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目录 分卷阅读88

    亮而温润, 精光内蕴,实属极品。据说将这种玉镯从水中捞起,绝对滴水不沾。叶知秋的那块白玉玉佩, 在寻常百姓眼里确实造价不菲, 但跟眼前的手镯比, 简直相去悬殊,一文不值。色彩欠柔, 略暗淡,还有一丝绺裂。

    “这是朕的祖母太皇太后当年在世时传给朕母亲的。只可惜,她们都去世了。今日, 只能由朕亲自给你戴上了。”翁斐顺着腻滋润的羊脂玉镯, 触碰到了我的手, “朕送你此物, 你觉得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或许是得知我恢复了自由身,早在他启程来救我时, 就吩咐了京中属下快马加鞭, 倍日并行地将这手镯送来。如此厚重的心意,如此特殊的意义, 让我心底泛起浓烈的动容。但我仍有些矜持道, “这太贵重了, 逢春受之有愧。”

    我举起手, 佯要摘下它。翁斐忽然又吻了过来,堵住了我的唇,手掌也箍住了我的手腕,生生阻止了我。

    他的吻灵活而柔软,深情地吮着我的舌头噬咬,我亦情难自己的迎合着他的入侵,双眼迷离,微醺酒醉般,呼吸急促着,险些失控地娇吟了一声。

    翁斐将唇移到我的耳垂,亲昵地摩挲着,扑出湿热的气息。我不受控的侧过面颊,反露出了匀净的脖颈,供他一路细密亲丨吮。

    他的大掌也终于放开了我的手,转而捧起了我的脸,眸光灼热,“逢春,你真迷人。你可知道现在你有多妩媚?”

    我被他压着,有些颤栗柔弱地抓住他的衣襟,睁着迷醉含怯的双眼盯着他。但我知道,我的战栗与羞怯,是因那股莫名上涌的渴望与期待...

    “皇上,我们回去吧...”

    落日低垂,像染缸被打翻了一样,橘红色溢满了天际与荒漠。一阵向晚的风拂过,送来些许凉意。翁斐顿了下来,刮了刮我的鼻梁,“你放心,朕有分寸,不会真在这里对你图谋不轨。”

    他重新与我坐好。为了熄火似的转移注意力,瞭望着周遭的景致,然后忽然笑道,“朕在江南时,就想带你回宫了。”

    大漠孤旷,烟沙飘渺。寥廓的天地之间,人显得那么渺小,可人心又那么丰盈,又那么柔肠绵绵。我不禁凑上前,蜻蜓点水般吻了他的侧脸。

    翁斐幽邃的眼眶里蓄满了来之不易,失而复得的欣慰感。然后以不容拒绝的坚定,对我说道,“就当这里是塞外江南吧,这次,朕一定要带你入宫,以朕的女人的身份绑在朕身边。”

    最后一缕落日燃尽前,翁斐带着我,潇洒飘逸地策马而去。旷野还是亘古不变的苍凉,那依稀远去的马蹄声响消逝后,反而更显萧寥。

    *

    回到营地,翁斐便去主营那边处理公文了。他虽不在京中,却全局在胸,能拱挹指麾,指挥若定。这不,前些天就派了晟王出海,南下邦交。一是为了发展完善海上贸易之路,二是使沿途小国持续对我朝畏威怀德、输诚纳贡。至于三嘛,勉强算是防范翁晟有山中无虎猴子称王的心吧。

    *

    夜色微澜,远方戈壁上的狼群好奇而警惕地盯着灯火通明的营帐。

    我伏在木桌上看书。这些书都是问翁斐借的,大多是《春秋左氏传》,《资治通鉴》之类的典籍。我看得津津有味,时间飞溜了一个时辰也毫无察觉。只感觉这书可比风月话本有趣多了。

    被拨来伺候我的玉棠也算是熟悉了我的习惯,知我一人待着时,要么爱望着荒原景致发呆,要么低头看书,能怡然自得地消耗大半天的时光,从不说无聊。这不,见我又在翻书,她便细心地为我多点了两盏油灯,生怕我累了眼睛。

    我朝她笑了笑,也体贴道,“都下去休息吧,今夜不用伺候了。”

    “奴婢告退。”玉棠规矩地朝我欠了欠身,领着账外值守的两个小丫头撤下了。

    婢女才走没多久,翁斐便独一人进来了,留安详意在外守帐。我放下书,起身为他斟茶,“虽然夜里不宜饮茶,但皇上,我这儿没有开水了。您若口渴,将就着喝一点?”

    方才我才让玉棠她们退下休息,总不能又拉她们起来烧水伺候吧。

    “存心不想让朕今夜睡觉?”

    也不知他这句话是有意还是无意,如此一语双关,倒叫我面颊一热,分外赧然。

    他坐了下来,到底还是接过那一杯稍有提神作用的茶水,一饮而尽。放下茶杯后,翁斐忽然道,“朕听说白天的时候梅承瀛找过你。”

    我点了点头,没多说什么。只觉得摇摇晃悠的烛光下,他的轮廓格外的柔和。

    “不必理会他,更不必把他放在眼里。”翁斐一边说着话,一边向我伸手,示意我坐在他的怀中。

    梅承瀛与我对话的时候,安详意正好撞见。所以今夜翁斐在主帐中处理奏章时,奉茶伺候的安祥意便提及了此事。翁斐心生不爽,便唤来了账外值守的梅承瀛,暗示警告他闭嘴。帝王轻描淡写几句话,头也看懒得抬一下。却叫梅承瀛汗不敢出,噤若寒蝉。

    眼下,我踟蹰在原地,并未上前。翁斐便霍然起身将我打横抱起,又坐向了床榻。我觉得此刻好似一朵绵软的云,在他宽厚结实的怀里无处可逃。他的体息,淡淡龙涎香,萦绕在我的鼻尖。很好闻,也很独一无二。

    “逢春——”他轻声唤我,那双真挚的眼分外柔情。我凝望着他,被他的神色吸引似的,主动伸舌吻住了他。他嘴里有股清冽的茶香。吻着吻着,他不甘示弱,反客为主,深情地吮丨咬着我的唇。

    “皇上——”我低声唤他,有些难为情,请求道,“可否把烛火都熄了?”

    翁斐的俊脸上浮上一丝邪笑,“害羞?”

    久旱逢甘霖,共赴巫山云雨后,他怜爱地吻着我,目光缱绻,倾尽温柔,与刚才霸道的主导截然不同。我们在薄被下相拥,他与我闲聊古今,就像是塞上一对寻常的夫妻眷侣,从人生哲理,聊到诗词歌赋。然后,时不时地亲昵一下。在亲密嬉闹间,忽然对视的眼神变得胶着,变得滚烫,呼吸起伏逐渐加重,情不自禁地又热吻在了一起...

    第二日我醒来时,已是晌午。浑身酸疼,而昨夜与自己欢爱的男儿,正躺在我身侧,撑着脑袋,对着我浅笑。想起昨晚的亲热和疯狂,我很羞赧地将头蒙在了被子里,就是不敢与他对视。

    “皇上...你什么时候醒的?怎么不叫醒我呢。”我企图以被褥遮羞,娇恼道。

    被子却被翁斐轻轻扯开,他宠溺地望着我,“朕也是刚醒不久。你看,你才成为朕女人的第一天,就成功让‘君王不早朝’了。”

    “昨夜,明明皇上也乐在其中...怎的如今倒怪起我来了...”

    见我尾音减弱的嘟哝着抗议,翁斐再次将我欺在身下, 记住本站网址,Www.biquxu.Com,方便下次阅读,或且百度输入“ biquxu.com ”,就能进入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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