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目录 分卷阅读13

    今日出门属于私事,难得挑一辆普通雷克萨斯。

    穿过树荫下的光线离开京湖御府,谢良平问:“去哪想好了吗?”

    谭马挂上导航,手机卡仪表盘之间,“这边吃的挺多,去了现找吧,他们的推荐有好有坏,不靠谱大概。”

    谢良平扫一眼,车头调转到另一个方向,专注当小少爷的专职驾驶员。

    第10章

    车子停在精卫新街,四周街景陈设一群,说不出的时髦新潮。

    有些街道看一眼就能知道菜色好不好吃,谭马隔着玻璃啧一声,心想还是被骗了,这就一网红打卡的破地儿,根本不是什么美食天堂。

    谢良平好兴致:“你们小朋友不是最喜欢这个,叫什么来着,探店?”

    “你知道的还不少。”谭马不想下去,放低副驾,两条腿架在车台,“我不喜欢这种地方,人太多,太拥挤,而且大概率要踩雷。”

    谢良平挑眉,“踩雷?”

    他这个年纪大多从商从政,很少有人真正跟得上流行词。

    谭马只好解释,“就是大失所望的意思,图片要么和实物不符,要么味道和吹的大相径庭,反正让人失望就是。”

    谢良平明白大概,一时间猜到儿子心思,不由叹气:“你要不喜欢这种地方,早换路线多好。”抬眼看江诗丹顿,他惋惜,“这个点连私房菜都关门,要么去商场凑合一顿,要么下车随便吃一点,偏向哪个?”

    “都不喜欢啊。”谭马实话实说,“你不是公众人物,被媒体拍到会惹麻烦吧。”

    “他们不会随便乱发。”谢良平给儿子弄整齐额发,对这张对口味的脸蛋满是宠溺,“你要实在觉得不好,不如我们买食材,爸爸亲自下厨。”

    谭马眼前一亮,没思考就说,“好啊,就这样吧,我喜欢,我想这样。”

    谢良平随口一说,没想到小孩真的入了迷,吵吵着要吃他做的菜肴佳味。没办法了,溺爱儿子的谢会长只好反转反向,带谭马在大型商超买进口食材,回京湖御府开火。

    他年轻时候都是对付一口,后来声名远扬,开始培养第二兴趣,也领略到烹饪趣味,这才试着弄一些稀奇古怪的吃的。

    厨房半开放,谢良平系上围裙,挽起衬衫袖子,低头切一柄西洋香芹。银白刀刃划过木头案板,发出咯咯脆响,他手速不快不慢,眨七八下眼功夫才把蔬菜整理出来,抬头打开柜子,取迷迭香和罗勒叶,腌制牛排。

    谭马坐在外头,下巴搁在胳膊上静静的看,越看越觉得老狐狸迷人万分,好生有成熟魅力。

    这个年纪的男性大多为父亲,要么整日应酬喝酒,要么钓鱼混退休,像谢良平如此档次的稀少罕有,名誉满身还能下厨为儿子洗手做羹饭的,估计全世界更是只这么一位。

    谭马不心动是假的,眼皮越忽闪越快,到最后唇角高高扬起,脸上藏不住心悦。

    谢良平听身后没动静,油烟机的反光条一瞄,小谭马果真托着下巴看他,大眼睛忽闪忽闪,说不出的痴汉柔情。

    他这个年纪正情窦初开,这份天真憧憬本该用在同龄人身上,至少对方不可以比他大太多。徐玫不负责,生而不养,养一段儿弃之,扔下一个小孩给谢良平这个优质单身汉,虽替他挡了不少名媛求爱者,却也是谢良平心室壁的一根软刺。

    风不吹,云不来,他无所顾忌,安然无恙。

    一旦暴雨过境,黑云压城,他当即因谭马而千疮百孔。

    所谓人各有命,在谢良平理解范畴不过是情欲满盈,纠缠不休。难能可贵的是他愿意被谭马珍视,他也想付出同等,甚至二倍二十倍的爱意,去浇灌这颗极其危险美丽的小花种。

    目光如炬,谢良平不想儿子看痴,出声说:“驹儿,放一段广播来听。”

    谭马噢一声,跳下椅子去拿收音机。

    按钮旋开,调台一二,兹拉兹拉的频率声逐渐清晰,貌似是一条天气预报,温婉可人的女声贴心提醒广大市民,近来梅雨季节多发降雨,全球将小幅度降温,请大家及时添衣,出门备伞,以免淋雨着凉。

    温和的协奏曲声中,女主播继续下一条新闻,讲述高考在即,众多莘莘学子凌晨挑灯夜读,图书馆因此助力学子延时开放,提前预祝各位取得优异成绩,榜上提名。

    谭马伸个懒腰,不乐意听:“爸爸,你晚上准备做什么大餐?”

    超市新买的车厘子和水蜜桃,他随手捏一颗去了蒂,倚着大理石流水台吃。通红汁液顺着嘴角流下来,在白卫衣上落下一串朱红,谢良平转眼瞧见,不忍叹气,“偷嘴吃的馋猫,衣服上不是颜料就是水果汁,给你找保姆也不要,爸爸还没问,在小房子里怎么洗衣裳?”

    “手洗啊,”谭马拿起桃儿,朝空中一扔,顺手接住卡在大拇指指腹和中指之间削皮,“我又不是什么富二代,才不搞特殊。”

    牛排下入融化的黄油之中,油脂轻微迸溅,黑胡椒香气溢出四周,刺啦一声。

    谢良平娴熟翻动,摁下几分任它贴合铁板,随口道:“我记得徐玫不会洗衣裳,你小时候来家里,所有小衣服都脏兮兮的,没一个干净,她这个当母亲的心粗到挑肮脏程度给你换衣服,哪个脏的不狠就再穿两天,当时保姆都看不下去,把你的小衣服全拿去洗了个干净。”

    “有吗,”谭马不记得,“我只记得你给我洗围嘴,漏奶在上头。”

    “现在驹儿大了,自己的衣服都能手洗,用不着爸爸再伺候,是不是?”谢良平笑了,云淡风轻开玩笑。

    谭马跳上台子坐着,低头咬嫩桃,顺便看锅里的牛排。

    他印象中没见过谢良平做饭,可能也有,但太小了,记忆久远,现在想不起来那场景。

    “你知道我喜欢吃什么吗?”谭马腮帮子鼓鼓的,含糊不清问谢良平,“爸爸你知道吗?”

    谢良平双手撑台,思索一番,说:“你小时候喜欢吃大理的饵块和乳扇,爸爸印象最深那次就是带你去云南出公差,最后一天在古城修闲逛,问你有没有想带回来的东西,本以为你喜欢洱海和石钟山石窟,结果你啃着一个乳扇,奶里奶气讲爸爸我能带一吨这个和饵块走吗,当时把人家老板逗得,还以为这辈子吃喝不愁了。”

    他讲的谭马根本没印象,听故事似的,还挺好奇:“是我小时候吗?那时候我几岁?徐玫呢?徐玫去哪儿啦?”

    “六岁。”谢良平握将牛排翻面,淋上秘制酱汁,“那时候你六岁零三个月,徐玫当时在桂林和一个地产老板谈恋爱,你还收到了她发来的特产糖。”

    “我吃了吗?”谭马问。

    “没有。”谢良平说,“你从小就不粘徐玫,她给的什么都不要,有次她来家里看你,给你买了 记住本站网址,Www.biquxu.Com,方便下次阅读,或且百度输入“ biquxu.com ”,就能进入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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