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目录 第十九章 上上下下的阎泪

    阎泪一边念叨着,掸了掸床上的浮土,坐在了上面,尝试将思考角度代入到天风二世的思维之中。

    洁白的右手顺着床面摸索向枕头的位置,现在床上已经空无一物,只剩一张光板,但阎泪在床头的边沿摸到了一块旋钮。

    “找到了!”

    阎泪心中有点小激动,觉得自己着实是聪明绝顶,稍稍的换位思考一番,就猜透了天风二世的想法。

    信心满满的扭动旋钮,咯吱吱一阵有些生涩的机关开启的声音响起,紧接着床铺上隆起一个脸盆大小的鼓包,向四周平缓的过渡下去。

    凸起的位置位于整张床中间偏床尾的位置,阎泪刚才为了向众人展示自己的发现,刻意向床位下面挪动了一下身体。

    此时这鼓包正好把阎泪顶了起来,内部似乎是齿轮驱动,或许是太久没有启动了,导致齿轮有些生涩。

    咔咔两声,这机关好似挣脱了桎梏,隆起的鼓包也收缩回去,随后再次鼓起,循环往复。

    其余三人听到阎泪喊了一声找到了,随后循声望去,就看到阎泪坐在床上,一上一下的律动了起来

    叶星昂定睛一看,此时月朗星稀,皎洁的银光透过窗户纸上破损的孔洞斑驳洒在阎泪身上,极黑的头发散落下去,影影绰绰的露出半截脖颈,白似瓷如玉,惊心动魄。

    月光将阎泪的绝世容颜半分照亮,半分隐于暗处,这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效果,映衬的阎泪的绝美中带着一丝未知的神秘,上下起伏的身体好似仙女飞天时腾云驾雾的飘逸。

    不得不说这个自带滤镜实在太可怕,明明是略显狼狈滑稽的窘态,再叶星昂的眼中却成了如此惊艳的画面。

    在孙骁眼中此时的阎泪脸上略带了几分羞涩,窘迫,与不久前在她身下软语求饶的伶蝉仙尊颇有几分神似。

    刚刚开了荤的骁骁姐不禁瞬间又联想到了伶蝉仙尊那曼妙的酮体,一时间心猿意马。

    尤其是她一眼便认出了阎泪开启的并非是什么密室的开关,而是一种提升夫妻感情的情趣机关。

    江湖人称“电动小马达”,据说是一位名叫马达的巧匠创造的,所以以此命名纪念这位大师伟大的发明。

    铜狮子不像这两位这么有文化,能把这一幕体会的诗情画意,只是看到这一幕,化为了钢狮子,手臂肌肉绷紧,拳头硬了。

    三人看着这一幕一时间呆立当场思绪万千,就没有一个人发现阎泪此时处于一种想起身起不来的状态。

    这上下的起伏弄得阎泪无处着力,手脚扑腾了爬不起身。

    这东西也不知道是因为太久没人用了,还是之前就不太好使,起伏频率极快,力度还超强,颠腾的阎泪腰都酸了。

    “叶星昂!滚过来扶为师一把!”

    阎泪气急败坏的吼了一声,一种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自己好像每一次特别狼狈的时候,都被这小子看见了。

    此时叶星昂才如梦方醒,赶紧上前把自己师尊救了下来,英俊的脸庞悄然浮起了一丝红晕。

    阎泪气哼哼恶狠狠的捶了叶星昂两拳,心说“本尊丢这么大人都没脸红,你个小王八蛋看戏脸红个屁。”

    “咳咳,这机关果然凶险,幸亏为师功力深厚才生生抗住,要是还你那点道行,今天可能就交代了!”

    阎泪清了清嗓子,大言不惭的强行辩解了一番,一边说一边偷眼观瞧叶星昂的表情,着实是对自己吹得这个牛有点没底气。

    叶星昂脸上的惭愧和羞涩瞬间凝固,木偶一般机械的抬头看向阎泪,二目之中的震惊之色展露无疑。

    孙骁和钢狮子一时间看不透,不知道叶星昂是因为相信了阎泪的鬼话震惊,还是被阎泪的恬不知耻震惊。

    “原来如此,弟子之前在心中误以为是师尊正沉浸其中,没想到竟然这般凶险万分,多亏师尊看破机关,弟子万分佩服!”

    孙晓一拍脑门,满脸的无奈之色,就不该对叶星昂这小子抱有什么期待,就知道会是这么个结果。

    好好的一个孩子,可惜脑子有病。

    虽然叶星昂不是邪道中人,但架不住他师父是个邪道中人,脑子有点问题也算可以理解。

    就在四人继续尝试破解机关的时候,距离天风王城几百里外的东深城正在经历难以想象的灾难。

    “哈哈哈哈哈!死吧!都死吧!”

    城头之上,随着一个头戴羊角铁盔的女子凄厉咆哮,街道上的百姓一脸迷惑的投来目光。

    此时天色已晚,街道上的行人并不多,正对着城门有一家酒馆,二楼之上,一老一少正在对坐饮酒。

    “哪来的疯婆娘,真他娘的有病。”

    年轻人笑骂了一声,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这两人是这家小酒馆的主人,老掌柜几年五十多岁,儿子因为被窃天道窟抓去做了药渣童子。

    老头穷尽毕生积蓄也没能从对方手中买回自己儿子的性命,对面这个年轻人是老掌柜的妹妹的孩子,两人是甥舅关系。

    “这世道,逼得人发疯啊。”

    老掌柜的感叹了一句,低头将杯中的黄酒抽干,辛辣的气味刺激的老人眼泪不受控制的湿润了眼眶。

    每当这个时候,老头都会想起自己的儿子,那小子不喜欢酒味,每次看到老头喝酒都会上前唠叨他。

    今天酒馆生意不怎么样,或者说自打窃天道窟来了,这生意就没好过,只能勉强养活一家,糊口度日。

    “您悠着点喝,舅舅。”

    年轻人劝阻了一句,抄起酒壶给老掌柜又斟上了一杯,眼睛下意识的又往城头上瞥了一眼。

    老头听到外甥的劝慰,心中升起一丝暖意,自己这个外甥心性为人也算上品,自己再教他两年,这个酒楼就可以交给他打理了。

    心里想着,一抬头,老头就看见自己外甥瞠目结舌的望着窗外,仿佛难以置信的揉了揉眼睛,手里的酒壶把满桌子的菜肴浇了遍。

    “洒了洒了!你小子看什么呢?”

    老头赶紧接过外甥手里的酒壶,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看到一座空空的城门楼子,毫无异常之处。

    “舅舅,刚才那个疯婆娘啊!!!”

    年轻人指着外面刚说到一半,忽然一声嘶喊,从窗外探进来一张脸,一口将年轻人的手指咬了下来。

    老头吓了一跳,情急之下抄起手里的酒壶就砸了过去。

    哐啷一声,酒壶擦着那张人脸飞出窗外,此时老头才看清,那人脸正是刚才在城门楼上咆哮的羊角盔女子。

    女人对着老掌柜阴恻恻的笑了,那笑容看上去邪异,扭曲,老头感觉身上一阵激灵,后背阵阵发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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