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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哭的还挺好看。男人的眼泪果然是最好的嫁妆。她不合时宜地想。摸了下他的脑袋,安慰道:“你到底几岁了?我都没像你这样,哭得稀里哗啦的。”

    语气有点宠,“不就几秒钟吗?有什么了不起,男儿膝下黄金,有泪不轻弹,你是一个不占,还不起来。”

    “……什么?”萧阈缓慢眨眼,浓长黑睫湿成一绺一绺,尾端挂着颗泪珠。

    黎初漾看着他上半身各种?狂野的刺青,第一次体会到反差感的魅力,她承认自己被勾引到了,小声试探,“不然再?来一次?”

    萧阈发懵,重复地问:“再?来一次?”

    她垂睫,表情难以言喻,“你不行吗?”

    “……”萧阈终于?听懂了,霎时悲伤忧郁的情绪消散,目光剧烈挣扎,他怕她讨厌不敢轻举妄动?,怕不应承惹她生气,吻她的膝盖,低声说:“我行,我没问题,身体很健康,每年都会检查……”

    事关尊严,他补充解释,“可能第一次,我没经验就快了点,放心,不会让你失望的……”

    捕捉到关键信息,黎初漾盯着他的发顶,怀疑地问:“第一次?”

    “嗯。”他耳根发红,“漾漾,我好开心,我们都属于?对方了。”

    骗鬼呢,那么会,怎么可能,她压根不信。

    脚背发痒,萧阈细细吻每一处,从小腿到大腿,如同虔诚的信徒般跪地膜拜。他呼吸变得浊重而压抑,脖颈的血管青蓝明显,干燥的吻变成湿黏舔舐,他抬头注视她,瞳仁被冲刷到发亮,隐约琥珀色,目光含情而动?情,“可以吗?”

    因为克制,汗水从他的下颌滴落,她侧脸,“嗯。”

    手表,饰品全部?摘掉放床头柜,萧阈握紧黎初漾的手,观察她所有动?态,她皮肤很白,淡蓝血管和吻痕变成一幅画,黑发如墨,衬得肤色白到几乎透明,难以抓住,仿佛一戳就碎,他小心翼翼温柔探索,给予她缓冲时间。

    即便如此,对她的感情,只需一点飘然回馈,于?他而言便是干旱季的第一场雨。萧阈渴望被眷顾,身体与她依偎,她叹息出?声,肩颈优美的曲线起伏着,像座连绵、重峦叠嶂的高山,妄想从山脚攀登触碰顶点,得全心全意,跨过千山万水,他爬过去,用最虔诚的吻一点点侵蚀,由?浅入深,手指探入她发隙,潮湿和温热包裹舌头和手,口腔,皮肤充斥她的气味,湿漉漉的玉兰香。

    属于?他的玉兰终于?开花了,萧阈有种?美梦成真的眩晕感,所有陈旧与崭新的情绪翻江倒海,他深陷其?中,再?不能自拔。

    窗外不知何时飘旋雪籽,室内恒定?温度皮肤清黏起汗。

    暖调灯光照融萧阈耳廓的细小绒毛,黎初漾透过瞳膜层叠雾气看见他皮肤泛起漂亮光泽,她头晕脑胀,里面似乎有火在烧,手指从他皮肉包裹的肋骨往上数,划到他胸腔粉色心电图,她闭上眼感受心跳,错过了萧阈一瞬间激动?的眼神。

    随后听见尖牙撕开塑膜的脆响,下一秒,他猛的,自舌尖开始将她掠夺殆尽,很深,特别?深,呼吸被剥夺洞穿,她一下回了神,掀开眼帘,泪在眼眶打转,遍遍颤抖。

    “乖乖,别?哭。”萧阈在脸侧轻喘,手臂抱她的头,“不然我更想欺负......”

