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知道我是好男人[快穿]》正文 被欺凌公主的驸马(2)(不如造反吧(三合一)...)

    这一顿饭,  纪长泽吃的很满足。

    不过放下筷子,看到面前最多算是高一学生容颜的江心厌,拿手帕的动作就是一噎。

    尤其是注意到江心厌手臂内侧被烫伤之后。

    他放下手帕,  拿起对方的手,  深深拧眉

    “如何烫伤了?可上过药?”

    江心厌有些瑟缩的想收回手又不敢,昨日第一次被丈夫那样凶狠的指着骂,  她怕的不行。

    春竹与她同岁,驸马身强力壮,比她们高出那么多,  若是动起手来,她们两人肯定是拦不住他的。

    江心厌哭,一方面是不明白原本还算温柔体贴的丈夫怎么突然对她这样凶暴,  一方面也是哭若是驸马变心,她根本无力反抗。

    找父皇?

    从前十几年的经验告诉她,  父皇只会训斥她一顿,  再罚她抄经书,去跪个几天。

    反抗驸马,杨妃对她在纪家的事了如指掌,  她敢反抗驸马,  第二天杨妃就能把她叫进宫中,拿着她不敬丈夫的罪名大做文章,  她的母亲也会因此更加受辱。

    只要她母亲一天还在宫中,  她就只能成为刀俎上的鱼肉。

    努力找寻出路,却发现每条路都走不通,江心厌心底又是恐惧未来,  又是深恨自己无能,对着驸马的示好,  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了。

    眼见纪长泽一直盯着自己手上的烫伤看,江心厌低声解释

    “无妨的,不过是早晨天暗,视力不清,这才被烫了一下,我已经用凉水冲洗过了。”

    “烫伤可不是小事,怎么能只用凉水冲洗。”

    纪长泽眉蹙的越发厉害,对着春竹道“你去外面医馆买一些烫伤膏回来。”

    春竹先是一愣,接着眼底露出喜意,脆生生应了一声

    “诶!奴婢这就去!”

    他们这边买药还挺方便的,医馆就在巷子外面,一来一回不超过几分钟。

    看着春竹小跑出去了,江心厌一怔,看着驸马握住自己手的模样,脸微红“哪有这么严重,放一放就好了。”

    她在宫中没被烫伤过,虽然不受父皇待见,日常也没少被罚跪抄佛经,但杨妃做事向来稳妥,像是这种会留下外伤的伤,是绝对不会留在她身上的。

    倒是她母亲,因为身份卑微,父皇也再没召见,杨妃没有顾忌,没少磋磨,烫伤也是有的,大部分都是因为奉茶茶水太烫。

    往往这个时候,王采女都是直接用凉水冲洗。

    不是不想抹药,宫中想要医药可比常人难,正规途径只有从太医所要,可她们要过,那边却卡着不肯给。

    要让太监从宫外带,价格又高昂的根本负担不起。

    时间长了,江心厌也觉得被烫伤用凉水冲洗一下就好。

    被烫伤后,她也是下意识的用凉水冲了一下。

    家中本来就没什么银两了,之前她买了一些夏日穿的布料驸马就不高兴,江心厌估摸着昨夜他那样发作也有这些布料需要用钱买的原因。

    虽然那些布料并不多,大部分还都是用在纪长泽身上的。

    驸马发作着实有些没道理。

    其他公主陪嫁都有一个库房的料子,她这个九公主却一匹没陪,江心厌自己心底也是十分不好受的。

    没想到,驸马居然如此在乎她的烫伤。

    纪长泽放下江心厌的手

    “这饭菜味道很是不错,不过公主日后不必做这些繁琐事务了,做饭的活,我再买个婆子就好。”

    江心厌听到这话,心底又是为驸马珍视自己松口气,又是担忧

    “可家中,已不够买人的钱了。”

