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目录 第 136 章 现代番外七

    惊蛰过上了两点一线的生活。

    每天都在学校和赫连容的住处来回打卡,赫连容住的地方是市中心,离着惊蛰的校区还是有点远,来往还是有点麻烦的。结果不到一个星期,赫连容就换了地方,新的住处走路到学校也就不到五分钟的时间。

    惊蛰无奈:“没必要特别再换,其实也没很远。”他家之前就想给他在学校附近买个房子,不过惊蛰总觉得读书就这几年没什么必要。

    家里虽然有钱,但他也不是那种爱炫的,到现在很多人都还觉得他家境普普通通的。

    赫连容:“方便。”

    在这些事上,惊蛰很少在意,男人执意如此,他也便随他去了。

    惊蛰一天多数时候还是泡在学校实验室里,不过到了晚上结束的时候就跑没影了,宿舍也很少回去。

    惊蛰时常不回宿舍的行为,很快引起室友明雨的关注。

    “实话实说,你这小子是不是交女朋友了?”好不容易逮住惊蛰回宿舍的时候,明雨凶巴巴发问,“之前恨不得24小时泡在学校里,现在倒是长腿了就爱往外跑。”

    每次看手机的时候,那笑容灿烂得要命,好像手机里住着什么摄人心魄的魅魔。

    “什么魅魔不魅魔的,还有我的腿就好好着呢。”惊蛰蹲在衣柜前收拾衣服,“又不是新长出来的。”

    明雨:“不要转移话题。”

    他站在惊蛰的身后幽幽发言,活像是一只恶鬼。

    惊蛰关上衣柜,把收拾好的衣服放进行李箱里,没好气转过来看他。

    “不是交了女朋友,是交了男朋友。”

    这话一出,明雨微愣。现在结婚并不在乎性别,不过男女结婚还是主流,男男与女女说是不受歧视,多少还是会引人侧目。

    明雨倒是不太在乎这个,反倒是好奇这清心寡欲的惊蛰怎么就突然转变了想法。

    “什么时候交上的男朋友都不说一声,谈多久了?”

    惊蛰:“最近才谈的,其实你要不问,我也想问你……今晚上一起吃个饭?”

    明雨:“行啊。”

    他痛快应了。

    不过到了晚上,明雨就后悔了。

    东西很好吃,地方也很舒适,奈何吃得有点胃痛。

    他总觉得惊蛰那男朋友看他哪里不爽,虽然一晚上都一个样——那就是面无表情,可是面无表情和浑身杀气那还是两个极端——他总觉得这老哥想刀了他。

    饭后,明雨寻了个赫连容打电话的时机,背着他和惊蛰说悄悄话。

    明雨:“惊蛰,你这男朋友不会对我有什么意见吧?”

    惊蛰:“他不是对你有意见。他的脾气就这样,对活物都有意见。”

    明雨:“……”

    成吧。

    这众生平等地厌恶总比单独厌恶要来得好些。

    他抓着惊蛰东拉西扯,最后还偷摸着让他警惕点,别被人骗

    了还没处哭去。

    惊蛰问他为什么,明雨就说,这人气势太强,生怕惊蛰拿捏不住。

    惊蛰听完,没忍住笑起来。

    两辈子算起来,明雨的担心都是差不多。

    他拍了拍明雨的肩膀,笑着说道:“相比起担心我,你还是担心你自己,说不定哪天你能喝上我俩喜酒的时候,你都还没女朋友呢。”

    明雨翻了个白眼,怒气冲冲拍开了惊蛰的手。

    惊蛰与赫连容的关系,算是在身边人过了明路,就连师门都陆续知道了这件事。没过多久,师门每日聚餐里,偶尔也会出现赫连容的身影。

    不过赫连容很忙。

    有时候忙得半夜才回来,惊蛰半睡半醒间,能感觉到他落下来的吻。

    惊蛰也曾问过他,前生今世于他而言,可有什么变化?

    赫连容沉思片刻:“该来的人总是会来,不该来的人总会寻死,并无什么差别。”

    惊蛰:“那现代好歹是法治社会。”

    可不像是以前,能随便刀人。

    赫连容意味深远地看着惊蛰,他忽而想起那些玄妙奇幻的事情,说不得在过去也有许多……

    惊蛰顿了顿,并没有细想。

    不论如何,赫连容现在就在他的身旁,就已经是最大的幸事。

    不知不觉,时间到了下半年。

    每到周末,柳俊兰都会叫他们两个回家吃饭,久而久之,岑玄因对他们的关系,到底是默认了。只是面对赫连容,还是有点僵硬,每次都得靠柳俊兰在身边提醒。

    岑良自打上次给惊蛰科普,把自家老哥当同道中人,偶尔总会和他说起一些趣闻。

    好似是因为赫连容与景元帝姓氏的“偶然”,所以岑良现在对九文这cp很感兴趣,一头扎进粮仓里吃得不亦乐乎。

    陈年粮仓吃起来就是快乐。

    岑良语。

    惊蛰不懂这份快乐,不过有事没事还是会接收来自她那边的荼毒,比如这几天,岑良就在和他唠叨着这几天要开的直播。

    惊蛰在实验室忙得天昏地暗,好不容易一个实验得见曙光,老板给他放了一天假。

    他从实验室里爬出来,就收到了赫连容与岑良的联络。

    【蹭蹭蹭蹭蹭:哥,你今晚一定要看中央台的直播!】

    【他:在校门外等你。】

    惊蛰问了岑良关于直播的事,又回了赫连容,还在低头敲字的时候,听到了熟悉的脚步声。

    他抬起头,无奈说道:“你不是说在校门外等我吗?”

