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目录 第96章 闺房闲趣

    是日,本是娇媚羞涩的容颜,却因想起那道貌岸然的嘴脸而变了颜色。

    沈复见妻子柔情尽褪,变得满面肃杀,这便明白了,她已是心中有数。

    那个人,的确是个自私自利、徇私护短的好手。

    他一语不发,美目微眯,又忽然间舒展了眉宇。

    “呀啊……”

    冷不防被男人亲了小嘴儿,正沉浸在愠怒中的云伴鲜不得不迅速抽身。她睁圆了一双漂亮的杏眼,微撅着唇注目于轻柔浅笑的男子,用眼神谴责了他“偷袭”的行径。

    “别想了,嗯?莫非……娘子还嫌不够累?”

    眼见夫君好整以暇地勾着唇角与自己对视,云伴鲜瞬间耳根一热。

    不害臊!

    她不客气地瞪他一眼,扯上被子蒙住脑袋,背过身子会周公去了。

    只是……嘶——好疼!

    因动作幅度过大而扯到了某处的伤口,云伴鲜在被窝里龇牙咧嘴了一番,然后才慢慢地缓过劲儿来。而沈复则静静注视着蜷成一团躲在被子下面的妻子,片刻,他隔着被子吻了吻约莫是脑袋的地方,才小心翼翼地翻身下床。

    不知过了多久,浑身疲乏的云伴鲜沉沉睡了过去,又被一阵尿意憋醒。她掀开被褥爬起身来,一不留神又扯疼了下身。

    不得不承认,她的夫君在床笫之间是相当勇猛的。特别是这一次,在药力的催生下,他简直就是饿狼的化身,一口气将她吃得连骨头渣都不剩,完全颠覆了他平日里温文尔雅、玉树临风的美男子形象。

    想到二人白日里的那一场荒唐,云伴鲜又身不由己地红了脸。

    真是的,她都一把年纪了,老跟个未经人事的小姑娘似的,算个什么事儿?

    强迫自己定下心神,她慢吞吞地走到出恭桶前,脱了裤子一点儿一点儿往下挪动,最终总算是忍着疼坐了上去。

    尿液淅沥而下,刺得她又是一阵钻心的疼。所幸忍一忍便也过去了,她收拾干净了,又有气无力地回到了床上。

    说起来,沈复去哪儿了?x :/

    正奇怪着,她挂念的人儿就步履匆匆地回来了。可谁人能料,沈复一回来就叫她躺下身去、把腿张开。

    云伴鲜瞬间凌乱了,后来还是沈复及时察觉到了她的脸色,才哭笑不得地跟她解释,说他带了药回来。(_

    “你那处伤着了,我亲自配的药,替你抹一抹,你睡一晚上,就会好受许多了。”

    他连这种药都会配?

    惊讶过后,云伴鲜看他的眼神突然就变了。

    沈复登时无语。

    “是在医书上读过的,你想哪儿去了……”

    医书上读到过?喂,他到底都读了什么样的医书?

    眼见小妻子看他的小眼神越发不对劲,沈复真是哭也不是、笑也不是。

    “快躺好!”须臾,他只得稍稍拉下脸来,一本正经地把她按倒在榻,接着伸手去解她的裤子。

    云伴鲜觉得,她这相公,可真是越来越不知羞了。

    “你别!我我……我自己来!”

    “你看不清的,抹不到实处。”

    “谁说我抹不到实处?!”

    “你是大夫,还是我是大夫?”

    “我不管!”

    “听话。”

    夫妻俩你来我往地争论了一会儿,最终还是云伴鲜红着耳根妥协了。

    什么“娘子身上有哪个地方是为夫没看过、没摸过的”?!真是……不要脸!

    面红耳赤的女子心不甘情不愿地张着腿,不再去看丈夫那张心无旁骛的脸孔。

    她知道,别的事情,他都愿意惯着她、让着她,可是,在对待身体的问题上,他决计会以她的健康安全为先,不会容她使一点儿小性子。

    真是的,从什么时候起,她成了被压着的那一个?

    不由自主地回忆起两人初遇时那个唯命是从的老实男人,云伴鲜再一次肯定,自己当初绝对是被他高超的演技给骗了。

    好在翌日一早,上了药的女子果真是觉着舒坦了不少,因此,她斩钉截铁地拒绝了男子继续为她抹药的提议,惹得对方当即哑然失笑。

    云伴鲜朝着沈复干瞪了几眼,倒是由此药想到了彼药。

    她差点都忘了,昨儿个太累,没来得及服用事后药,今日……罢,都过了好几个时辰了,现在补救怕是也来不及了。事情,应该不会这么巧吧?

    女子收起了娇嗔之色,转而低眉看向自己的小腹。沈复敏锐地察觉到了这一变化,也跟着敛了笑意。

    他明白,眼下还不是他们生儿育女的时候,所以,每每云雨过后,他都会默许妻子服用避子丸。那药是他亲手替她调配的,即便经常服用,也不至于如何伤身,这一点,他二人皆是心知肚明,却从未将话挑明。

    这等心照不宣的感觉,说实话,并不怎么美好。

    他们只盼着能早日了结那些恩怨情仇,平平静静地过日子。

    两人各自沉默了一会儿,还是云伴鲜先一步从纷繁的情绪中抽离出身,伸手轻轻推了沈复一把。

    “不用去翰林院当值了?”

    “要的。”

    沈复心领神会,对着她莞尔一笑,这便翻身下床了。

    待他出门后,云伴鲜也慢条斯理地起身穿衣。洗漱完毕,她独自一人用了早膳,就施施然出了自个儿的院子。

    都这么多天了,她也该好好看看她那位妹子了——听说,江茹宁自打年初一那天回来后,就再没出过闺房呢。

    半个多月过去了,她是在房里绣花吗?

    云伴鲜径自抿唇轻笑,转眼已然站在了江茹宁的房门外。

    好巧不巧的,她听见屋里传来歇斯底里的怒吼声。

    “滚开!我就是不喝又怎么样!?”

    紧接着,便是一阵瓷器摔碎的声响。

    云伴鲜皱起眉头,啧啧两声,但到底还是推开房门,抬脚走了进去。

    果不其然,才从外屋走进里屋,她就一眼瞧见了满地的碎瓷片。两个婢女正埋低了脑袋,战战兢兢地立在一旁,多年来服侍江茹宁的荔枝则愁眉苦脸地端着一碗药,低声下气地劝着自个儿的主子。x 电脑端:/

    “走开!别以为本小姐不知道!你们都在看我的笑话!”

    话音刚落,横眉怒目的少女就眸光一转,目睹了赫然眼前的不速之客。 记住本站网址,Www.biquxu.Com,方便下次阅读,或且百度输入“ biquxu.com ”,就能进入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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