    说起买人,就又要提一下江心厌艰难的困难模式了。

    其他公主出嫁,都是陪着一堆的宫女太监。

    江心厌身边却只有春竹。

    她本来就是在各种打压环境下长大的,除了生母和春竹,没有人说过她好,在这样的暗示下,明明身为公主的江心厌心底比普通人家还要自卑。

    生怕驸马嫌弃自己身边只带了一个宫女,她还主动学了厨艺。

    从前原主对这点是受宠若惊的,觉得堂堂一个公主还愿意为自己洗手作羹汤,等和那些驸马相处久了,心态就慢慢转为嫌弃了。

    堂堂一个公主,半点公主仪态都没有,居然还做亲自下厨这种低贱的事,也难怪他比不上其他驸马潇洒,有这样一个妻子,人家怎么看得起他之类。

    醉酒回来之后,也说过江心厌几次没公主仪态。

    他也不想想,公主有公主仪态,那是身边一群奴婢伺候着,公主自然不用自己动手,干什么都有人照顾的妥妥帖帖,一丝发丝都不乱,能没仪态吗?

    而九公主只陪嫁了一个宫婢,原主在家里又是什么都不干的,又要人在跟前伺候,春竹再能干,也不能把她劈成两半用吧。

    何况自从出嫁后,江心厌并没能完全逃离宫中,时不时的,她还会被杨妃召见入宫,说是想念她了要见见她,其实就是想看她落魄的样子,再拿着大义,要她好好照顾驸马云云。

    每次听杨妃训话就要动辄站一个时辰两个时辰,甚至她在家中做了什么,有哪些杨妃认为“不妥”的事,都要被拎出来训斥。

    每天又要操劳家务,又要遭人训斥,在这样的摧残下,九公主能明艳照人那才叫奇怪。

    江心厌与春竹悄悄嘀咕了无数次,怎么都想不通,她们分明是在纪家,纪家清贫,并没有雇佣其他人。

    怎么她们做了什么说了什么,身在深宫的杨妃第二日就能知晓。

    两人怀疑过杨妃派人来偷偷监视,宫妃监视出嫁公主,这可是大罪。

    但有什么用。

    如果杨妃监视的是其他公主,父皇肯定大怒,无论定不定罪,绝对是要彻查的。

    但换成江心厌。

    她去禀报,不光不会得到公道处理,还会被训斥责骂。

    而她母亲还捏在杨妃手里,本来母亲就在她手下不好过,若是江心厌敢告状的消息传到杨妃耳朵里,她母亲必然会生不如死。

    她也只能忍,低眉顺眼,低声下气,一天天这么熬着。

    哪怕十几岁花儿一样的年纪,在这样的煎熬下,也盛开不起来了。

    她也明白,杨妃她们就是这么个打算。

    就是要她一天天操持家务,每日过的苦闷无出路,再一点点枯萎。

    知道却无法更改,才是最让人绝望的。

    如今纪长泽说要她别太辛劳,买人照顾家中,江心厌心底不免升腾起一丝希望。

    但现实还是让她不得不接着说“算了,我有春竹帮衬,做的活并不多。”

    “无妨。”

    纪长泽脸上露出一抹笑,这笑容里,有着江心厌从未见过的放松与自信

    “今日,我就领人回来。”

    正说着,春竹买药回来了,进门见到驸马爷的手落在公主手上安抚拍着,她脸上笑容更大。

    驸马爷对公主好,她们两人的日子才能好过。

    “驸马爷,公主,药买回来了。”

    春竹一边拿出药给江心厌上药,一边想着在宫外就是好。

    若是在宫中,一点点烫伤膏就要十两银子打不住。

    但在宫外,二十文就能买这么多。

    冰冰凉凉的触感落在伤处,将原本的微疼遮盖了过去,江心厌长这么大,这还是第一次受了伤有药抹,顿时新奇不已,心底又莫名的微涩。

    眼见丈夫见她抹好了药才起身,她连忙问“今日驸马可要做什么?”

