章节目录 51.夫妻聚&故事会

    是夜, 向来恩爱异常的夫妻小别重聚,自然是一番格外的亲热缠绵。云雨过后,贾孜趴在林海的怀里,半眯着眼睛,主动向林海说起了上皇退位的经过——恐怕这也是林海最觉得困惑的事情。

    林海将贾孜揽在怀里, 手一边在贾孜的腰间游移, 一边慵懒的听着贾孜的话。只不过, 当他听完贾孜的话后, 却被震惊得不能自已,眼睛睁得大大的, 却还记得压低了声音:“你们竟然窜掇太子殿下逼……唔!”被贾孜掐了一把,林海最终还是没有说出那个字来。只不过, 他的眼神却已经说明了他内心的想法:这几个家伙,胆子可真是够大的, 竟然什么事都敢做。

    对于林海的说法,贾孜自然是不会承认的:“我们哪会干那样的事?明明是上皇自己决定退位的好不好?在当时的情况下,他根本没有别的选择,好不好?难道还要他去面对着来访的使团流口水不成?若是那样的话,南朝的脸岂不是要丢尽了?就是他不怕丢南朝的脸,自己的呢,也不怕丢吗?”一手攀着林海的肩膀,贾孜抿抿嘴角, 凑到林海的耳边, 咬牙的说道“还有, 你说,就凭他做的缺德事,是不是被气死了都活该?”

    只要一想到上皇将林海放在巡盐御史的位置上,一放就是几任,贾孜就觉得忿忿不平:外人看着林海是风光无限的朝廷重臣,春风得意的天子心腹;可巡盐御史这个位置到底有多凶险,别人不知道,难道他一个当了几十年皇帝的人会不知道?可是,他硬是将林海放在这个位置上接连放了几任,完全不顾忌林海面对的刀光剑影、明枪暗箭;不考虑林海的生命安全是否能够得到保障;也不在乎林海将满朝皇子权贵得罪一个遍后,将来在新帝登基后将会面临什么样的处境。

    如果不是因为林海运气好,如果不是贾孜防卫严,林海可能早就死在了江南的复杂诡谲之地,死在了巡盐御史的任上。不过,对上皇而言,就算是林海死在了巡盐御史的任上,也只是臣子应尽的本分吧。

    林海看了看贾孜一脸气鼓鼓的样子,好笑的戳了戳贾孜的脸:“好啦。别想那些不开心的事了。多想些开心的事,嗯?”林海自然明白贾孜会如此的恼怒上皇,乃是因为他一直被上皇放到了这个危机四伏的地方,而不是因为她自己受到其忌惮,被闲置至今。

    “哈哈……”贾孜突然又开心的笑了出来,朝林海的耳朵轻轻的吹了一口气,贴着林海的耳朵小声的说道:“只要我一想到向来自诩帝王之术、父慈子孝的他,被自己的两个儿子气得只能瘫在床上淌口水,就想笑,哈哈……”

    看着贾孜笑得得意的模样,林海想也不想的凑过去,用唇堵住贾孜的唇:好歹是个当臣子的,这么明目张胆的嘲笑上皇,这可不是什么好事——虽然他私心里也觉得贾孜说得是实情。

    虽然前一天晚上两个人都睡得很晚,可是第二天一早,多年养成的习惯还是令贾孜和林海很早就醒来了。只不过,听着窗外噼啪的雨声,贾孜和林海索性也不起来了,直接躺在床上聊天。

    “所以,”将被子往贾孜的身上裹一裹,林海轻声的说道:“当天晚上你们事先是做好了一切的准备的?”其实,林海现在想来,都觉得当时贾孜等人的举动十分的冒险;可是他也不得不承认,在当时的情况下,大家的选择又是完全正确的:上皇已经老了,二皇子、三皇子做出那样的事都能若无其事的原谅,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可真的是谁也无法预料。若太子真的不能上位,那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不过,想到上皇同意退位的条件,林海都直摇头叹气:真不知道上皇在想什么。就他那个身体,能不能恢复还两说,还想着揽权呢。就算是能恢复又如何,难道他还真好意思从自己的儿子手里要帝位不成?这可与贾代化因为贾孜的关系得到国公爷的追封并荫庇了自己的儿孙完全不同。莫说心怀大志的太子不可能将皇位还给上皇,就是太子肯还,他还真的好意思要啊?

