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目录 分卷阅读112

    ,只潦草地喝了点消炎药。

    她窝在家里看了两天书,次日下午李可悦约她出门逛街。

    岑稚一直有些没精打采,想着可能是没怎么运动,答应下来。

    到了约好的咖啡店,李可悦见她第一眼就察觉到不对劲:“你发烧了?”

    “低烧。”

    李可悦闻言摸摸岑稚额头,温度确实不高,但她这状态也确实不好:“要不我陪你去趟医院吧?”

    岑稚拉开她的手,笑了下:“没事,出来透透气应该就好了。”

    李可悦见她还能笑出来,放下点心。

    两人逛到晚上,都是李可悦在买买买,岑稚没什么购物欲望,单纯陪她。

    晚饭也不想吃,岑稚跟李可悦道别,骑车的路上一阵冷一阵热,顿感不妙,回家再量次体温,发现温度从三十七度直接飙升到三十九度六。

    五折咬着牵引绳蹲坐在玄关,摇着尾巴眼巴巴地望着她。

    岑稚没一点力气,在五折跟前蹲下,摸摸它脑袋,很抱歉:“对不起五折,我今天不能陪你出去玩了。”

    感知到主人情绪不佳,萨摩耶圆溜溜的眼珠望她一会儿,丢下绳子,主动用耳朵蹭她手背:“呜……”

    “我没事。”岑稚笑一下,“你在家里乖乖的,我晚会儿就回来。”

    拍拍五折的脑袋,岑稚站起来,翻出口罩戴上,用软件约车去市医院。

    走之前特地给玫瑰换了水。

    她还在生病,把花期延长一天,等病好了再让谢逢周回来吧。

    医院大厅人来人往灯火通明,岑稚上一次来还是车祸事故,当时昏迷着,醒了以后也一直被人照顾。

    现在就剩她自己,楼上楼下地交钱挂号做检查,等待化验单时,她坐在铁质长椅上短暂地歇息了会儿,又听见有人叫她名字:“岑稚?”

    岑稚循声抬头,瞧见个穿着白大褂的年轻医生,蓝色医用口罩上方的眉眼像浓墨染就,有种古典韵味。左眼眼尾处还有一颗小小的痣。

    岑稚凭那双上挑的瑞风眼就把人认出来,打起精神抬手:“秦医生。”

    秦厌殊嗯了声,修长手指勾住口罩挂绳从耳后取下来:“发烧了?”

    他只露出眼睛时,整个人都显得很冷淡,像不可侵犯的高岭之花。

    现在摘下口罩,嘴角微弯,气质就温和下来。人也很耐看,古典中没有一丝女气,难得一见的大美人。

    “嗯。”岑稚烧得脑子有点糊涂,很单纯地问,“你还没下班啊?”

    秦厌殊闻言笑了下,顺手将笔插进胸前口袋:“医生没有下班时间。”

    “谢逢周怎么没陪你?”

    岑稚解释:“他出差了。”

    “这样。”秦厌殊了然,和岑稚简单交谈两句,他九点还有台手术,很快又走了。

    他办公室就在拐角那间,推门进去时,岑稚视线不自觉地跟着望过去,远远瞥见他房间里有个小姑娘。

    ……挺眼熟。

    岑稚动用混沌的脑仁思索了下,好像是那天庭院外问谢逢周要微信的?

    岑稚的过目不忘只限于记住她潜意识里想要记住的人或者事情。

    所以她对这姑娘印象深刻。

    正怀疑着,化验单出来,岑稚拿完回到挂号医生那里,被安排病房输水。

    在岑稚的记忆里,她只有十岁那年生过一次病。程凇因为她和一个嘲笑她没爸妈的小孩打架,右耳留下道细长的疤。隔个星期,小孩带人把毫无防备的岑稚推进学校喷泉池里。

    她不敢再告诉程凇,怕他又被程叔叔训,拧干校服和书包,瞒下来。

    当天晚上就发了高烧,差点烧成肺炎,住院半个月也只有程凇偶尔放学会过来看她,除此之外无人问津。

    可能是生病会牵扯出一系列深埋心底、不愿意再提及的回忆,岑稚靠着枕头坐在病床上看电视,隔壁床那对母女在小声说话,女人温声细语地安抚着女儿:“回家给你煮点粥?”

    女孩子闷声闷气:“不想喝。”

    “不吃东西胃会难受的,乖乖。”

    后面的岑稚没有听清。

    她努力把注意力集中到新闻联播上,心情低低地不可控地不断下落。

    过了会儿,她拿过遥控器关掉电视,移开枕头躺下,拉起被子蒙住脸。

    呼吸沉闷得有点缺氧。

    ——哗啦。

    有人将被角掀开。

    “捂那么严实做什么?”清沉的声线落下来,“不怕把自己闷死?”

    这个声音像一张细密的网,把下落的情绪全部接住。岑稚抬起脸,光线从顶板洒落,她不适地眯起眼。

    有只手从旁边伸过来,覆在她上方,落下的阴影帮她把光线挡住。

    眼眶里热热的,岑稚眨掉那层生理雾气,哑声问:“你怎么来了?”

    谢逢周用帮她挡光的那只手拨开她额前凌乱的刘海,懒洋洋地道:“别的小朋友生病了都有人陪,我家吱宝如果一个人,那也太可怜了。”

    作者有话说:

    标注:听写单词部分灵感来源于dy,不妥删∧∧

    ——

    第51章 挂盐水

    病房门右侧靠墙的位置放着他的黑色行李箱, 还有这一身风尘仆仆,显然才回来,还没来得及回家换衣服。

    岑稚见到他之后, 掉在红线以下的电量忽然就补到绿色格,精神多了,奇怪地问:“你怎么知道我在医院?”

    “秦厌殊给我发消息了。”谢逢周用脚勾过一把椅子,在她床边坐下,看了眼输到一半的盐水袋,帮她把速度调成适中, “我当时刚下飞机。”

    他说话时仰头在看点滴, 脖颈线条拉长,锋利的喉结像冰块顶出棱角。

    红痕跟着那块软骨一起滚动。

    岑稚看上两秒:“谢逢周。”

    “嗯?”他低头。

    “你脖子上的疤痕, 真的是小时候磕的吗?”岑稚追问, “怎么磕的?”

    她半小时前坐在长椅上等待化验单的时候,一直在想谢施安说的那些话。

    她不知道谢逢周怎么进的ICU, 她能在他身上看见的伤口,只有这块疤。

    可篮球馆那天她问过,他语气很轻描淡写地说小时候不小心磕到了。

    她冷不丁问起这个,谢逢周伸手摸了摸脖子:“磕的,骗你干嘛。”

    他选择性忽略掉了第二个问题, 岑稚从他表情里看不出什么端倪,若无其事地点点头:“你小时候住过院吗?”

    担心谢逢周觉得她好奇心重, 岑稚先交底, “我十岁那年住过一次,带上车祸那次, 现在是第三次了。”

    “……”

    病房里倏然安静下来。

    跟前的人不吭声, 只剩邻床那对母女在低声说话。岑稚枕着枕头将脸转过去, 正好对上谢逢周看来的眼睛。

    他 记住本站网址,Www.biquxu.Com,方便下次阅读,或且百度输入“ biquxu.com ”,就能进入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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