    纪长泽也不隐瞒

    “三驸马与五驸马约我出去,今日与他们一道。”

    江心厌脸上的笑容顿时就有点勉强了。

    三公主的母亲是秀昭仪,也同住在杨妃所在的飞霞宫,而五公主则是杨妃的女儿,从小到大,这两个姐姐凑在一起没少欺负折辱江心厌。

    她本以为两个姐姐出嫁后不常常回宫,之后等到她也出嫁更是不用太多见面。

    结果她想太美了。

    三驸马与五驸马许是得了公主妻子的授意,每每主动约了纪长泽出去,人回来的时候醉醺醺不说,对她的态度也肉眼可见的一点点变得不耐烦。

    江心厌试探着问过,可每次提起这个话题,都被丈夫打岔略过。

    她虽性子胆怯,但被欺负着长大也是有些经验的,明白那几个驸马没安什么好心,与丈夫说了却得不到回应,有时还会生气,只能眼睁睁看着纪长泽与他们凑在一起。

    她勉强笑了一下

    “那你早些回来。”

    “好。”

    纪长泽回身对她一笑“公主既让为夫早些回,我就一定会早些回。”

    明明只是普通的一句话,江心厌心底那块大石头却终于落了地。

    过了一会儿,三驸马的小厮来接人了。

    纪长泽熟门熟路的开门跟着离开。

    眼见驸马出去了,她才对着春竹道

    “你有没有觉得,驸马今日有些喜怒无常?”

    刚出门的时候还态度冷淡呢,结果突然一下就热情起来了。

    热情的险些让她以为回到了刚成婚那几天。

    那几天是江心厌出生以来最幸福的几天了。

    虽然得知父皇把自己嫁给一个没功名没家世,只能称得上是一句普通人的驸马时,她心底是有难过的。

    但当大婚当日,驸马揭开盖头,看到驸马容貌俊秀,望向她的视线充满爱慕,拉着她的手说她如同天上神女,自己对她一见倾心,如今得娶她为妻,必定终生不弃,一生护她时,那些难过便也烟消云散了。

    哪怕知道自己的婚事是杨妃她们故意选了这样的人家,但只要驸马好就好了。

    可后来,驸马也变了。

    但如今,他好像又没怎么变。

    春竹倒是知道一些内情,她先小心看了一眼墙边,没见到什么人也没能放心,拉着江心厌到屋子里。

    左右上下全都看了一遍,才小声道“公主,奴婢有个想法……”

    在给力的神队友春竹与江心厌说悄悄话的时候,纪长泽已经来到了大街上。

    昨日,三驸马和五驸马约他去天河楼听戏喝茶。

    天河楼是京城里最贵的酒楼,原主去过一次就惊为天人。

    不是因为唱戏的有多好,也不是因为饭菜茶水多好吃,主要是有金钱滤镜。

    毕竟一壶茶就要五十两银子,喝起来自然是充满了膨胀。

    天河楼驸马们去的次数不多,所以每次原主都格外珍惜这个机会,去的路上也是欢欣鼓舞,浑身上下都充满了亢奋。

    但纪长泽嘛……

    天河楼离着纪家还是有点距离的,他走了两步就懒得走了。

    “这天实在是热得很。”

    他对着五驸马的小厮马英说“还未走几步,我身上的汗便一层一层的了,要不我今日就不赴约了。”

    马英愣住,怎么都想不到九驸马居然会没走两步就爽约。

    去天河楼吃饭的机会这么稀少,九驸马居然会不去?

    纪长泽却没去看他脸上神色什么样,只自顾自的吩咐着

    “你替我与五驸马道个不是,就说天热,我身子虚,实在是走不了几步路,让他今日与三驸马好好玩。”

    眼见纪长泽说完了果真转身就要回去,马英急了。

    别人不知道,他身为三驸马的心腹却是清楚的,他主子和五驸马哪里是聚会,分明是要引九驸马来看笑话。

    九驸马不来,那今日这个场子还有什么意思。

    “驸马爷,您先别忙着走啊。”

    马英赶忙的就上前去拦着了“三驸马与五驸马可是特地做东请您,您不去多可惜啊。”

    纪长泽用手做扇子,像模像样的扇着风,一脸虚弱

    “我也想去,可这天实在是太热,下次吧,下次。”

    马英眼见自己都这么说了,一向很给其他驸马面子的九驸马居然还是不愿意去,傻眼了。

    那天河楼的酒席都订好了,也包下了二楼好让九驸马见识见识,光是这包下二楼的银钱就上了千两。

    结果钱花出去了,正主却不到,若是就他一个人回去,他非要被自家主子扒了皮不可。

    马英现在也顾不上摆出那副“我是三驸马身边亲信我很倨傲”的模样出来了,连连对着纪长泽赔笑

    “不然,奴才找辆马车,您坐着马车去如何?”