    “当然了。”贾孜往林海的身边靠了靠:“反正当时我们几个都想好了,不成功便成仁。总之,是不能再让那几位将朝政搅得乌烟瘴气了。”

    林海想了想,最终叹了口气:“皇子们勾心斗角,德政不修;为君者置若罔闻,恣意放纵;为臣者不思进取,互相倾轧;致使纲纪败坏、国力不振,确实非百姓之福,江山之幸……”

    “说人话。”贾孜拧了林海一把:“又不说人话了,是不是?”贾孜最不愿意听林海说这样的话,虽然她能听得懂,可是就觉得这样的话太绕了,一点都不直接。

    林海好笑的捏了捏贾孜的腰,压低了声音道:“你们做得对。”

    “这样才对嘛!”贾孜迅速的亲了林海一下,又迅速退了去,笑眯眯的道:“这么说话多简单。像刚刚那么说话,多累呀!你不嫌累,我都替你累得慌。”

    看着贾孜脸上狡猾的笑容,林海无奈的捏了捏贾孜的鼻子,关心的问道:“贾珍的事情又是怎么一回事?这事昨天晚上我就应该要问的。可是后来没来得及。”林海一直就很纳闷,贾珍明明正值壮年,怎么就突然死了呢?如果不是发生太子登基的事,林海昨天晚上就问贾孜了。可是上皇退位的事实在太过突然、太过诡异了,林海不得不先向贾孜问明白朝廷上的事情。

    “别提了。这里面有些内情,是连我大哥都不知道的。”想了想,贾孜直接凑到林海的耳边,小声的讲了贾珍之事的前因后果,甚至还直接将自己对赖二和秦可卿的处置告诉给了林海。

    “你是说……唉!”林海摇了摇头,唉了口气,一副完全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的模样。由于贾孜的关系,林海也不由自主的将只比他小一岁的贾珍看成了晚辈。只不过,想一想贾孜告诉他的事,饶是林海有探花之才,也不知要怎么来形容贾珍才是。

    贾孜点了点头,扁了扁嘴:“是呀。这样的事,谁能想到呢!只要每每一想到珍儿的死,我就觉得即使将那两个贱人千刀万剐了,都不能解我心头之恨。”即使已经杀了赖二和秦可卿,替贾珍报了仇,可是每每一想到贾珍竟然就那样死了,贾孜心里的怒火就怎么都不能平息了。

    “别气了,”揉了揉贾孜的脑袋,林海温柔的劝道:“事情已经过去了。你不是已经替珍儿报仇了嘛!说实话,我真的想不明白,为什么荣国公的夫人,会认识义忠的后人的?”对贾孜来说,除了真正的义忠流落在外的亲孙女在姑苏这件事,贾珍的事还真的没有什么可瞒着林海的。因此,她直接就告诉了林海,当时是贾母将秦可卿硬塞给宁国府的,也是她说的,秦可卿是义忠的孙女。

    想到宁荣二府竟然敢与义忠亲王的孙女扯上关系,林海都觉得不可思议:这宁荣二府的人,是嫌命长了吗?义忠亲王可是已经被先皇定性成了谋逆大罪的,他们二府怎么就敢沾手呢?难道就不怕被牵连吗?当年同样显赫的宁国府为什么会被一遭厌弃,就算是贾孜用自己的战功换回了“御赐宁国府”的牌子,却依然游离于京城权力的边缘,这难道他们就看不到吗?

    不过,也幸亏贾珍最后能幡然悔悟,将事情禀告给了太子,才将宁国府从这件事里摘了出来。否则的话,一旦将来有人追究起来,就算是事情不能明说,可是若真想抓宁荣二府的小辫子,不是很容易的事吗?

    远的不说,就是那个所谓的含玉而诞的贾宝玉,就是一个很好的把柄:这种生带异像的事,是他一个从五品小官的嫡次子能有的吗?别说含玉而诞这样荒诞的事,林海根本就不信。就算是真有,这样的事不也是得要紧紧的瞒着、不让人知晓吗?哪有宣扬得人尽皆知的道理?就真不怕招了天家的眼?

