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目录 第19章 后续

    我从睡梦中醒来,感觉一切如真似幻,我记得我是躺在产房里生孩子的,怎么还睡着了?而且明显的,我已经被挪回了我的起居室正房,那么,我是生过孩子了吧?应该是生过了,我身上已经没有那种沉重感了。

    我有些迷糊的想着。

    抬眸看了看四周,翠竹和芳草都不在,院子里也静悄悄的,想是有事罢。我还是感觉疲倦,不再环顾四周,又沉沉的睡了过去。

    再醒来已是天黑时候,蜡烛轻轻的摇曳,借着微弱的烛光,我看见桌子上趴着一个人,细细的打量下,我才认出那人是芳草。

    想是照顾我这几日把她累惨了吧,竟也不披件衣服,这么冷的天气,不被冻生病了才奇怪呢。

    我喊了她一声,只是这声音如破铜锣一般难听,惊得我自己都呆了一下,我暗暗迥然的想:大概是生产那天喊的罢。

    芳草被我粗糙且嘶哑的声音惊醒,蓦的一下站起来,狠狠的撞在了桌角上,疼的她眼泪都留下来了,我有些想笑,想不到芳草竟也有如此毛躁的时候。只是芳草却没有给我笑的机会,她瞪大眼睛看着醒过来的我,见鬼了似的转身就跑出去了,这回轮到我目瞪口呆了。

    不过,却也没让我发呆多久,院子里就响起急促的脚步声。

    进来的人是孙绍祖,只是和平时的孙绍祖还有些不一样,整个人精神状态都不太好,好像比往日里也瘦了,再没有那凌厉的气势,仿佛被蒙上了一层灰。

    我暗暗揣测孙绍祖的仕途是不是遭受了重大挫折,或者就是被查出了有什么绝症,不久于人世了。

    只是孙绍祖见了我,仿佛找到了解药似的,人一下子活了过来,脸色也不那么灰败了,还难得的扯出了一个笑脸。不过,看的我更是惊悚了。

    孙绍祖快步走到床边,伸手轻轻的探了探我的头,好似对待一件易碎的瓷器一般小心。

    我这回不认为孙绍祖得了什么急症,我怀疑他被附体了。

    疑似被附体的孙绍祖被我看的讪讪,僵硬的把伸过来探过我额头的手收了回去,小心的问道:“你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

    我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是破铜锣般的嗓子,让我恨不得装哑巴,不过,我却有要关心的事情想知道,所以,我微囧的用粗砾的嗓音问孙绍祖道:“我生了个男孩女孩儿?健康吗?”

    孙绍祖原本有些欢快的表情一下子又灰暗起来,眉头也皱的集结成一个疙瘩。好似有什么痛苦纠缠着他似的。

    不过他在我问出孩子后才这样,那是孩子出了什么问题罢?我的心不由的悬了起来,催促他道:“孩子怎么了,你快说啊?”

    孙绍祖脸色灰暗,眼神也游移的不看我,轻声道:“孩子没了。”

    我有些接受不了这个消息,孩子没了?我怀了七个多月的孩子就这样没了?

    我艰难的抬手拽住孙绍祖的衣服,用力的把他拉的低一些,他倒也配合的弯下腰,我又确认似的问了一遍:“你说孩子怎么了?”x :/

    孙绍祖嗓音低哑的道:“孩子没了,你生产的时候难产了,大人孩子要么都死,要么活大人死孩子。你也别太过伤心,孩子总会有的。”

    我怎么能不伤心,那是我期待了很久的孩子呀!就这样消失了,都怪孙绍祖,要不是他,孩子说不定能健康的来到我身边。我愤恨得想着,看孙绍祖的眼神就不好起来。

    孙绍祖许是看出了我的内心的愤恨,辩解着道:“这事与我无关,老头说你这一胎胎位不正,幸好是早产了,要不然等月份足了就是一尸两命的结果。不信,我把老头叫来,你亲自问。”

    孙绍祖眼底很是坦荡,仿佛他说的就是真的一样,我辨别不出真假,却也没去叫老大夫,而是把我生产那日在产房里伺候我的王婆子叫了来。

    王婆子这人性子忠直,在贾府总是得罪人,所以在我出嫁时就打发了跟我来,此时,我相信孙绍祖可能买通老大夫,但买不通王婆子。

    孙绍祖对我的安排挑了挑眉,却也没说什么,任我施为。x 电脑端:/

    王婆子很快就来了,跟我见了礼后就等着我问话。

    我也没拐弯抹角,直接问出了生产当天的事,尽管描述的有些差异,但总体上和孙绍祖说的还是大致相同的,我不由得就信了,了解了事情的始末,虽然孩子的死与我们都没关,但我依旧悲伤于孩子的死,松开孙绍祖的衣服,我将自己整个人埋在被子里,不去管其他人。

    而孙绍祖则挥退了王婆子,又指使翠竹和芳草端人参汤来,而后,坐在我床边道:“你也别和我置气了,现在最要紧的就是把身体养好了,也别为孩子的事伤心,那孩子与咱们没缘分,撂开心神,以后你还会有其他孩子。”

    这大概是孙绍祖第一次与我好好说话,不知不觉间,我已哭的喘不过气来,他便把我从被子里拖出来,半靠着他,任我的眼泪蹭他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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