    纪长泽听了,仿佛要立刻点头答应,点到一半,突然迟疑下来

    “算了吧,这天本就闷热,若是坐在马车里,那马车本就窄小,坐在里面还不更加闷热了,你们驸马不怕热,每每相聚都是坐轿子,我可怕热的很。”

    马英心中鄙夷,觉得这九驸马果然是平民出身,都当上驸马了,居然还这样没见识。

    夏日世家公子们都是乘轿,要是真的闷热,他们怎么可能坐轿子。

    他自觉自己比九驸马更有见识一些,声音又恢复了一丝骄傲

    “好叫九驸马知晓,我家主子虽是乘轿,但轿中都放着冰盆,不光不热,轿内还十分凉爽呢。”

    出身乡土的九驸马果然被他的话震住,惊讶的睁大眼问着

    “咦!是吗?!竟还可这样?”

    马英下巴微微抬起“自然,京中公子小姐夏日出门,具是这般。”

    见世面了吧!土包子!

    土包子纪长泽捧场的一脸赞叹“诶呀,真厉害啊,我从前住在乡下地方,可从来没听说过夏天还能有冰盆的。”

    马英愈发得意“九驸马非京城人士,不知晓也正常,京城中但凡是有官爵的人家都在府中有冰库,冬日凿冰存放在冰库中夏日取用,这些冰盆便是这么来的。”

    “这样啊。”

    纪长泽连连点头,仿佛完全被马英的话震慑住了。

    不等马英绽开笑容再来两句,他就道“那你找完了马车后,再在上面放个冰盆,把马车弄凉爽后再来接我吧。”

    “我就在这里等你,顺带喝碗凉茶。”

    马英脸上还未完全绽放的笑容僵硬了。

    “这,这……若是要用冰的话,奴才可做不了主。”

    他们府中虽然储存着冰盆,但冰块在夏天可是很稀少的东西,他就算是自家主子的亲信,也不好随意取用啊。

    “你居然做不了主吗?”

    土包子纪长泽一脸诧异“我看三驸马走到哪里都带着你,还以为你是他亲信呢。”

    马英“……”

    他这下连僵笑都维持不住了,只能努力解释

    “冰十分珍贵,府中都是有份例的,就算是我们驸马,一天用的冰也是有数的。”

    “啊?这样啊。”

    纪长泽很是通情达理“那算了,既然珍贵,你不要去取了。”

    马英松了口气“九驸马通情达理,奴才多谢九驸马。”

    “不用谢不用谢。”

    纪长泽一点架子都没有,摆摆手就往回走。

    马英愣住,赶紧追上来“九驸马,您走反了。”

    “没反,我这不是回家吗?”

    纪长泽一边走,一边笑着与他说“我身子弱,体质虚,走路实在是撑不住,轿子又闷热,冰块又取不来,所以我还是回家去吧。”

    “咦,你跟着我干嘛?不用跟不用跟,我不需你伺候的,你回去帮我与三驸马五驸马告罪,就说下次天气凉快了再聚吧,让他们好好玩。”

    马英“……”

    要是九驸马真今天不去了,那他家主子今日要损失多少啊。

    “九驸马留步!”

    马英拦住纪长泽,干巴巴笑

    “奴才做不了这个主,这就去请示一下主子,还请驸马稍等。”

    纪长泽一听,脸上先露出了迟疑神情,接着才点点头

    “那也行,我就在这一边喝凉茶一边等你,不过你可要快些回来,外面这么热,若是等了许久你还没回来,我就回家去了。”

    剩下的话他没说,但马英听出来了。

    到了家,就算是轿子来了,纪长泽也不会出来了。

    马英连连点头“是,是,奴才一定尽早回来,还请九驸马在此处等等。”