    “所以说,”贾孜撇撇嘴:“那女人是个丧门星,谁沾上谁倒霉呀!”想到贾敬就是因为秦可卿这样的女人而失去了自己的妻子与独子,想到徐氏就是因为秦可卿这样的女人而动怒早产最终身亡,想到贾珍就是因为秦可卿这样的女人失去了一条性命,想到贾蓉就是因为秦可卿这样的女人而被扣上了一顶大大的绿色帽子,贾孜就觉得很不甘心:若当时她在京城,绝对会把秦可卿塞贾政的床上去,活活的窝囊死贾母。

    “对了,”林海突然紧张的抓着贾孜的胳膊,一脸郑重的问道:“你把那秦氏杀了,不会有什么事吧?”一开始,林海只是为贾珍的事情而震惊,还没想那么多。可是,听到贾孜刚刚的话,林海突然紧张了起来:秦可卿到底是义忠亲王的孙女,是皇家血脉,贾孜就那么处置了,将来会不会有人拿这件事来攻击贾孜啊?

    贾孜笑着从林海的手里挪出自己的胳膊,拍了拍林海的脸,揽着林海的脖子,笑眯眯的凑到林海的耳边:“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你觉得皇家会有那种不贞不洁的血脉吗?”贾孜自然是不会将秦可卿的事放在心上:不过是一个假货罢了,真的她尚且没放在心上呢,更别提假货了。

    林海以为贾孜是在说秦可卿怀了赖二的孩子的事,不禁将贾孜紧紧的搂在怀里,紧贴着贾孜的耳朵,声音虽轻却十分的坚定:“阿孜,你记住了:那秦氏是自己自尽而亡,跟你没有任何的关系。记住了吗?”若是将来真有人翻出这件事来,只要贾孜拒不承认,林海就有办法将贾孜从里面摘出来。

    “她本来就是自尽而亡的啊!”贾孜眨了眨眼睛,脸上是一副天真的笑容,那样子就好像在说:你为什么要这么说,人本来就不是我杀的。

    看着贾孜的样子,林海好笑的低下头,紧贴着贾孜的唇,轻声的低喃道:“天亮了,要不然的话……”

    伸手抱住林海,贾孜一副十分得意的模样:“天亮了又怎么样啊,林探花?”

    “你……”林海笑着咬了贾孜一口:“你等晚上我回来的。”话音一落,林海就马上放开了贾孜下了床,否则的话,外人眼中向来勤政的巡盐御史林海林大人,估计就要迟到了。

    “诶你多穿一件衣服啊!”贾孜裹着被子,趴在床上,笑嘻嘻的说道:“外面雨还没停呢,你可别凉到了啊!”

    林海看着贾孜那副“大雨天,我可以不用起床,真开心”的表情,磨了磨牙,突然想到什么,凑过去,与贾孜的鼻尖相对,温柔的说道:“陪我去上衙?”

    “才不要呢!”贾孜快速的咬了林海一下,得意的道:“你再不快点,真的要迟到了。”

    林海无奈的捏了捏贾孜的鼻子,最终还是换好了衣服,离开了房间,前往盐政衙门。贾孜在林海离开后,才从床上爬了起来,唤进热水,舒舒服服的泡了个澡,这才起身去看几个孩子。

    林晖虽然不用再去书院了,可是却还是早早的就起来读书了;林黛玉也起了,正趴在窗口看着外面的细雨;至于林昡,则是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睡得香甜。

    之后,贾孜又去看了贾琏:比起前几天,贾琏的脸色明显的好了一些,人也精神了一些。

    “姑姑。”一看到贾孜,贾琏连忙从床上爬了起来:“你怎么来了?应该是侄儿过去给你请安的……”

    “客气什么呀!”贾孜好笑的看着贾琏,一脸亲切的问道:“你昨晚睡得好吗?身子好点了吗?要不要再多休息几天……”

    哄完了贾琏,贾孜又回到自己的院子,将管事的婆子叫进来,问了一下她离开这几个月家里的情况。接着又叫人拿过了家里的帐本,认真的翻看了起来。贾孜这一忙起来,就直接忙到了林海下衙回来。

    “这些事,”林海一回来,就看到在看帐本的贾孜,不禁主动的帮贾孜捏着肩膀道:“何必急在这一时处理呢?什么时候处理不成呀!”