    黎初漾憋住眼泪,欲迎还拒,他眸色渐浓,“这样的表情太可爱了,更忍不住。”

    “不要……”

    原来人脸上的潮红不仅因为闷热,看着她失神又?渴求的眼神,萧阈忍不住笑,嗓音带颗粒质感,沙哑柔情,“想要什么?说出?来,哥来满足你。”

    想要什么?黎初漾神思?混沌迷惘,视线里,萧阈飞扬的眼梢随笑而生动?,她触上他光洁汗湿的鼻梁,恍惚地问:“怎么没有了?”

    萧阈知道她说的是痣。

    毫不在意地笑了下,“你不喜欢,我就点掉了。”

    黎初漾眼眶泛酸,毫无逻辑地想,原来感情可以这样浪漫,但随她颠得呼吸困难,丢失自己,于?是通过切身体验领会到,水字旁的两个字,原来可以将人淹死?。

    指甲抠得萧阈后颈都是血印子,问他疼不疼,他特享受地眯起眼,又?欲又?骚地说:“我喜欢你在我身上留下痕迹。”

    她气恼骂他,他反而回以热烈的吻,间隙不吝啬夸赞。

    在一遍又?一遍的肯定?中,黎初漾想到,曾经自卑和肥胖如影随形的青春期。

    高二那年和外婆分开回到父母家,曾经记忆里的人,踏踏实实出?现?在眼前,她来不及欢喜,走过狭窄玄关,撞到木架的花瓶,瓷片碎了满地,黎远尖锐的声音,埋怨她为何那么胖,问责她说知道那花瓶他费了多少力气买的么。尴尬难堪,黎初漾的脸红了一片。

    同样的情形,在后来的一年反复出?现?。凉川爱麻将,黎远事业起步期,经常邀请人到家中相聚,四四方方的麻将桌,堵在去卫生间的通道,黎初漾每次过去,总会磕磕绊绊,有次桌椅实在离得太近,她挤过去时挨到黎远手臂,坏了他要胡的牌,他大怒当所有人面斥责,钟叶芳和黎初航跑出?来加入队伍,似乎通过贬低她就能在外人面前抬高他们自己。

    难听羞辱的词汇让她涨红了脸,最后黎远的生意伙伴出?手化?解。可他们的方式并非反驳,而是添油加醋的玩笑话,所有人哄笑一堂,肆意取笑她的身体。

    即使过了这么久,黎初漾仍然记得,那天晚上,她缩进被窝,注视自己臃肿的身体,眼泪涌出?来,浸湿了枕头。

    “漾漾,你真美,我要醉生梦死?了。”

    深灰枕头氤氲,她此时埋在其?中的脸同样涨得通红,但与过去嫁接的桥梁,往下坍塌,再?被捞起来重筑。

    他总能像一束炙热的光照亮晦暗。

    太难拒绝了。

    汗液洇湿被单,不停歇的,稀稀疏疏往下滴。

    萧阈暴露狂野本性,纵情挥汗,笑得春风得意,不停叫黎初漾名字。

    两颗心相撞,缠绵到击溃孱弱防线,她害怕退缩,他干脆用整个人桎梏,防止她逃跑。

    墙壁的模糊身影交叠,没有一丝缝隙,热浪热潮铺天盖地。含蓄而暴力地揉碎了眼泪,混成滩粘腻。

    就在这时,窗帘缓缓向两边打开。

    萧阈重重吮吻她漫着粉红的后颈。食不厌倦,力道发狠,但在她耳边细语的嗓音温柔到不像话。

    空气燥热迷乱,黎初漾闭上眼,身后的人表情全然不知。

    好似陷入少时的幻梦。

    未来压住躯壳沉重的喘不过气,从教室窗户窥望,盘旋蓝天白云之上的是鸽群还是珙桐花,分不清了。

    于?题海抬头,阳光被窗隙切割成几何形状落在他的手臂,而后再?次低头,在满页密密麻麻的 记住本站网址,Www.biquxu.Com,方便下次阅读,或且百度输入“ biquxu.com ”,就能进入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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