    纪长泽这才坐下来,要了一壶凉茶,一副打算慢慢喝茶等待的模样。

    马英生怕自己回来的慢他再自己回家去,也顾不上天气热,一路上跑的飞快。

    进了天河楼,因为一身臭汗帽子也歪了看着十分狼狈,天河楼新来的小二还险些上前赶人。

    好在有老小二在,认出了这是三驸马身边小厮,赶忙拽住新小二,马英这才得以顺利上了二楼。

    楼上,三驸马和五驸马正笑着说话,时不时再看一眼楼下唱着的戏。

    气氛正好着,马英就上来了。

    三驸马一眼看过去,脸色就沉了下来“你这是怎么弄的,竟搞成这种模样。”

    马英是他的小厮,在外面也代表了他的脸面。

    他一身狼狈,旁人只会嘲笑三驸马。

    马英连忙戴好帽子,小心的将前因后果讲了一遍,重点突出自己为了不耽误三驸马交给他办的事,一路冒着天热飞奔,这才搞得这样狼狈。

    “什么?!!”

    三驸马手里端着的一杯茶直接就重重落在了桌子上,溅出不少茶水。

    旁边伺候的另一个小厮赶忙掏出手帕去小心擦拭他的手。

    “我约他来,他竟还敢嫌热,这乡下来的贱民,不过是运气好才成了驸马,现下还敢跟我拿大了。”

    见他气的脸色涨红,五驸马不紧不慢喝了口茶

    “我瞧着倒不是拿大,只是吃不得这种苦头罢了,那九驸马是个什么样子你也清楚,对着你我二人向来是亲热的,约的又是天河楼,要不是实在身弱,他是万万不敢推拒的。”

    三驸马冷笑一声“可他还是推拒了。”

    “照我说,哪里需要这么麻烦,还要我们几个天天陪着他演戏,直接打断他一条腿,或者打死也行,九公主没了驸马,日子能好过到哪里去。”

    他说了一番打死当朝驸马的话,马英与五驸马的小厮却都垂着眼当做没听到,脸上一丝诧异也没有。

    显然,这些话三驸马以前没少说。

    五驸马放下茶盏“你总是这样沉不住气,公主的吩咐你忘了吗?若是真打残了他打死了他,九公主没了驸马,陛下必然会想送她出去和亲,到时公主怪罪下来,你担当得起?”

    三驸马顿时不说话了。

    他们凤国权贵不兴寡妇再嫁,但其他国家可不是。

    许多国家里,嫁了好几次的女人都能当皇后。

    陛下虽然厌恶九公主,但也正是因为厌恶,他不会舍不得将九公主送出去和亲。

    而若是九公主真的翻了身做了其他国皇室的妻子,他们的公主妻子必定要大怒,将罪责怪罪在他们身上的。

    “既是要磋磨九公主,为何不从她自身下手,还要我们绕这个圈子,陪着那一个乡下人吃饭看戏,真是无趣。”

    五驸马显然比三驸马更沉得住气

    “九公主到底是陛下血脉,就连杨妃娘娘都不敢做的多过分,我们若是真动了手,被查出来,哪怕是陛下再不在乎九公主,那我们也是抄家灭祖的罪名。”

    为了一个九公主,这点风险他们才不会去冒。

    所以宁愿麻烦一点,接近纪长泽,诱导他去做就好。

    只要做的天衣无缝,无论怎么看都是纪长泽做的,到时把他推出去当替罪羊,陛下的怒火有了人承担,这件事自然能悄无声息的过去。

    三驸马知道这点,但也还是十分埋怨

    “这些时日我花钱如流水,公主却还怪罪我没什么进展,真真是夹板气。”

    说起这个,五驸马也是心里有怨气。

    公主们之间的仇怨,自己在宫中解决不就好了。

    偏要他们亲自动手。

    可他们哪个不是王公贵族出身,就算是对付一个不受宠的九公主,身后那么多的亲族,也要小心谨慎才能开始。

    不然一不小心出个纰漏,公主们是陛下的亲生女儿,他们却会直接全族获罪。

    而公主又性子刁蛮,一点点不如意就要闹脾气,真真是让人苦不堪言。

    几位驸马为了对付纪长泽,都没少调查。

    自然也知晓九公主性情温顺,甚至亲自下厨为九驸马做羹汤,于是,心底便又多了一些嫉妒。

    每年皇家家宴,驸马们都要到场,他们也是见过九公主的,长的真是貌美如花,比她那些姐姐妹妹们强多了。

    性格还这么好,若不是她母家不行,又不受宠,有这样一个公主美人在家岂不是享受。

    可惜,便宜了纪长泽这个乡下来的平民。

    五驸马心底流转种种想法,看了一眼左右,确定周围只有自己人后,才肆无忌惮的对凑到三驸马耳边,悄声说

    “你也不必抱怨,等事成了,你我去躺春香院,也算是值了。”

