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目录 分卷阅读78

    闹醒的,短发凌乱地支棱着。

    两人对视几秒,谢逢周站起来。

    他没穿昨晚那套睡衣,宽松的灰色运动裤,抽绳也没系,往下垂着。

    完全盖不住清晨正常的生理反应。

    反而被灰色衬得更加明显。

    岑稚脑子还是懵的,眼神下意识地看上去,一动不动看了好久。

    谢逢周本来没发现,想和她打个招呼就回房间洗漱。走了两步注意到这家伙眼睛直愣愣的,盯得位置不对。

    他跟着低头。

    白皙耳根渐渐泛出薄红。

    哗啦。

    一件运动服外套隔空扔过来,正正好盖在岑稚头上,挡住她的视线。

    岑稚反应过来,要扯掉。

    脑袋被人隔着外套往下轻摁,沙哑懒散的声音没好气:“往哪儿看你。”

    “再看收费了。”

    作者有话说:

    万更完成!

    今天(周三)依旧日六!

    第38章 飞机耳

    早上的事情太过尴尬, 尴尬得岑稚躲在客卧洗漱间里磨蹭半个小时。

    就是不敢出门和谢逢周见面。

    她当时没睡醒,完全是哪儿引人注意往哪儿看,发誓没有任何想法。

    现在睁眼闭眼, 脑子里全是当时的画面,挥之不去,比野草都顽固。

    尤其是谢逢周那两句话。

    3D立体循环播放。

    ……阿西。

    岑稚一头扑进柔软的床被里,羞耻心达到顶峰,抓狂地蹬了几下腿。

    咚咚。

    门板被叩响。

    床上扑腾的人像按上暂停键。

    一秒安静。

    咚咚。

    又叩两下。

    谢逢周特有的散漫声线从门外模糊地传进房间:“岑吱吱。”

    “……”

    岑稚一动不动。

    当没听见。

    “别装死了。”门外的人像有透视,慢条斯理地道, “出来吃早饭。”

    “……”

    岑稚打定主意不吭声。

    谢逢周在门外等了会儿, 见她还是不开门,又道:“我去公司了。”

    “饭在一楼餐厅, 小心放凉。”

    岑稚屏气凝神, 高高支棱起耳朵注意门外,脚步声似乎渐渐远去。

    她趿拉上拖鞋从床上下来, 慢慢走到门边,贴着门板听外面响动。确定没有动静,她松一口气,拉开门。

    谢逢周抱着胳膊倚在门框边,洗漱完毕, 衣服也换了,冷白衬衫, 澄黑西裤熨烫得垂顺笔挺, 右手上还绕着一条黑色领带,正守株待兔地等着她。

    岑稚:“……”

    诡计多端的男人。

    她反手就要关上门, 被谢逢周眼疾手快地用穿着拖鞋的脚卡住门板。

    “我不理解。”他有点好笑, “被看的是我, 你那么见不得人干嘛。”

    岑稚一听见他说话,那副画面就在脑子里高清无.码地放大、放大。

    好不容易降温的脸又腾地热起来,岑稚没跟他对视:“把脚拿开。”

    谢逢周不但不拿开,还把手也抵上门板:“刚刚为什么不开门?”

    ——你说为什么。

    岑稚红着耳朵仰头瞪他。

    她长着双标准的荔枝眼,眼白是干净无杂质的乳白色,黑眼珠圆润剔透。

    从谢逢周的角度往下看,就好像一只闹脾气的垂耳兔在跟他撒娇。

    他忍不住偏头笑起来。

    只笑两秒又收住,手肘抵着门口站直,一本正经地道:“这我要和你解释一下,五折太闹腾,我没来得及穿衣服,再说我也不知道你会出来。”

    事情起源根本不是这个,岑稚脱口而出:“我又没管你穿不穿衣服。”

    谢逢周从善如流地哦了声:“你指那个?那是男人早晨正常的生理现象,初中生物课没学过吗?它叫——”

    不等后来两个字说出来,岑稚吓得踮脚一把捂住他的嘴:“嘘嘘嘘!”

    “我学过我学过你不要再说了!”

    谢逢周本来就低着头,岑稚猝不及防靠近,两人距离缩成短短一寸。

    四目相对间呼吸可闻。

    微微愣神,他很快反应过来,眼睛弯起,听话地道:“好,不说了。”

    他回答时,柔软温热的唇瓣触碰到岑稚掌心,呼吸清浅地洒在她指节上。

    好像被羽毛轻轻麻麻地挠了下。

    岑稚触电似的收回手,条件反射想揣进兜里,揣了两下发现衣服没兜。

    又故作镇定地背到身后。

    她耳廓红得滴血,谢逢周知道要适可而止,把绕在右手上那条领带展开,穿过衬衫衣领,边系边道:“狗粮在客厅沙发后边的格墙架上,中午喂一次就行,看着五折别让它吃太多。”

    他系领带时微微抬起下巴,线条锋利清晰,脖颈修长。喉结像被正方体冰块顶出的棱角,随着话音上下滚动。

    那片暧昧的红痕刚好印在那儿。

    “……好的。“岑稚莫名有些不太好意思看,假眉三道地撇开视线。

    “那我走了。”谢逢周没注意到她的不对,“记得把早饭吃了。”

    岑稚跟他挥手再见,目送他下一楼,捞起挂在玄关衣架上的黑色大衣穿上,指弯勾着车钥匙,换鞋出门。

    才真的松一口气。

    ……但有个地方还是不太对劲。

    岑稚单手握拳,轻锤两下聒噪不休的胸口,怀疑是昨晚没睡好要猝死了。

    –

    在接连遭到岑稚两次委婉又不太委婉的抗议之后,谢大少爷终于意识到自己厨艺天赋为零,放弃洗手作羹汤。

    早饭是薛姨准备的。

    薛姨以前在老宅。大三明拾刚起步那段时间,谢逢周饮食作息很不规律,应酬加班回来倒头就睡,硬生生作得胃疼,被来看他的靳楠逮个正着。

    那句人物采访里很拽很出名的‘如果明拾起不来就滚回去继承家产’,也是谢亭当天晚上在电话里说的。

    从那以后靳楠就让薛姨专门去御庭水湾顾着他一天三顿按点吃。

    薛姨做完饭收拾完卫生就离开,家里只剩下岑稚和五折一人一狗。

    岑稚娱乐活动很少,如果不能工作,她用来打发时间的只有两件事。

    做饭和打扫卫生。

    现在都被薛姨承包了,她无事可做,百无聊赖地看一会儿书,又拎着花洒给落地窗前那排多肉盆栽挨个浇水。

    她搬家时把祝亥颜陪她去花鸟市场挑的熊童子也带来了,和谢逢周的摆在一起,他把花养得鲜嫩翠绿,衬得她那两盆格外青黄不接营养不良。

    等谢逢周回来跟他取取经吧。

    岑稚叹气。

    喂完热带鱼喂绿毛龟,岑稚把谢逢周家里能霍霍的活物都霍霍一遍。

    包括谢五折。

    在认识谢逢周之前,岑稚从来没有和宠物这样近距离接触过。可能是上次在书咖 记住本站网址,Www.biquxu.Com,方便下次阅读,或且百度输入“ biquxu.com ”,就能进入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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