    “我的能耐,”贾孜嘟着嘴说道:“现在可不是得落在这上面了嘛!”说实话,这次回京,看着自己曾经的小伙伴们如今各有各的忙碌,贾孜的心里还是有点失落的:似乎大家都有事忙,就她一个人,整天的围着林海父子几人转,真有一种“越活越回去”的感觉。

    拿过贾孜手里的帐本放到一旁,林海坐到贾孜的身边,将贾孜的手握到自己的手里:“阿孜,这些年,你是不是过得很不开心?”想到贾孜曾经是沙场上恣意张扬的女将军,可是现在却跟自己困在这形势复杂,令人不得不时刻提心吊胆的扬州,林海便有一种很对不起贾孜的感觉。

    “说什么呢你!”贾孜好笑的捏了捏林海的脸:“我什么时候不开心过?况且,虽然我没有了军营,不是还有林府吗?”

    林海笑着亲了亲贾孜的唇:“说得也是。”想到贾孜以治军的方法治家的事,林海就十分的想笑。一开始的时候,林海还担心贾孜这么做,府里会出乱子,甚至他连到时候帮贾孜收拾烂摊子的打算都做好了。可是没想到,贾孜的这种做法竟意外的高效:家里的下人们各司其责,又相互配合;贾孜自己也是十分的轻松,不用整天的忙得团团转——反正只要哪一方面出了事,她就直接找责任人就行了。最重要的是,在贾孜的这种管理下,家里的下人们都十分的洁身自好,林家从来都没有出过那种打着林家的旗号,在外面仗势欺人的奴才。因此,林家在扬州的评价非常的高。

    “况且,”轻轻的拍了拍桌子上的帐本,贾孜一脸得意的笑容:“你不觉得我很会赚钱吗?只要一想到每年庄子里的出产以及铺子里的银子,我就能乐出声来。”

    捏了捏贾孜的手,林海突然像倒了什么一般,开心的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贾孜挑了挑眉毛,一脸的不解。

    林海贴着贾孜的耳朵,轻声的说道:“我在想啊,幸好刚刚你用的力气不大。要不然的话,桌子都该被你给拍坏了。”

    “林如海!”在林海听来,贾孜的声音里颇带着几分的娇嗔,令林海的心里痒痒的:“你竟然敢调侃我。你信不信我收拾你?”

    “别呀,”林海连忙安慰着贾孜道:“我不过是开个玩笑罢了。阿孜你是知道我的,我哪舍得惹你生气呀!”

    贾孜嗔怪的瞪了林海一眼,接着又笑了出来:“甜言蜜语。”

    “实话。”林海连忙替自己澄清,一副“我是正人君子”的模样。

    “讨厌。”贾孜好笑的捏了捏林海的脸,接着又说道:“有一件事我有点拿不定主意,要怎么告诉给琏儿,你帮我参谋一下。”贾孜说的,自然是王熙凤的事了。

    其实,按着贾孜的性格,自然是要利落痛快的将全部的事情以及王熙凤的那封信告诉给贾琏的。可是,看着贾琏被自己吓倒了的小模样,贾孜最终还是犹豫了:最近一段时间,贾家出了这么多的事,只能暂时先便宜王熙凤了。等到过段时间风声过了,不收拾得王熙凤哭爹喊娘,她就不是贾孜——贾宝玉那小崽子太小了,她收拾起来未免有以大欺小之嫌;可王熙凤不一样,她收拾起来自然不会有丝毫的犹豫。

    “琏儿家的胆子也太大了。”听完贾孜的话,林海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她竟然敢干出这样的事来。”

    “可不是。”贾孜撇撇嘴:“我就说赦赦和琏儿都是蠢的。王家女诶,他们竟然也敢娶进家门,也不怕被天打雷劈了!如海,你说,这件事要怎么样办才好啊?要不然,我直接告诉给琏儿?”

    林海轻轻的摇了摇头:“我看他现在的虚弱样子,肯定是受不了这样的打击的。不如我们这么办。我们一会儿可以给琏儿讲个故事,”手指轻轻的在桌子上王熙凤以荣国府的名义写给云光的信上点了点:“用化名将这件事添油加醋的讲给琏儿。当然了,故事里这封信是要送出去的。然后呢,守备的儿子和财主的女儿双双殉情。守备夫妻一怒之下进京告了御状。最后,这件事的责任落到了那个丈夫的身上。丈夫被处以流刑,最终死在了流放的路上……”

    “你太坏了你。”贾孜笑眯眯的推了林海一把:“你怎么这么坏呀!”