    三驸马会意,脸上立刻露出了笑来“五驸马竟也有此念想。”

    他们早就商议好了流程,既然公主们要的是让九公主受尽屈辱,那对女子来说,最屈辱的自然是被侮辱了。

    剧本都写好了九驸马染上赌瘾,竟胆大包天遮掩了公主的身份,将之卖入青楼,几位公主察觉到不对将人救出来时,九公主已经被灌下哑药,接了不少客。

    到时候,罪名是九驸马的。

    而为了皇家声誉,九公主也会被陛下亲自处死。

    搞出这么一个方案,驸马们自然也是有点别的想法的。

    反正到时候九公主被送进青楼,嗓子哑了,眼睛再蒙上,又不知道客人都是谁。

    他们几个眼馋九公主早就不是一天两天了,有这个机会,当然是先便宜了自己。

    “真是可惜了九公主,竟跟了这样一个粗鄙之人。”

    五驸马摇摆着扇子,脸上满是遗憾之色。

    九公主虽然如今看着还稚嫩,但若是再养几年,定然是个绝艳美人,可惜了,是个公主,再不受宠,也是皇家的人。

    不然他早就动手了,哪里还用搞这么多弯弯绕绕。

    因为想到了等事成了之后自己可以收的“报酬”,三驸马精神了起来,也没再抱怨个不停了,对着马英说

    “你去府中,叫一辆马车,再拿我的牌子要一盆冰盆,让九驸马坐车来。”

    “是,奴才这就去。”

    马英早就等得焦心不已了,生怕自己这边请示好了,那边纪长泽却又回了家不肯出来。

    但驸马爷们说话,他也不敢插嘴,只能满头大汗的在一旁等着。

    如今得了话,连忙拿着牌子下楼,一路朝着府中跑去。

    他去的自然不是公主府。

    三公主生母虽然位份不高,但背靠杨妃娘娘,又挺得陛下宠爱,在公主府里那是有着绝对的实权,驸马的话根本不管事。

    驸马现在想花钱,在外面用冰这些,都是回的自己家,刑部侍郎府去拿。

    马英从府中取了冰,又要了一辆车,火速套车去茶水铺子接人。

    在他走后,三驸马的大嫂听着丫头禀报,微微皱眉。

    哪有小叔子分了家还时不时来家里要东西的,可她公婆还在,她也不好说些什么,只能忍了下去。

    算了,不过一盆冰罢了。

    纪长泽这边,在喝了一盏茶,吃了一盘凉菜,还跟出来买菜的春竹打了声招呼,悠哉悠哉身上一点汗也没了之后,也终于等来了马英。

    看到马车后,他连连点头“这马车可真是华贵,上面居然还有雕花。”

    马英跑的累死,也没心情再得意什么了,只喘着粗气道

    “九驸马,马车也来了,冰块也放进去了,您还是快一些上车吧,我家主子和五驸马可是都等着您呢。”

    纪长泽笑笑“好啊,我这就上去。”

    “不过你很热吗?怎么一身的汗?身上衣服好像都要汗湿了,瞧着有点不体面啊。”

    累得半死的马英“……”

    此刻,他很想直接掐过去,然后大吼

    我为什么热成这样你心里没点逼数吗??

    不是你害得我这么大热天一路飞奔吗??

    你居然还问的出来你到底有没有心!!!!

    但现实里,马英只能挤出一抹干笑

    “奴才……比较怕热,刚刚跑的又快了点。”

    纪长泽一边慢吞吞上车一边说着

    “你怕热就走慢点嘛,跑那么快干什么,我看着都觉得热。”

    马英“……”

    之前让我快点过来的人不是你?

