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目录 分卷阅读77

    向宣睢描述了那群纨绔子弟的恶行——宋檀不知道人家公子是想靠近这边,只以为那公子哥是恶意撞船。

    “金小金都被他撞下去了,要不是他会水,这要出大事的!”

    宋檀说到一半,想起宣睢是皇帝,于是又补了一句,“虽有错,但罪实不至死。”

    宣睢失笑,宋檀转眼想起金小金,又忍不住了,在宣睢怀里,几乎是手舞足蹈地表达自己的愤怒。

    宣睢圈着他,耐心听他讲,“是呢,瞧瞧你,外衫也丢了,头发也乱了。”

    宋檀顿了顿,狠狠点头,“是啊是啊,都怪他们!”

    说罢,宋檀一口气干了茶,茶杯啪的一声砸在桌子上,出门去了。

    “做什么去?”宣睢问道。

    “我去看看小金。”

    宋檀换了身衣服,怀揣巨宝出门了。

    宣睢叫来贺兰信,问那几个纨绔子弟的事情。

    “瞧把他弄得,衣裳丢了,头发也乱了,气成那个样子。”

    贺兰信顿了顿,“他的衣服和发簪,倒不与这件事相干。”

    宣睢一顿,倏地看向贺兰信。

    宋檀去找金小金,金小金泡了热汤,又抓紧喝了两副风寒的汤药,瞧着活蹦乱跳没什么问题。二人把却愁给的那些珍珠宝石看过了,一块找了个当铺抵兑,兑出整整一万两银子。

    金小金眼睛都直了,很艰难地把目光挪开。

    隔天宋檀又去了画舫,却愁娘子拿出手帕包裹的玉簪子,道:“我先去同管事妈妈说,我二人说定了,再过来这边。”

    宋檀说好,随便找了个地方坐,却愁给他预备下果品和酒水后便退出去了。

    今日阳光不错,照得水面上波光粼粼,宋檀拿着一串葡萄,倚着窗户往外看。

    “铮——”

    屏风后忽然想起了琴声,宋檀吓了一跳,道:“谁在哪里?”

    没有人回答宋檀,倒是琴声叮叮咚咚响了起来,如空山流水潺潺,悦耳动听。

    宋檀慢慢走过去,在屏风跟前,已经能看过那人的一点轮廓,他穿着雪白的宽袖长袍,长发只用一根玉簪挽了,泼墨般倾泻在雪白的衣衫上。

    宋檀犹豫着,“秋光?”

    “铮”地一声,琴弦崩断,屏风后,一线日光落在那人脸上,他抬起眼看宋檀,黑白分明的眼睛,几乎叫人沉溺。

    宋檀头皮都要炸开了,往后退了一步,被自己的衣服绊倒在地上。

    宣睢双手按在琴弦上,起身端了杯酒,递到宋檀面前。

    “你不喝吗?”宣睢勾起嘴角笑,“公子这样怜香惜玉的人,怎么会不接我的酒呢?”

    宋檀捂着脸,他受不了宣睢这样的风流装扮,更受不了宣睢以这样的姿态出现在他面前。

    宣睢抓住他的一只脚踝,宋檀才发现自己激动地腿都在抖。

    “你别,”宋檀不敢看他,“我知道错了。”

    “你哪儿错了?”宣睢把宋檀拉到自己跟前,捏着他的下巴喂他喝酒,“错把我叫成秋光?”

    日光刺眼,宋檀躺在地毯上,胳膊捂着眼,不看明媚的阳光,也不看惑人的、鬼魅似的宣睢。宣睢把宋檀头上的发带解下来,将他的一只手绑在桌子边。他手里拎着酒壶,酒水都泼到宋檀身上,衣裳单薄,很快透出一点皮肉。

    宣睢拍了拍他的腰,笑道:“你躲什么,我来伺候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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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水从宋檀脸上一点一点往下滴,他哽咽了两下,道:“哪有....哪有这样伺候客人的。”

    宣睢挑眉,掐着他的脸颊,笑着问道,“你被伺候过吗,你怎么知道没有这样的?”

    宋檀答不上来,他只蒙着脸,说不得话了。

    第55章

    黄昏时分,却愁被人押到一艘画舫上,她小心翼翼地走进去,画舫里面不是原本的模样,那些丝丝幔幔都撤了,只一张长榻靠墙,立着一座屏风。

    屏风后的长榻上有人的影子,却愁不敢抬眼,屏气凝神,等着里头人召见。

    “近前来。”里面传来一道声音。

    却愁绕过屏风,在长榻前跪下行礼。

    宣睢倚着迎枕坐在榻上,宋檀睡在他身边,面向里侧,裹着一张毯子。

    宣睢在给宋檀揉着手腕,一股苦涩的药香味弥漫着。

    却愁是久经风月的人,略瞄了一眼就知道发生了什么。她心里慌张,觉得找上宋檀怕是闯了祸了。

    宣睢抬眼,以一种挑剔的目光打量却愁,道:“确有几分颜色。”

    却愁磕了个头,要辩驳些什么,却见宣睢摆了摆手,道:“先候着吧,等他醒了,再决定你的去留。”

    如果宋檀喜欢她的琵琶,就把却愁带回宫去,权当弄只鸟儿解闷了。

    却愁从里头退出来,外面船舷上,站着一个身着飞鱼服的,高大的身影。

    贺兰信看了眼却愁,仍叫人将她待下去。

    秦淮河里,泡了十几个衣着锦绣的年轻公子哥,一个个冻得面色惨白,瑟瑟发抖。明明是最热闹的时候,整个秦淮河却一声不闻,陷入难言的寂静中。

    有锦衣卫来回报,说靖国公家的公子也在里头,并非有意冒犯贵人,是见之心喜,想要与其交友的。

    贺兰信嗤笑一声,对身边的曲易春道:“靖国公家的三老爷,折在当年的江西案,老靖国公致仕后,没多久是病死了。靖国公一家退居金陵,仍然不懂收敛,张狂得很。”

    曲易春沉吟片刻,道:“下官明白了。”

    曲易春到金陵这几月,日渐消瘦,邓昌的事情了了,他没有用这件事攀扯邓云。皇帝对曲易春很满意,至少在皇帝这里,已经过了一关。

    如果他能将靖国公府的事情办好,来日归朝,少不得又是一个沈籍。

    贺兰信想到这里,也愿意多指点曲易春两句。

    “靖国公府与江西案牵扯颇深,江西案又是陛下一个心结。只是当年江西案牵扯甚广,无辜之人也牵涉其中,曲大人要查,必得小心些,莫要误伤了别人。”

    曲易春看了眼贺兰信,贺兰信言尽于此,不再说了。

    一进初夏,金陵先下了好几天的雨,雨大时一阵倾盆,雨小时细雨如丝,只是延绵不绝,不见晴日头。

    宋檀被禁了足,窝在小楼里,窗户边有个花盆,先前种的花死掉了,这会儿冒出许多蘑菇来。

    他拨弄了两下圆滚滚的小蘑菇头,百无聊赖地回到宣睢身边。

    香炉里点着香,为了除湿,苏合香里掺杂了一点艾草,香烟袅袅,静谧无声。宣睢坐在窗下看书,宋檀走过去,翻出一个骰盅摇骰子。

    如果宋檀能把三个骰子摇出四五六,宣睢就放宋檀出去玩。

    宋檀试了两天,都不成功,他现在摇骰子只是为了打扰宣睢。 记住本站网址,Www.biquxu.Com,方便下次阅读,或且百度输入“ biquxu.com ”,就能进入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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