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目录 分卷阅读79

    拖延一拖时日?,却不想?......”

    青年?重重一叹,“田夫人,薛老已?经离世?了。”

    田氏捏针的手一顿,暗自摇头,又集中注意力,开始施针。

    “这套针法短期内看不出效果?,临走前,我会?把这套针法教给?雪滢身?边的侍女秋荷。秋荷是我从小?带到?大的徒儿,擅长?针灸。郎君若信得过,可容她医治一段时日?且看疗效。”

    肖遇慕坐在轮椅上躬身?颔首,虽不报希望,但感?受到?了田氏作为医者的善意和仁心。

    卫馠缄默,说不出什么滋味,古古怪怪的,可终究没有拒绝。

    无疑,在这件事上,他们夫妻欠了母女俩一份人情。

    **

    卫湛回?府时,得知妻子、岳母和秋荷正在卧房内研讨医治妹婿的方案,自知不便过去打扰,只身?回?到?书房,直至夜半。

    按着之前的约定,明日?是逢七针灸的日?子,不知妻子是否会?想?得起他。

    他也没有太过在意,当晚宿在了书房。

    放下锦云纹样的青帐,他按按眉心,总觉得屋里有些清冷,少了些人气儿。

    次日?一早,当他离府时,偶然瞥见摆放在客院里的贵妃榻,样式新颖,匠心独运,足见是用了心的。

    留意了下,他提步离开,傍晚回?府后,方知那张贵妃椅被搬进了玉照苑的庭院中。

    髹涂工艺,手艺精湛,一点儿不输给?名匠。

    青岑看热闹不嫌事大,“世?子,这是何云舟送给?大奶奶的贺礼,要搬进正房吗?”

    卫湛淡睨一眼。

    青岑垂下脑袋。

    当晚,贵妃榻被搬进了正房东卧,安放在了软榻旁,只能容一人躺靠。

    霸占了女儿两晚,田氏有些过意不去,说什么也不肯留宿正房,“为娘和何嬷嬷睡一间,你?跟世?子好好温存,别生分了。”

    哪有那么容易生分......又哪有那么容易温存......

    宁雪滢哭笑不得,没再坚持。

    今晚要为卫湛施针,原本也要支开母亲,即便母亲医术高明,但心疾一事是卫湛的私事,未经他同意,自己不会?擅作主张告知旁人。

    卫湛回?房时,瞥了一眼铮亮的贵妃榻,不声不响地躺在了上面。

    等宁雪滢带着秋荷进来时,嘴角一抽,有种鸠占鹊巢的感?觉。

    没有计较这种小?事,她集中精力,为秋荷打下手。

    卫湛抬起眼,示意她可拿他试手。

    用矜贵的世?子爷试手,若是刺错了该当如何?宁雪滢挠挠鼻尖,拒绝道:“下次吧,妾身?再精进一下手法。”

    秋荷在旁偷笑,一针针刺入卫湛的穴位。

    被刺入的穴位传来痛感?,可临近逢九的心悸得以舒缓,卫湛闭上眼,陷入浅眠。

    稍许,秋荷收起药箱,蹑手蹑脚地离开。

    宁雪滢找来毯子盖在卫湛身?上,安静地陪在一旁,在软榻上侧头枕着自己的手臂,定定瞧着入眠的丈夫。

    发觉男人那高挺的鼻梁上落了一缕发,她伸手拿开,耳畔忽然传来一句问话。

    “还?气吗?”

    说的是两日?前的别扭。

    宁雪滢努努鼻子,说不气是大度,可她小?气得很。

    “还?气呢,你?少说话。”

    “......”

    有那么几个?瞬间,在看着母慈女孝的场景,他恍惚觉得,她会?随母亲离开京城。

    或许是患得患失了。

    有些情绪是控制不住的,纵使拥有极强的自持力。

    没再言语,他合上眼帘,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时辰到?时,宁雪滢为他拔掉一根根银针。

    屋外下了寒霜,在明瓦窗上结出冰花,万物“冰”妆玉砌。

    窗前稍稍有些透风,宁雪滢为卫湛向上掖了掖毯子,将他裹得严严实实,随后又趴在软榻上安静陪伴。

    明日?,母亲就要启程回?金陵,她将再次体会?至亲离别的不舍,不免多?愁善感?。

    “卫湛,咱们能把日?子过好吗?”

    她喃喃自语,不知男人是否听到?了。

    月没参横,宁雪滢从湢浴出来,见卫湛已?经起身?,正倚在床边,手里拿着她制作多?日?仍未完成的大雁荷包。

    被褥已?被换新,男人坐在上面,宽大的衣袍垂在绸缎被面上,脸色还?有些苍白,又因刚喝过汤药,唇偏红,清雅中平添魅惑。

    很像男伶中的魁首呢。

    宁雪滢走过去,从那修长?的手中抽出自己的“杰作”,放回?绣篓里。

    “慢工出细活儿,再等等。”

    距离自己二十有二的生辰还?有十一日?,卫湛没异议,目光凝在她的身?上。

    宁雪滢不自在地来回?走动,察觉到?他一直没有收回?视线,别扭问道:“你?看我做什么?”

    “可消气了?”

    “没消的话,该当如何?”

    不知秋荷在秘制的汤药中新添加了哪几味药草,卫湛服用后,意识渐渐迷离,四肢也跟着发软,无力地倒在富贵花开的锦衾上,声音空幽,“随意。”

    明明是一句寻常不过的回?答,但在此情此景下,多?少含了点狎昵。

    随意的意思是,任宰割吗?宁雪滢恶从胆边生,拿起一团绣线,颠在手里,还?踢掉一只绣鞋踩在被子上,“真的随意?”

    卫湛意识愈发昏沉,身?体却生起前所未有的轻松,想?入睡又知该要哄妻,“嗯,随意。”

    白来的讨债机会?,宁雪滢怎能放过!她单膝跪在床边,想?要借机报复,而报复的第一招,就是以眼还?眼,打算将卫湛在床上翻来翻去,可一个?成年?男子的体魄岂是她能肆意拨弄的。

    费力将人翻了身?面朝下,她大着胆子扯开绣线,一圈圈绕在男人的双腕上。

    谁让他平日?总是喜欢桎梏她的手!

    报复的快意充盈而来,她咬断绣线,打了个?结。

    为了防止勒破那截皮肉,她还?好心靠在他耳边提醒道:“绣线又细又韧,郎君不要挣扎。”

    旋即又将人翻转过来面朝上,好整以暇地欣赏起“男花魁”的绝色容颜。

    灯火投下暗影,拉长?男子的眼尾,让他有股醉玉颓山的风.情。

    宁雪滢伸手,以细细的指尖触上男子高挺的鼻骨,慢慢向下描摹鼻翼的轮廓,随之左移,捏了捏男子削薄的耳垂。

    玉白的皮肤不可抑制地泛起薄红,荒唐至极,卫湛试着挣脱被缚背后的双手。

    无果?。

    察觉他要挣脱,宁雪滢按住他拧动的肩头,板起脸蛋,煞有其事,“你?说了要让我消气的。”

    温温软软的语气带着一点儿娇蛮,如羽毛拂过心肺,卫湛舔舔干涩的唇,颇 记住本站网址,Www.biquxu.Com,方便下次阅读,或且百度输入“ biquxu.com ”,就能进入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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