    看着贾孜的表情,林海就知道了贾孜其实是赞成他的这个主意的。因此,林海得意洋洋的拉着贾孜的手,笑道:“我这叫聪明。”

    贾孜笑着将信收了起来,话却是对着林海说道:“你就坏吧你!”

    “对了,”林海看着贾孜的样子,笑着说道:“写信的那个公文相公看好了没有?还有那个小厮?”

    “我办事你还不放心吗?”贾孜点了点林海的胸口,一脸得意的道:“连长安太守都被御史台弹劾了呢!”

    在林海吃惊的眼神里,贾孜笑得更加的嚣张了:“敢仗势欺人,总该拿出点代价来吧!你是不知道,这长安太守的事还真是不小呢……”

    看到贾孜说完,林海才一手揽着贾孜的肩,一边笑眯眯的道:“我看了朝廷的邸报。”邸报上已经讲了长安太守被革职的事。只不过,林海没想到,这里面竟然还有贾孜的手笔。

    “你不早说。”贾孜好笑的捏了林海一把。

    在晚餐的餐桌上,在贾孜的示意下,林海一脸坏笑的将王熙凤做的事添油加醋的讲给了一脸懵懂的贾琏。

    贾琏听到最后竟然是那个丈夫获罪了,真的被吓了一跳,满脸的难以自信,直呼那个丈夫冤枉、可怜。

    林晖则是一脸不屑的说道:“爹这个故事一听就是骗人的。哪有那么笨的丈夫和那么狠的妇人啊!按爹说的,那丈夫的家里应该也是大户人家吧,那妇人就连三千两银子都没见过?为了三千两银子,就在一个老尼姑的唆使下帮人跑前跑后的,多没脸面呀!况且,万一那节度使不肯给面子呢?最重要的是,那丈夫连自己的妻子干了什么都不知道,岂不是蠢到家了;还有啊……”

    贾孜和林海对视了一眼,颇为同情的看了正聚精会神的听林晖头头是道的分析的贾琏一眼,心里不约而同的道:可不就蠢到家了嘛!

    林黛玉则是眨着大眼睛,轻声的说道:“那守备的儿子和财主的女儿,也太可怜了吧!”

    “玉儿,”林海温柔的看着女儿,轻声的说道:“若是那守备的儿子真的有出息,已经为自己挣得了功勋,或者是考取了功名,使得那攀附权贵的财主家不敢轻易的毁婚,是不是也不会发生这样的悲剧了?”

    林黛玉点了点头:“我明白了,人还是得自己争气。”

    林昡更是简单的吐出一个字:“揍!”显然,林昡说要揍的,自然就是那个故事中的妇人,现实中的王熙凤了。

    “说得对。”贾孜揉了揉小儿子的头:“就是应该这样。”

    林昡得意的朝林晖和林黛玉做了个鬼脸,显然得到了贾孜的夸奖,令他十分的得意。

    林海转过头看向林晖,温柔的道:“晖儿分析得很对。但是你要明白一件事:有些人做事,为的不是钱,而是为了卖弄自己的手段,显示自己的本事。而且,三千两在你看来,可能不算多;可是对有的人来说,已经足以让他们做尽伤天害理的事了。”

    林晖点了点头:“儿子明白了。”

    接着林海又转过头看向贾琏:“琏儿你说得对,那丈夫是冤枉。可是,这其中未必没有他没管好自己妻子的缘故,对不对?”

    贾琏点了点头,接着又想到王熙凤也跟那故事中的妇人一样,恣意妄为,不服管教,竟莫名的吓了一身的冷汗:若是王熙凤真敢背着他干下这等伤天害理的事,他回去就休了那毒妇。

    之后的日子里,贾孜还是没有将王熙凤的事情告诉给贾琏。而贾琏竟也能乖乖的进了书房,学了一些律例等他之前根本不放在心上的东西,平时也跟着贾孜练一练武,竟觉得人生意外的充实。

    只不过,贾琏这样的生活根本没过多长时间,京里就来了圣旨。 记住本站网址,Www.biquxu.Com,方便下次阅读,或且百度输入“ biquxu.com ”,就能进入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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