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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颤抖,许久不能平静。

    夜色渐渐浓了,桃香和南音仍然静静守在外头,两个人依稀听见屋里有一两声动静,却都默契地不去探寻,你一言我一语地,把三朝回门的事情拿出来又说一遍。

    “来人!”

    屋里终于出声了,却不是秦芬,桃香看一眼南音,自家穿过次间,走进了里屋。

    大红的绫帐闭得紧紧的,桃香什么也瞧不见,只听见范离的声音又响了起来:“里头明儿再收拾,你们不必再进来了。”

    这位主子唤了自己进来,就是为了叫自己出去?

    桃香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看一看屋里并没什么凌乱的地方,也就不再相问,无声地行个礼就退了出去。

    秦芬躺在被子里,险些连头都埋了进去,范离见了,却伸手把她拉了出来,自己往她身边一凑:“可不能把我的宝贝们给捂坏了。”说完这句,却又挨了一记粉拳。

    两个年轻人已经困倦得眼皮打架了,却还是忍不住肌肤相贴,不多时范离又起些心猿意马,望一望怀里的美人已经昏昏欲睡,只能强自按捺下去,搂着满怀的温香软玉睡了过去。

    桃香回了外间,遣南音回去歇着,自己却把铺盖铺在了外头角落。

    自家主子向来是个娇贵的,夜里要喝水,冷了要盖被,热了要擦汗,没个人守着怎么成。

    便是少爷说不用服侍,规矩却不能废,她还能真把活计一丢,撇下姑娘,自己回屋去呼呼大睡么?若是给家中冯妈妈知道,怕不是要一顿板子打出去!

    桃香脑子里稀里糊涂想了许多,慢慢也昏睡过去。

    再一睁眼,已是天光大亮,幸而外头还没人来叫,否则可不是没规矩到人前去了!

    桃香心里又是懊恼又是庆幸,飞快地收了铺盖,往里屋探一探头。

    屋门仍是闭得紧紧的,桃香不由得送口气,正要去开大门,却听见姑娘一声“喝水”,连忙掸掸衣裳,要进门去服侍。

    谁知一道男声又响了起来:“要热一些还是温一些的?”

    桃香先是一愣,随即就笑得见牙不见眼,轻手轻脚开了门,往廊下等着南音了。

    第199章

    这是新婚后的头一日, 照规矩,应当大开宗祠,将新妇姓名敬告祖宗,然后再记入族谱。

    完成了这件大事, 新媳妇才算是名正言顺地嫁入了婆家。

    秦芬不敢轻忽, 一大早就起身,唤了桃香进来梳洗毕, 穿上一身大红衣裳, 跟着范离往祠堂去了。

    祠堂的大门早已打开, 范大老爷正与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闲谈,他穿了身家常青衣, 头上也只插了一根紫竹簪子,显得分外简朴。

    秦芬不过是抬头看一眼, 范离立刻侧过头来对她解释:“那是范家如今在金陵城里管事的人,算是金陵这头的族长。”

    说罢,他还毫不客气地补一句, “也不是什么好人, 糊糊涂涂的,见大伯父会说好话, 便偏听偏信。”

    那头范大老爷早已看了过来,热情地对小两口招招手:“你们来啦?来来来, 快来见过四叔公,他老人家一早就来了,等着见你们呢。”

    这话不怀好意, 秦芬正想提点范离, 没想到这人拱手作个揖便算见礼了,丝毫不去管那话里的意思。

    秦芬没法子, 对着那四叔公行个礼,慢条斯理地替范离往回找补:

    “侄孙媳今日上族谱,能得四叔公主持,真是荣幸之至。凤举说四叔公爱吃口甜的,所以侄孙媳特意嘱咐丫头给四叔公寻一罐子桂花蜜,这便来迟了,请四叔公恕罪。”

    幸好闵嫂子心细,派人将范家上下一干人等的性格喜好全打听清楚了,理了本册子送给秦芬,这时秦芬一听这老者的身份,便已有了对策。

    方才范离说这人糊涂,倒也是实话,可这位四叔公到底也不曾当真帮着范大老爷做过什么坏事,不过是个老小孩性子,爱受人哄罢了。

    四叔公原是板着脸孔,听了这一句,倒对着范离点点头:“嗯,小七娶了媳妇,眼见着懂事起来了,既是如此,你父亲在天之灵也能安息了。”

    这话出来,边上的范夫人顿时悲喜交加,低头拭起泪来,可是站在她身后的五少奶奶,却又险些挂不住笑了。

    秦芬也不知这四叔公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看一看他昏花的老眼,竟一时分辨不出了。

    说范离懂事了范老将军才安息,那范五少爷在外头拼搏多年,难道全是一场云烟不成?

    亦或说,这位四叔公,本就是偏向嫡出的?

    秦芬此时也来不及细细想清,横竖以后时日还长,慢慢发现就是了。

    四叔公望一望四周,对范大老爷抬抬手:“走,进祠堂去。”

    范大老爷却摆出一副为难的模样:“四叔,还得劳烦你老人家再等一等,我家那口子……她病了。”

    四叔公把那迷蒙的眼睛睁大一些:“病了?既是她病了,那在祠堂外头捧果的事情就交给三房自己做,横竖小七他娘在这里,新媳妇入族谱又是她自家的事,有什么不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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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范大老爷犹犹豫豫地看一眼外头,为难地应了个“是”。

    秦芬眼瞧着范大老爷作态,心里觉得不大对劲,抬眼看一看范离,见他面上已露出讽刺的笑容,还未来得及说什么,范大老爷身后便有个老婆子跪了下来:

    “四太爷,请您老人家明鉴呀!我们夫人她不是病了,是……是……是忽然头疼得起不来了!”

    “大伯母素来身体好得很,怎么会今日忽然头疼?总不会是她要为难我娘子吧!” 范离忽地开口了,秦芬听见他语气不善,直是头大。

    幸好范离却还知道扯块大旗来说话:“你这奴婢,是不是胡说八道,有心挑拨我们两房的关系!”

    既是范离还懂得迂回,秦芬便松口气,又低头扮起娴静来。

    听了范离的话,四叔公原本迷迷蒙蒙的眼睛,一下子又睁大了些,冷冷地看着那婆子。

    “哎哟哟,奴婢哪里敢胡说呀!大夫人昨晚回去就不舒服,听屋里服侍的姑娘说,翻了一夜的身都没睡好,早上便起不来了!”

    范夫人看一看目露凶光的儿子,又看一看腼腆文雅的儿媳,生怕两个孩子在长辈面前落个不是,壮了壮胆子,咬牙上前打断那婆子的话:“你们夫人不舒服,可曾请大夫了?”

    “没有,屋里经过事的老妈妈瞧了夫人的模样,说是被冲撞了呢!”

    这句话出来,在场的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这府里连主子带奴婢,全是平日亲近的,哪里会冲撞得了大夫人,只一个秦芬是新来的,要冲撞大夫人,也只能是她了。

    秦芬心里冷笑,才要开口说话,却被五少 记住本站网址,Www.biquxu.Com,方便下次阅读,或且百度输入“ biquxu.com ”,就能进入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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