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目录 分卷阅读84

    斋故事中雨夜被狐狸精邀请到家里做客留宿的穷书生,什么车祸后遗症都被这人一秒治好了, 吓得慌忙从他怀里钻出来, 语无伦次:“不不不不用了,我很好, I'm fine。”

    谢逢周微微一顿, 随后倚着门板低头笑出声, 卫衣下的肩膀轻轻颤动。

    岑稚被他笑得有些窘迫,语速飞快地说句晚安,转头回了自己房里。

    一关上门,岑稚后背紧靠住门板,心跳一下一下快要冲出来,脸颊发烫。

    车库里的场景像过电影似的,一帧帧在她眼前高清回放。唇瓣上被缠磨的触感还在,她甚至可以非常清楚地回忆起谢逢周是怎么把舌头伸进来的。

    ……完了完了完了。

    岑稚一瞬间羞耻心爆棚,靠着门板滑下去蹲住,抱着脑袋埋进膝盖里。

    卫杨说得没错。

    祸水。

    –

    做了一晚上乱七八糟颠三倒四的梦,岑稚早上睁开眼的时候,感觉比之前听五折打一宿呼噜还要痛苦。

    最痛苦的莫过于今天周六。

    谢逢周不用上班。

    意味着她和这人要待一起一整天。

    平心而论,岑稚对谢逢周没有任何抗拒感,她很喜欢和他相处的那种轻松自在,正面情绪总是电量满格。

    她知道她和谢逢周现在是终生伴侣关系,早晚都会突破那一步,但程凇的这段惨败暗恋对她影响很大,就像一棵枝繁叶茂的老树,深埋在地底的根茎交缠盘踞掉她整个青春期,下定决心拔得干干净净,得给她时间。

    岑稚承认,她是个胆小鬼,失败一次后,再敞开心扉接纳喜欢另一个人,要积攒足够的勇气。她原本打算细水长流,现在谢逢周横冲直撞地闯进来,她除了不知所措就是心跳惶惶。

    似乎有某种平衡被打破了。

    他们目前的关系只剩两种走向,要么更暧昧一点,要么更恶劣一点。

    再当朋友相处肯定是不可能。

    所以岑稚下楼吃早饭时全程保持沉默,也不是不想说话,就是长了二十三年初吻突然没了,不知道该说什么。

    坐在她对面的谢逢周看起来完全不受影响,心情挺好地逗着五折,中途还起身给她倒了杯热牛奶。

    “谢谢。”岑稚咬着煎蛋道谢,瞟他一眼,心里忍不住怀疑。

    昨晚到底是这人第一次接吻不是。

    怎么他就那么淡定。

    这个问题仅限于想想,给岑稚再多贴一张脸皮她也不好意思问出来。

    吃完饭薛姨把碗筷收拾了,岑稚见谢逢周上了三楼书房,选择留在客厅。

    她下个星期回报社,为了适应工作进度,昨晚睡觉前问李可悦要了最近的采访和新闻稿件,准备熟悉一下。

    岑稚进入工作状态后很专注,五折叼着玩具过来打扰,她抽空陪它玩了十分钟,就搬着电脑窝进沙发里。

    不知过了多久,岑稚给最后一份稿件做完笔记,合上电脑看了眼时间。

    上午十点半。

    她起来转了一圈,对着落地窗前悬挂垂落的一整排绿萝休息了下眼睛,拐回客厅给热带鱼和绿毛龟喂食。

    搬到御庭水湾一个月,岑稚已经习惯了每天招猫逗狗养花喂鱼,单调的公式化生活插入了新乐趣,她觉得自己以前真是把日子过到寺庙里去了。

    怪不得祝亥颜说她打个坐就能飞升。

    岑稚正站在电视柜前给圆形玻璃水缸里的小龟喂食,楼梯口传来动静。

    条件反射地绷直脊背,岑稚面不改色往水里撒食,耳朵不受控地竖起。

    谢逢周应该是站在茶几前倒了杯水,玻璃磕碰桌面发出轻微脆响。

    而后拖鞋趿拉着地板的脚步声懒懒散散地朝她的方向走来。

    岑稚喂食的动作一顿。

    脚步停在她不远处,有道目光在她身上停留短短几秒,移开。

    在离她最近的单人沙发上坐下了。

    岑稚轻轻吁了口气,磨磨蹭蹭地杵在原地,用一根小竹签拨了拨圆形水缸里的铜钱草,余光往身侧瞄了下。

    单人沙发就在电视柜的右侧,只有几步远的距离。谢逢周背对着她,松散地搭着腿,宽松的裤腿下是截白皙修瘦的脚踝,手肘支着靠背撑住脑袋,另只手在屏幕上漫不经心地滑动。

    从岑稚的角度,可以清楚眺见这人柔软浓密的发顶,连发缝都看不见。

    还有他的手机屏幕。

    微信跳一跳。

    岑稚原本打算看一眼就收回视线的,但她奇怪很久了,从民政局领证那天开始她就想问了,他到底是怎么做到把力度控制的那么好,每次都刚好让小人跳到支撑平台的正中间。

    对强迫症患者来说简直极度舒适。

    好奇心像小猫尾巴一样软绵绵地挠着她心尖,她憋了会儿,到底还是没憋住,自己凑上去了:“谢逢周。”

    被喊的人头也不抬,似乎料定她会主动过来搭话,指尖在屏幕上摁住又松开,慢悠悠地“嗯?”了一声。

    岑稚趴在沙发靠背上,从后面看他玩游戏:“你是怎么控制的力度啊?就是让小人刚好跳到最中间的位置。”

    谢逢周没接话,慢条斯理地又过几局,才问:“想知道?”

    “想。”岑稚乖乖点头。长发从她肩上掉落,发尾柔软地滑进谢逢周微微翘起的衬衫衣领里,贴着他后颈。

    谢逢周指尖停了停,终于转头瞧她一眼:“那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岑稚本来就是趴着的,他忽然把脸转过来,距离一下子被拉近。

    近得岑稚能看清他高挺优越的眉骨,眼窝深邃。双眼皮白而薄,眼尾细长微微上翘,像盛春枝梢鸟雀翘起的一支尾羽,干净标准的桃花眼。

    心跳倏然漏了一拍,岑稚站直身子,那缕长发也从他衣领里抽离出来。

    她知道谢逢周要问什么,谢逢周也没等她开口:“今天为什么一直躲我?”

    岑稚眨了眨眼:“……没有呀。”

    她摆明了在装傻,谢逢周也不戳破,放下搭起的腿,换了个坐姿,侧过身子把手机递给她,懒懒道:“你玩一局,我看看你是怎么按的。”

    岑稚哦了声,接过手机。如果这样站着,谢逢周肯定看不见她的动作,于是又趴回去,点击重新开始。

    她按了四五下,小人不是跳得太近就是跳得太远,谢逢周手臂搭在靠背上瞧了会儿,道:“注意蓄力,跳的时候跟着距离估算秒数,前几个可以试错,摸准你自己的手劲儿,调整一下。”

    岑稚按照他说的方法重开一局,开头几个过后,后面果然轻松起来。

    她做什么事注意力都很集中,玩着玩着,整个身子都不自觉地俯低在沙发上,长发落在屏幕上挡住视线。

    岑稚正要拨开,旁边那人伸手过来,帮她把头发别到耳朵后面, 记住本站网址,Www.biquxu.Com,方便下次阅读,或且百度输入“ biquxu.com ”,就能进入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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