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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她一句话就出尽风头,更是气得不行,她简直连装都装不下去了,起身用力扯一把秦恒,冷笑一声:“你瞧你这副醉相,真是失礼至极!”

    第219章

    秦淑是秦恒的亲姐姐, 这话原也说得,旁人见了,只当这姐姐平日就管教弟弟,此时也不多说什么, 只微笑看着便罢。

    秦家姐妹几个却都知道, 秦淑不过是见不得旁人出风头罢了。

    秦恒还有一丝残留的理智,凭他的聪敏, 自然知道亲姐姐在作什么妖, 他脸色一沉, 也重重哼了一声。

    秦芬见自家那三哥醉意浓浓的脸上闪出一丝不快,生怕他大醉之下说出什么重话来, 到那时,不光他自个儿失礼, 秦家也得跟着丢面子,左右一想,连忙端起鸡蛋羹向圆姐儿走去。

    圆姐儿好像知道秦芬心意, 对着那鸡蛋羹又是摇头又是踢脚, 秦芬“哎呦”一声,将那鸡蛋羹不偏不倚地倒在了秦淑身上。

    宾客们都是有礼数的, 哪里会多瞧秦家的热闹,这时颇有默契地转过头去推杯换盏。

    秦芬迎着秦淑气愤不已的脸孔, 无奈地摊摊手,秦淑见了五妹那副厚脸皮的样子,简直气得哆嗦起来。

    秦珮好像还嫌火不够大, 笑盈盈地对秦淑摇摇头:“哎呀, 咱们圆姐儿发脾气了,三姐, 你可别怪小孩子呀。”

    杨氏在上头早看见下边这一出戏了,她看一眼茶花,对着秦淑一努嘴,待茶花“请”了秦淑出去,才笑嘻嘻地道:“圆姐儿只怕呆不住了呢,腊梅去带圆姐儿往边上花厅去,我去瞧瞧。”@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杨氏特地把圆姐儿抱出来,自然不是为了逗弄孩子,姐妹三个齐齐跟着,到了花厅。

    “今儿你们都是好的,这婚宴略有些不周到的,全亏你们照应,我得跟你们道谢才是。”

    姐妹三个哪敢受杨氏一声谢,连忙都起身道不敢。

    杨氏叹口气:“行了,别讲那虚礼了,都坐着吧。”她又摇了摇头:“从前你们在家时不觉着如何,你们都走了,我一个人竟孤单起来。”

    可不是孤单,如今秦览和杨氏再不贴心,两口子只怕半年也见不了几面,两个小的,读书的读书,练武的练武,也都不能在杨氏膝下笑闹承欢,杨氏一个人对着繁琐的家事,怎么快活得起来。

    秦珮最会讨人欢心的,这时连忙把圆姐儿献宝似的捧了上去:“既太太觉着孤单,我叫圆姐儿代我孝敬太太,今儿便把她留下。”

    杨氏不由得好笑:“得了,你婆婆把圆姐儿看得宝贝疙瘩一般,我留下圆姐儿,她不得找我拼命!”

    打过这个岔子,杨氏的心绪才好了些,将三个女儿一一看过,慢慢地道:

    “新年百官朝拜,皇上或许要当众立太子了,皇后娘娘凤体不适,届时便是咱们贵妃娘娘代行其职,我替你们三个都讨了恩,到时候一齐进宫去参拜娘娘。”

    纪王是如今唯一的皇子,这太子的人选,自然是别无悬念。

    至于皇后,她凤体不适,到新年时候或许便好了,如何现在就知道是昭贵妃代行其职了?

    只怕是皇帝有意抬举昭贵妃这太子之母。

    至于昭贵妃是否还有旁的福气……皇帝不说,旁人也不敢相问。

    问出来了,既怕催了皇后的命,也怕挡着昭贵妃的路。

    有些话,不出口时还能糊过去,出口了,便要天崩地裂。

    姐妹三个知道杨氏话里的分量,互相对视一眼,郑重应了下来。

    杨氏说过正事,便打发其他两个女儿回席上去,独独留下了秦芬。

    秦芬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看一看杨氏,小心地问:“太太,是徐姨娘身子不适么?还是安哥儿不听话?”

    杨氏摇了摇头,竟问句不相干的:“五丫头,你在范家,是不是遇着难题了?我瞧你脸色也不比你三姐好多少。”

    秦芬今日,已是第二回在娘家觉着窝心了。

    对于杨氏,秦芬一开始是公事公办的讨好,后来发觉这妇人品性端方,又多了些敬重和体贴,至于回报,秦芬却是没想过的。

    这位嫡母,于秦芬来说是长辈之尊,无论如何恭敬礼待就是了,人家有自己的亲生女儿,秦芬也不曾想着能争个什么荣宠的,不意这时候竟得着杨氏一句主动的关怀,她心里一时有些五味杂陈。

    “太太,范家那里还好……”秦芬起先想着报喜不报忧,不知怎么,又改了主意,“只大房的伯母、嫂嫂,难缠得很。”

    杨氏从前待秦芬,一半是真心,亦有一半是觉着这庶女是个助力,后来这庶女离家了,杨氏身边少个人帮着料理家里琐事不说,也没人说知心话了,方才问那一声,竟是出自真心。

    听见秦芬当真诉苦,杨氏哪有不关怀的:“怎么着?大房那里一家子白身,还敢跟你叫板不成?”

    这话里带着火气,也带着满满的关怀,从前只秦贞娘能得着这待遇,如今秦芬竟也得着了。

    她眼睛发酸,脸上却带着笑:“哪儿能呢,当真叫板她们也不敢,无非就是使些手脚罢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秦芬将巡铺子时大房闹事的话一说,杨氏立刻冷哼一声:“净使些下作手段!一家子人不知道劲往一处使,光给自家人使绊子算什么本事!”

    这话既公道又占理,秦芬听了心里熨帖,顺嘴说一句顽皮话:“太太这句道理我得记着,下次再和大伯母辩论,便能用得上了。”

    杨氏多久没听见秦芬开玩笑了,这时竟笑出声来:“你这丫头,还是这么副性子!”她笑了两声,又问秦芬,“你在家也学了些本事,这件小事总不至于把你难住了吧?”

    “哪儿呢,我当天回府就和大伯母当面对质去了,大房的婆媳三个恰巧在一处,我把她们震吓得无话可说,后边她们也没敢再使手段了,这事哪还能难住我。”秦芬说着,面上带了丝得意,这副样子,竟有些像秦珮。

    给三房的铺子使坏,这事在杨氏看来,已经够卑劣的了,谁知五丫头的意思,竟还有旁的事难住了她?

    “五丫头,你为难的不是这件事,那到底是什么?”

    秦芬叹口气,把大夫人叫她操办过年的事情说了出来。

    杨氏才听一半,就咬牙切齿:“这个范家大夫人,可真是口蜜腹剑!”

    她是执掌中馈多年的好手,怎么会不识得这里头的厉害,不给秦芬账册,便是不想秦芬办好事情,这往轻了说是想看秦芬笑话,往重了说便是折损秦芬的主子尊严。

    秦芬这次损了威严,往后再想管家立威,可就难了。

    说完这事,秦芬无奈地笑一笑:“我这次可真是黔驴技穷了,不知道府里的旧例,饶是多少小聪明, 记住本站网址,Www.biquxu.Com,方便下次阅读,或且百度输入“ biquxu.com ”,就能进入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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