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目录 第024章 蛮不讲理

    聂沧澜慌忙迎了上去,作了个长揖道:“晚辈能有小成就,都出之于道长的教诲……”

    逍遥酒仙一把拉着他的手,笑道:“这些都是家师安排的,贫道不过是奉命行事而已!”

    聂沧澜取过三页“太清心法”,双手还给逍遥酒仙,说道:“这三页心法,晚辈都已研读完毕,理该还给道长了。”

    逍遥酒仙接过,纳入大袖中,一面含笑道:“咱们出去吧,贫道是来迎接小施主的。”

    聂沧澜道:“晚辈不敢当。”

    两人出了石屋,回到逍遥酒仙的云房落坐,一名道童送上早餐,那是稀饭、馒头,和几碟小菜。

    聂沧澜在三十六日当中,每日早晚只服一粒辟聂丹,好像完全断绝人间烟火,此刻吃到稀饭、馒头,都感到特别好吃。

    两人用过早餐,逍遥酒仙取出一封密柬,和两封银子,说道:“这是家师交代,交给小施主的。”

    聂沧澜打开密柬,只见上面写着:“欲寻父母,须问东风。”x

    只有八个字,前面四个,容易解释,后面四个字,就大是费解,“须问东风”?为什么问东风?“东风”又是什么呢?是人名?还是地名?

    聂沧澜把字柬递给逍遥酒仙,说道:“道长请看,老人家要晚辈须问东风,不知指是是什么?”

    逍遥酒仙只看了他一眼,微微摇头,笑道:“家师就是喜欢故弄玄虚,这样的密柬,和不说一样,有谁看得懂?”

    聂沧澜问道:“道长请想一想,武林中有没有外号东风的人?”

    “没有。”逍遥酒仙道:“武林中知名人物,沾到一个东字的人,只有东龙门东海龙王独孤鹰,还有是形意门掌门人苏东破,除了这两人之外,就没有东字的人了。”x 电脑端:/

    聂沧澜道:“老人家指的会不会是东海龙王呢?”

    “这不大可能。”

    逍遥酒仙还是摇摇头道:“东海龙王是东龙门帮帮主,在武林中德高望重,乃是侠义中人,而且已有十年不问江湖之事,和令尊令堂根本扯不上干系。”

    他把手中密柬还给聂沧澜,续道:“你且把这份密柬收好了,家师虽然故弄玄虚,但他老人家传你‘捉云手’在前,又要贫道领你来望仙观,要你练‘太清心法’于后,再授你这份密柬,可见家师早已打算插手,就是没有这份密柬,小施主也一定可以找到令堂的了。”

    聂沧澜接过密柬,望着逍遥酒仙,迟疑的道:“但……”

    逍遥酒仙没待他说下去,含笑道:“目前小施主练成太清心法,纵然遇上江湖一流高手,也已足可应付,不妨先在江湖上历练历练,机缘一至,自会遇上。”

    这虽是宽慰之言,但也隐隐若有所指。

    聂沧澜点头道:“那也只好这样了。”

    逍遥酒仙道:“这两封银子,共为一百两,聊为小施主壮壮行色……”

    聂沧澜抬头道:“道长对晚辈所赐已多,这个……晚辈决不能收。”

    逍遥酒仙含笑道:“小施主行走江湖,处处需要用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找到令尊堂,不说贫道和令尊堂原是故交,本观也颇有收入,小施主取不伤廉,只管收下好了。”

    聂沧澜想想自己下山之时,师父给了三十两银子,如今已所剩无几,行走江湖,确实到处都要用钱,这就点着头道:“道长厚赐,晚辈只好拜领了。”

    把两封银子收入包裹中,就起身告辞。逍遥酒仙一直送出观门。

    聂沧澜回身作了个长揖道:“道长请留步,晚辈拜辞了。”

    下了桐柏山,午牌时光,来到桐柏县,在城门口打了个尖,就继续上路。

    他骑的是一匹紫红马,还是他上崆峒山去的那一匹,本是俞家庄千中挑一的名驹,许铁棠为了酬谢聂沧澜不惮千里,远上崆峒,在他临行时就把这匹马送给了他。

    聂沧澜很爱这匹马,还替它取了一个名字,叫做“紫驹”。

    紫驹纵然不能日行八百,夜行一千,但也可以算是一匹健行的良驹,在大路上,它不须聂沧澜控缰疾驰,路上一般的马匹,都被它一一超越过去。

    这可并不是聂沧澜有心超越他们,而是极自然的本能,同样只是不徐不疾的走着,紫驹就比其他牲口要快。

    现在紫驹又在不徐不疾的情况下,越过原先在前面的一匹黄骠马了。

    这匹黄马毛色光亮,连颈上的铜铃,都金光闪闪,金蹬雕鞍,备极华丽!

    马上是个二十七八的青年,身穿紫红夹衫,生得脸型瘦削,目如鹰隼,鞍上挂着一柄长剑,极为顾盼自豪。

    这匹马的后面,还跟着两匹马,马上是两个身穿兰布劲装的壮汉,像是前面马上紫衣青年的随从。

    就在聂沧澜马匹超过黄马一个马头的时候,紫衣青年忽然回头横了聂沧澜一眼,冷哼道:“不长眼睛的东西!”

    双腿一夹马腹,催马朝前驰出,同时挥手一鞭,朝聂沧澜的紫驹头上抽来。

    聂沧澜听到紫衣青年的冷笑,陡见一支鞭影朝自己马头挥来,心想:“这人怎么如此蛮不讲理,大概因自己马匹超过他的马匹,就用鞭子抽自己的马头!”

    心念方动,左手中指业已迎着鞭影朝弹出。

    一缕指风,无形无声的激射出去,看不见,也听不到,但紫衣青年挥出的鞭子却有了反应,鞭头呼的一声,反弹过去,紧接着“拍”的一声,抽在他自己的马颈上。

    黄骠马痛的发出希聿聿一声长鸣,人立而起,把紫衣青年掀得从鞍上摔了下来,背脊落地,跌了个“元宝翘”;但他身手还算不弱,背脊落地,立即双脚脚跟用劲,上身一挺,站了起来。

    后面两匹的蓝衣壮汉眼看紫衣青年被牲口掀翻,跌堕下马,慌忙跃下马鞍,异口同声的道:“公子没事吧?”(_

    紫衣青年道:“没事。”忽然手中马鞭朝前一指,喝道:“截住那小子,别让他跑了。”

    两个壮汉抬头看了聂沧澜一眼,登时像箭一般咻的一声窜到了聂沧澜的马前,喝道:“小子,别跑!”

    聂沧澜坐在马上,微笑的问道:“你们这是干什么?”

    左首一个已经一手拢住了马头,喝道:“你下来。”

    聂沧澜潇洒的翻身下马,朝左首汉子道:“好,是你叫我下来的,现在我把牲口交给你了,你好好给我看着。”

    左首汉子一手拢着马头,没有出声。

    其实聂沧澜翻身下马之时,早已脚尖轻轻一蹴,飞起一粒石子,打中他的穴道,转身朝右首一个汉子问道:“朋友,你说吧,叫我下马,到底有什么事?” 记住本站网址,Www.biquxu.Com,方便下次阅读,或且百度输入“ biquxu.com ”,就能进入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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