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目录 分卷阅读11

    岑稚嚎得撕心裂肺稀里哗啦:“昨天还说我是站在他心尖上的人,结果这渣男的心像刺猬,尖尖上他妈的站满了人!”

    岑稚问她以后还谈恋爱吗?

    她边擤鼻涕边哭着说:“谈,怎么不谈,再来十个八个,我倒要看看还有什么套路是老子不知道的!”

    然后第二次又被渣了。

    从此颜控转声控,痛恨渣男。二十出头的年纪,封心锁爱只想搞钱。

    往事不堪回首,祝亥颜叹口气,转而运转起商业头脑:“不过程凇声音条件是真的绝,有空知会他一声,以后破产了欢迎来我们工作室打工。”

    仁义不成买卖在嘛。

    “得了吧。”

    岑稚毫不留情地戳破她幻想,“他随便卖一块表都够花到你破产。”

    祝亥颜:“……呸!”

    万恶的资本家!

    -

    小电驴迎着风穿过喧闹繁华的高楼商厦,一路飚到西河街。

    汀宜市近些年着重发展旅游业,很注重保护历史底蕴深厚的老城区,其中最具代表性的就是西河街。

    红砖小巷幽深曲折,雕花矮楼错落不一,沿路开满琳琅满目各种小店。

    这里不如隔街人流密集,马路上见不到几个人。但能在西河落户的都是汀宜老住民,千万拆迁费不当回事儿的大爷,开店不图赚钱,纯消遣。

    小电驴七拐八拐进入巷子,嘎吱停在一家很有年代感的小卖铺门前。

    路边一棵老香樟拔地而起,树干合抱粗,枝繁叶茂得快遮住半边天。

    穿白背心和大短裤的老爷子正坐在树荫底下的小马扎上,一边摇着蒲扇,一边跟隔壁摊的老头唠嗑儿。

    “……呦,您以前还搁婚介所上班儿啊?多有前途的活咋就不干了——那您手上还有啥好苗子不?”

    老爷子一把算盘珠子打的噼里啪啦响,“不找老伴儿,我就问问。有没有啥二十出头的大小伙子——您这眼神儿啥意思啊?都说了我不好这口儿!”

    头顶落下片影子,正吵吵着的卫杨一仰脖子,跟站他后边的人四目相对。

    岑稚皮笑肉不笑:“又在这儿给我盘算对象呢,挺闲啊您。”

    “……”卫杨立马心虚地打住,眼珠四处乱瞟,瞅见岑稚拎着的袋子,岔开话题,“来就来,别瞎花钱给我买东西,说多少回都记不住!”

    话这么说。

    语气里满是骄傲显摆。

    岑稚嗯了声,递袋子的手一拐弯,绕开老爷子:“记着呢。”

    把半盒西瓜送给旁边那大爷,“所以就没给您买。”

    卫杨:“……”

    祝亥颜跟在后面笑得不行,见老爷子气得吹胡子瞪眼,赶紧把剩下半盒递过去:“逗您呢,这儿还有。”

    几句话把人哄好,祝亥颜又将买来的大袋小袋补品拎进小卖铺。

    店里上午才进完货,货架上摆的满满当当。卫杨小孩脾气,见岑稚从门口进来,捞起几包辣条薯片塞给祝亥颜:“祝祝你吃,咱不给小白眼儿狼。”

    岑稚懒得接腔,从收银台抽屉里拿出卷胶带,咬着撕下一截,踮脚把墙上泛黄半卷着掉下来的金城武海报重新贴上,淡淡道:“再让我逮到您给我介绍对象,西瓜籽您都见不着。”

    卫杨梗着panpan脖子嚷:“介绍对象咋的了,让你自己找你能找得到吗?你这把年纪的大姑娘哪个没对——”

    话说一半。

    戛然而止。

    祝亥颜吃着辣条满脸无辜。

    “……人家祝祝是工作忙。”卫杨硬生生给自己搭个台阶下,“你咧?”

    岑稚刚想说我也工作忙,嘴一张开,想起自己昨天就把工作丢了。

    于是又默默合上。

    卫杨:“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儿小心思,汀宜那么多男的你就可着程家那小子了?霍霍十几年没个结果,咋的,你还准备把人带坟里?”

    “……”岑稚背对着他心无旁骛贴海报,权当听不见。

    “隔壁小李人长得挺周正,上次还帮你修电脑,你加他微信了不?”

    “……”

    “小李不行,给你带蛋糕的小王呢?”

    “……”

    见她一门心思装死,卫杨话头一转:“你马叔今早送来几只醉河蟹。”

    装死的人扭头:“哪儿?”

    卫杨:“…………”

    这丫头打小就这德行。

    跟只兔子一样,听到胡萝卜,耳朵立马就竖起来了。要说两句她不想听的,耳朵又耷拉下去,捂的严严实实,还一脸认真装模作样地敷衍你。

    他恨铁不成钢:“一天到晚就知道吃螃蟹,你卷铺盖住河里算了!”

    老爷子以前又拽又横,西河八街大黄狗,见他都得绕道走。懒得操心闲事。

    最近几年是越来越爱念叨她了。

    来来回回几句,岑稚听得耳朵生茧,趁他不注意冲祝亥颜递个眼色。

    祝亥颜接收到求救信号,立刻挽住卫杨,笑眯眯地撒娇,撇开话题。

    -

    晚饭是岑稚做的。

    高二搬出程家自己租房子住的经历,让岑稚练出一手好厨艺。独立能力特强,属于给她丢荒山野岭里,她都能挖野菜吃野果顽强苟活的那种。

    老爷子嘴上骂着让她搬河沟住,那几只河蟹最后还是进了她碗里。

    吃完饭又耐心把厨房收拾干净,小电驴逆着日落拐出西河小巷。

    祝亥颜买了明早八点的飞机,计划着可以在岑稚家陪她住一晚上。

    花半里治安一般,物业更一般。电梯维修小半个月,黄色三角牌仍然摆在原地。楼道里的声控灯比烫腚的小电驴发挥更稳定,亮得随心所欲。

    “你又不缺钱,干嘛要住到这个破小区?”祝亥颜拎着包,看岑稚用钥匙费劲地戳锁眼,“而且你还怕黑。”

    “离公司近,方便。”

    终于打开门,岑稚揉揉用力到泛红的指尖,“等这个月到期我就搬走。”

    她是典型的事业批,只要可以确保工作优质完成,什么委屈都能受。

    祝亥颜跟着她往屋里进,视线扫视一圈,和上次来没有任何变化。

    茶几上玻璃杯摆放的位置都一样。

    家里但凡能反光的地方全部擦的一尘不染,当镜子照的程度。墙格里报纸杂志和各种书籍码放得整整齐齐。

    电视机蒙着防尘布,估计从她租下这间房子起就没有打开过。

    除了厨房和卧室,其他地方的生活痕迹很浅,干净到不能称作家。

    而是随时可以搬走的暂居处。

    “一如既往的没有人情味儿。”祝亥颜啧啧两声,把手包扔到沙发上,“您好歹买束假花儿插上啊。”

    她就不明白了。

    一个二十二岁的小姑娘,怎么活得清心寡欲,打个坐直接原地飞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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