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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是大哥将他护在身后。在京城时的碾压,这回路途的暗杀,他宁可相信这是太太的手笔,也始终都不愿去相信是大哥。

    叩叩叩——

    敲门声响起,马绍连忙将手按在剑首上,提着嗓子警觉问道:“谁?”

    “小妇人乃是方才楼下与二位公子邻桌用膳的,特有要事相告。”

    与祁云对视一眼,马绍嗖地抓起桌上配剑,拔出剑鞘,提着白光凛冽的利刃,两个大步冲到了门前。

    外头的绿莺望着面前紧闭的房门,忽地感受到身后带着煞气的视线。

    她忍不住缓缓回身,往后瞅了眼立着的二人,果然见他们眼中的戾气愈来愈盛,心内不由得打起了突突。

    刷一声,房门被从里头打开后,一把冒着寒气的宝剑突然搭在她的颈上。

    随着房门开阖声,绿莺方才在楼下见过的那几十个随从,也从左面右面上头下头的几处楼梯间陆续赶来。不过是一眨眼的功夫,便如天兵天将般屹立在她四周,身上散发出的虎虎之气要将她淹没。他们个个提着刀剑,寒气直铺面,她甚至能感觉到,脸上的汗毛都被那冰寒之气吹地直摇曳。

    大着胆子瞟了眼颈上的长剑,绿莺有些不敢置信,当初在钟翠上遇劫时,都没受过这种惊吓,心内又气又委屈,她又没做甚么坏事,不过是一片好心,这些人凭甚么这么对她。

    她回过头,气愤地盯着面前这人,质问道:“公子这是何意?”

    马绍冷笑一声,将剑又朝她脖颈上的肉皮逼近了一步,眯着眼,狠声道:“少废话!是谁派你来的,同伙匿在何处?”

    这是认错人了?她哪里长得像坏人?绿莺不由红了眼圈,哽咽道:“你们跟人结怨,跟我又有甚么关系,我不过是来告诉你们些事,关乎人命的大事。为何不问一句就拔刀相向,还有没有王法了?”

    “哦?再如何狡辩,也是没用。若真是无辜,怎么会寻到这间来,我家主子明明住的是对门那间。”

    马绍下巴朝她肚子点了点,不屑地嗤了一声,枕头还是稻草?如此拙劣的手段,卑鄙到极点,“扮作孕妇?你这肚子是假的罢,衣裳掀起来我瞅瞅,即可能见分晓。”

    绿莺连忙伸手护住肚腹,羞愤地朝他呸道:“你!无耻!淫贼!”

    他无耻?果然贼喊捉贼,马绍懒得跟她废话,冷眼一眯,高声道:“哼,妖孽还敢巧言令色,看我刺你一个对穿,让你现形!”

    他一抽手,将绿莺脖颈上的利剑收回来,手腕下压,手肘抬高,剑尖儿朝下,举高后猛地向她的肚皮刺去。

    “住手!”

    剑尖儿离肚皮一尺距离的时候,一声厉喝传来,马绍愣愣地停住手。

    第96章

    马绍往一边让了让, 示意绿莺进去。

    这回不用人吩咐,那些后来涌出来的护卫便全退了个干净,对门依然有两个兵士在守着,这屋只有马绍跟着她进来。表面上放心, 其实也只是个形式罢了, 这凶神恶煞的依然手跟长在剑把儿上似的,片刻不离, 虎视眈眈盯着她, 且还不放过她的脚, 不知是数着她步子, 还是怕她脚里藏暗器。

    进了屋阖上门后, 绿莺一怔, 刚才下令免她被割颈的那人,听声音是之前的公子, 明明是从这间屋子传出来的, 这时却连片衣角都没见。不过,也无妨,那事告诉谁都行,左右她提醒到了便是。

    见这炮仗跟恶犬似的瞪她, 绿莺也不脸大就坐,就这么站着朝他说了两句话:“那金疮药不是金疮药,而是阿芙蓉,有毒上瘾刮骨削肉, 时日久了,会丧命。”

    丢完话, 也不管这炮仗的狗眼又瞠成了牛眼, 转身就要推门走。

    “娘子且留步。”

    一人话落, 便从一圆柱后旋出,绿莺听了这声心念一动,好奇望去。

    确实是所想那人,可这......脸一红,她连忙垂下头,心内又羞又气。

    这人到底懂不懂礼啊,怎么敞着脖领啊,衣衫不整的,对着自己这个外人,还是个女子,也忒失礼了。

    哼,绿莺为自己的有眼无珠懊恼了一瞬,本以为是个带着仙气不食人间烟火的出尘人物,没想到不过是凡夫俗子一个,还是个轻浮浪荡的!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冯府最近极是热闹,门口车马往来络绎不绝,皆是来道喜的。因为,冯家老爷——升官啦。

    至于为何升官,说起来仍是异族小王子那事。

    过了这些时日,敬贞帝见国内没有异动,羟姜族内安插的细作也回报,羟姜王并没有开打的意思,便彻底放了心。他是极乐意不费一兵一卒,通过两国结秦晋之好,便能保持和平现状的。因此,可不就要有褒有奖,鼓励众位大臣家,也能使劲儿提拔出几个,将来能让与中原汉人审美有别的蛮子们魂牵梦绕的娇娃来。

    冯元从正四品的右佥都御史,升到从三品的光禄寺卿。

    光禄寺卿确是个好缺儿,掌管朝廷祭享、筵席及宫中膳羞。说白了,就是平日管皇上及宫内各位主子的吃喝,大祭时准备上供给祖先的祭品,年节大宴时负责来宾的吃食酒水。总之,清闲得很。

    而右佥都御史呢,是平日监察官员收没收受贿赂,及违没违反朝廷纲纪的事儿。虽说更加威风些,说句晦气的,跟黑白无常一样的本事,走到哪里都能将人吓尿了。可俗话说查案嘛,又不是定案,被查的人总有一半是真该罚,还有一半只真冤枉。所以啊,这位置,是真得罪人。

    升了半级,活儿也轻松了,省心又省力,冯元也该似往常升迁一般,去与同僚吃个酒。

    他也确实去了。跟督察院共事过的人,吃了个散伙饭。又与即将入职的光禄寺未来下属们,吃了个接风席。席间推杯置盏,好不热闹。一个个或羡慕或眼红,巴结逢迎的目光,让他烦不胜防。可他就是要高兴着,这里多热闹啊,比家好,家里冷清着呢。今儿啊,要不醉不归。

    喝着鲜香四溢的状元红,怎么就跟萝卜泡的水似的,没滋没味。冯元一杯一杯全灌了肚,对各方敬酒,来者不拒。席上的大人们,个个面面相觑,奇怪着这冷面王,今儿怎么这么好说话嘞,不仅没端着脸,反而还笑呵呵的,端的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不过想想也对,人家升职了嘛,是得乐呵。

    夜要深了,冯佟氏后头跟着宋嬷嬷,主仆立在二门外,翘首等待。

    不多时,轿子终于晃晃悠悠进了大门,须臾间便到了二门。冯佟氏连忙跟抬轿小厮打了个手势,让进正院,最终,将轿子停在了正房外。

    两个小厮一左一右将冯元扶下轿,他还在不断推脱着,声似洪钟地呼喝:“爷不回家,外头热闹,喝啊,再喝!”

    见他一 记住本站网址,Www.biquxu.Com,方便下次阅读,或且百度输入“ biquxu.com ”,就能进入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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