    仿佛是知道他在想什么,纪长泽回头一笑

    “我之前也就是随口一说,三驸马五驸马的约,我自然不会错过了,等得久其实也没关系。”

    听到之后更气的马英“……”

    可他再生气,也只能维持着脸上笑容,对着纪长泽承认“是奴才愚笨,没想到这点这,九驸马不要见怪就好。”

    “不见怪,不见怪,你再愚笨那也是三驸马身边的人,我怎么会见怪呢。”

    马英“……”

    他深吸一口气“九驸马您坐好了吗?”

    纪长泽舒舒服服坐在车内,感受着里面的凉爽,满意了

    “坐好了。”

    “啊对了,我忘了给茶钱,你帮我给一下。”

    马英“……”

    他带着心底的咬牙切齿,跳下马车,掏出铜钱给了茶钱。

    在他当差的一生里,还从来没经历过自掏腰包给一个驸马爷付账的类似事件,而他还不得不付了。

    经历了这么多波折后,马英只想快点把差事办完。

    他驾着车,一路直奔天河楼。

    在纪长泽舒服的坐着软垫,感受着冰盆的时候,马英大汗淋漓的将马车赶到了天河楼外。

    “九驸马,到了,您下来吧。”

    正坐的舒服甚至考虑要不要睡一觉的纪长泽掀开门帘,慢吞吞下来。

    被引着进了大堂,正等的无聊的两个驸马看到他,立刻招手亲亲热热打起了招呼。

    纪长泽笑着上楼

    “诶呀,是我来迟了,今日天热,我这身子弱,险些没能来得了。”

    他坐下来,抱歉道“让二位久等了,我自罚一杯。”

    说着,他就端起茶杯要喝,喝了一口,又尴尬放下“原来是茶水啊,我还以为是酒呢。”

    三驸马笑着说“九驸马想喝酒?那还不好说,小二,把你们店里最好的酒拿来。”

    纪长泽顿时一脸的不安“最好的?不用这么贵吧,天河楼里的酒据说贵的很。”

    见他这副穷酸样,三驸马心中鄙夷,面上带笑

    “这有什么的,我等可是驸马,莫说是一点酒,就算是整个天河楼的饭菜都点一遍,对我们来说也不值得什么。”

    纪长泽顿时露出被震撼的土包子神情“当真?可天河楼一道菜就要几十两银子啊!”

    三驸马见他上钩,越发在脸上露出不屑一顾的神情

    “我们娶的是陛下之女,几十两一道菜算什么,公主们金枝玉叶,我等娶了公主,自然也跟着水涨船高。”

    他正想再吹嘘一下自己,顺带再“突然想起”九公主并不受宠,所以九驸马的待遇和他们这些驸马也不一样,无法像是他们这样潇洒自如。

    不等开口呢,纪长泽就已经兴致勃勃满脸“天啊我好震撼”的模样,开了口

    “那今日,我们便点遍天河楼的菜品吧?”

    三驸马“……”

    他脸上的笑,僵住了“全……点一遍吗?”

    “对。”

    纪长泽一脸的“哈哈哈我知道这点钱对你来说根本不是事”的轻松模样。

    “全点一遍!”

    三驸马转而看向五驸马。

    这天河楼在京城里是出了名的贵,就算是驸马们,一个月也最多来几次,而且大部分用的还不是驸马俸禄,而是自家父母给的银两。

    身为驸马,他当然是有一些私房银两的。

    但在如此昂贵的天河楼把菜品全部点一遍,那也太多钱了。

    眼见五驸马冲着自己点点头,三驸马才勉强挤出一抹笑

    “哈哈,哈哈,那就全点一遍吧。”

    纪长泽连连点头,满眼赞叹“三驸马真不愧是刑部侍郎的公子,这么多银子,你居然眼皮子都不眨一下,真是羡慕。”

    三驸马干巴巴的笑

    “不,这和我父亲没关系,我能有如今的荣耀和银两,都是靠的驸马身份……”

    “可惜了,九驸马本也应该与我们一般,哪怕是在天河楼将菜全点一遍,对于我们这些驸马来说也都只是……一点点……”

    眼看着店小二递过来的菜单上面每一道菜标注的价格,而一整个菜单大概有五十几道菜。

    他咽了咽口水,声音开始发虚

    “……一点点钱。”

    “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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