    走过来的,不是赫连容,又是谁?

    他的身后还跟着两个保镖,见到惊蛰的时候,都微微低头。

    “等得太久。”赫连容淡淡说道,“进来看你。”

    惊蛰搔了搔脸,他大概清楚这辈子赫连容做的是什么,能与那些玄学搭上关系的,自己本身也非同小可。

    自打他们相见以来,赫连容都没有让

    他见家里人的打算,听着男人的意思,他那边的亲戚多少与惊蛰的情况类似,只不过没有上辈子的记忆。

    而对赫连容来说,拥有着记忆的他,根本不可能对这辈子的父母拥有任何的情感,尤其他们长得这般相似,赫连容居然没杀了他们,已经足够心慈手软。

    惊蛰只问过那么一次,就没再在意过。

    想到这里,他叹了口气,将手机收起来,“下次我会快点。”

    惊蛰正说着话,身后楼道里,陈佩如和几个同门师兄弟走了出来。

    几个人看到他俩,微微一愣,打趣道:“这还真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每天都外宿,还得亲自来接。”惊蛰无奈叫了声师姐,陈佩如笑嘻嘻地看着他们。

    几个师兄倒退了几步,没靠得太近。

    陈佩如问他们干嘛,其中一个师兄说:“有男朋友的人了,是得有点界限。”

    陈佩如一听就是玩笑话,翻了个白眼,正想说什么,就看到有人不小心绊倒在地上,哎哟了声。

    其他几个人过去扶起他,就看绊倒他的是浇筑在草丛边上的石碑,那人扶着石碑站起来,“都忘了这里有个纪念碑,给我崴得哟,写着啥来着,捐献人赫连容……嘶……”

    他念着念着,觉得有点奇怪,猛地看向惊蛰身旁那个高大的男人。

    只是一眼,又很快移开。

    不知为何,他们这群人其实都有点害怕惊蛰的男朋友,总觉得他看起来非常可怕。不过他在惊蛰身边的时候,看起来脾气还算不错,就是人冷了点。

    ……这应该是个,巧合吧?

    不对,想起来初次见面,赫连容在展馆门口的排场,一时间,这师兄心里又有点七上八下。

    哪怕现在进出校园,赫连容的身旁也依旧跟着两个身强力壮的保镖,这种怪异的做派就仿佛是现实生活里绝不可能遇到的事情……却又这么平淡地发生了。

    这种强烈的撕裂感让他一时间有些恍惚,直到陈佩如拍了拍他的肩膀,奇怪说道:“小师弟都走了,你在这cos呐喊吗?”

    “我只是在想,我难道是小说里的npc?”他深沉地说道,“下辈子我能不能投胎成赫连容那样?”

    陈佩如呵呵一笑:“你还不如发发梦,你这次的实验结果能够复现,别再来个昙花一现了。”

    “……师姐,你这话就伤人心了。”

    他现在是真的想cos呐喊了。

    …

    惊蛰在回家路上,搜了那个中央台的直播,结果是一期专项的历史直播。

    而且还是关于赫连王朝的。

    惊蛰一看这宣传的内容,就知道岑良醉翁之意不在酒,他摇了摇头,正想回岑良,就听到身旁在开车的赫连容准确无误报出一个日期:“9月19日的直播?”

    惊蛰扬眉:“你怎么知道?”

    等下,赫连王朝,直播……惊蛰低头,把岑良发过来的宣传海报又看了几眼,终于发现在底下还有一句宣传语

    。

    “来自暂关山千年的回响……()”惊蛰念了出来,没忍住吐槽,“这是什么奇奇怪怪的宣传语??()?[()]『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他侧过身,幽幽注视着男人。

    赫连容:“有用。”

    他没有任何回避,毫不避讳认下此事。

    惊蛰敏锐的神经跳动了一下,声音轻下来:“与你之前说的,有关?”

    关于命格那些乱七八糟神奇的东西。

    赫连容颔首。

    想要镇压这凶煞命格并非那么容易,总是需要些非常人的手段。

    “不知道是否是前生今世之故,赫连容,今生有许多事情,你总是不问不说。”惊蛰微弯眉眼,“对此,你有什么想解释的吗?”

    赫连容沉默了一瞬:“没有。”

    惊蛰继续笑眯眯说着:“那我觉得今天晚上,是个解释清楚的好时机,你说对吗?”

    赫连容:“……对。”

    …

    寂静的房间内,有着异样的水声。

    黏糊糊的,仿佛会拉丝。

    暧|昧昏暗的灯光里,一道瘦削的身影微弯着腰,抓着枕头的手指痉挛到发白,正在轻轻颤抖,隐约间,能听到几声细微的抽气。

    “这就是拷问?”

    赫连容盯着惊蛰的腹部皮肤滑下来的薄汗,若非被绑着,倒是想细细舔过。再将那块皮肉撕咬着,咬出红痕来。

    “我想做,不行吗?”惊蛰抽气,又缓缓吐出来,“所以,刚才那个问题的答案呢?”

    太深,就难受。

    他说话的声音都有几分隐忍。

    “……”

    赫连容闭了闭眼,将暴戾的欲|望强行压下,难得无奈叹了口气。别的不说,惊蛰这法子,真拿捏住了他。

    他真想掐着惊蛰的腰,大开大合。

    “不能等明天?”

    他的声音听起来冷极了,不过惊蛰知道,男人只是在压抑。

    惊蛰勉强笑了笑,轻声说:“……不行。”

    说是今晚,就必须是今晚。

    他可是,言出必行。

    真是水磨的功夫,十足的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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