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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认字,也记不清表记的,颜色总能记得住了。

    总之这铺子就得叫人记住才成。

    不过锦鱼当时也没想到。

    她这番与众不同的做法,后来居然真的把长兴坊整成了粮油一条街。

    反正穷人的力气不值钱,为了省个十文八文的,真有人愿意走穿半个城来长兴坊买粮买油。

    她这铺子生意越来越好,又是这坊里的独一家,虽然她把福记两个字到处贴,可大家还是习惯说长兴坊的粮油铺子。

    就有那跟风的,还真就在长兴坊开起了几间粮油铺子,还都跟着把铺子也漆成麦穗黄。她也奈何不了人家。

    渐渐地这里竟成了京城粮油一条街。

    当然这都是后话。

    *

    处理完了粮油铺子,锦鱼便急着推进绿柳庄的事情。

    之前是让鲁妈妈上街找人,如今一来人多,二来是真需要做活,却是不能再用同样的法子。

    想了想,只得说是响应官府的号召,以工代赈,召集灾民修建庄寨。

    只是她这里与众不同。

    一来,她只在城外招人。

    二来,她一招便招一家子。一个精壮有手艺的劳力,可带老弱病残一家子。

    这消息一传出去,前往绿柳庄投奔的人络绎不绝。

    香罗和赵妈妈派人分选,按着钟哲的要求,把人分成四组。

    一组是手艺人,有一技之长者全都登录在册。

    一组是壮劳力,虽没一择之长,可身强力壮,能搬能抬者。

    一组是能做活的女子,负责烧水烧饭,浆洗缝补。

    一组是老弱病幼,互相照应,以解家人的后顾之忧。

    香罗忙得叫苦不迭。

    只说实在人手不够,管不过来。

    锦鱼便想起香罗一家。虽是不了解,但到底是侯府出来的,规矩是懂的,再有香罗带着,想来也出不了大事。

    便叫豆绿把那日从许夫人处要来的身契取了来。

    谁知打开盒子一看,锦鱼不由笑出了声。

    里面除了香罗父母兄妹嫂嫂,竟还有还有堂族亲戚,表哥表妹,数数竟有十八人之多。

    她便叫了香罗过来,让她按名字去接人。

    香罗虽之前知道姑娘会把她的身契要来,可万没想到,这事这么快就办成了,而且还是一家子都要了来。

    不由激动得当场落泪,腿直哆嗦,扑通就跪下去,砰砰砰,落地有声,磕起响头来。

    锦鱼忙叫豆绿扶她起来。

    豆绿笑着去拉香罗:“姐姐别磕了,把这极聪明的大脑门子给磕坏了,回头还怎么替姑娘管嫁妆!”

    不但锦鱼,便连香罗也被她逗得笑出声来。

    香罗顺势爬起,擦着眼泪,不住口地感恩。

    锦鱼也不担心香罗一家子勾结起来,像王妈妈似地盗窃她的嫁妆。

    国色天香园有梅掌柜,锦红衣肆有袁娘子,粮油铺子有钱掌柜。

    就是绿柳庄,还有那个人精赵妈妈呢。

    她暗暗一盘算,不由暗暗感慨,短短一两年,她手上竟聚集了这许多得用之人。

    人有了,钱也有了。

    就是大雪下了太久,建房的材料不易找寻。

    好在有老太太帮手。花妈妈也不知道从哪里调来的木材,建个庙宇都够用了。

    锦熙也替她收罗了不少竹子茅草。

    最叫她意外的是锦兰,好像是锦熙告诉她的。

    黄家也有钱,出手不小,拉了十来大车的茅草麻绳等物。

    这些东西,平常虽不值钱,可这时却是雪中送炭。

    锦鱼便让香罗一一登记好,全给钟哲送了去。

    没几日,钟哲便跟她说,人手材料都已经充足,可以动工了,还送了张图纸来。

    锦鱼想着自己也不懂这些,便连图纸也懒得看,全权交给钟哲替她做主。

    这样一来,她自己反倒难得地得了空闲。

    便从各种请柬里挑出了两张。

    一张是袁姑娘请她参加灯迷会。

    一张是定北王府的长宁郡主,邀她去王府参加冰嬉会。

    她想了想,决定带上锦柔。

    锦柔那性子,虽然有些小家子气,又两面三刀的,但是她毕竟答应了要帮她。

    如今许夫人被关了起来,刘氏要“侍疾”,景阳侯府上下,大概没人会管锦柔的事情。

    可锦柔眼见着就要十六岁了,原来还心比天高想着王青山,如今王家的亲事已经定了,锦柔也该死心。其他人家,却是连个影子都没有。也难怪楼姨娘跟锦柔都着急。

    反正她先带锦柔出来两回,看看情况。

    上回她也算是语重心长,让锦柔老实做人,那番肺腑之言,锦柔听进去了一二呢,她就认真帮锦柔找个好人家。

    若是锦柔全当耳旁风,那她就算带锦柔出门几回,锦柔的亲事,也不会真的插手。

    便写了封信给刘氏。

    刘氏当日便给她回了信,谢了她,说是求之不得。说当日定然会替锦柔准备礼品,保证会派车派人什么的。

    她们先去的袁家。

    锦柔见着人,先就偷偷打听人家的家世,看家中有没有适龄的儿子兄弟。

    若是家世清贫些,她便对人爱搭不理。

    若是家世显贵,却无儿子或是兄弟,她便对人不咸不淡。

    只挑那家世显贵,家里有适龄儿子兄弟的人家上赶着奉承。

    如此势利,锦鱼都替她脸红。

    从袁家出来,她特意私下提醒锦柔不可如此,锦柔低头,手指绕着裙带,笑着说知道了。

    她还当锦柔会改,谁知到了定北王府,锦柔却是变本加厉。

    定北王府请的人,还不像袁家,有些清贵的故交好友,都是非富即贵。

    锦柔就跟喝多了鹿血一般,激动得东跑西窜,四处拍马屁,急着与人结交。

    有人若是问起她是谁,她便立刻把锦鱼搬出来,道:“我姐姐卫五娘子带我来的。她跟长宁郡主可是闺中密友。”

    锦鱼臊得满脸通红,可她自己也是头回到定北王府做客,实在不好在人家里弄出些动静来,只得让豆绿偷偷去打听一下,锦柔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豆绿确实是个能干机灵的,竟真的打听了来。

    说锦柔私下对她甚是不满,怪她不肯把锦柔引见给这些好人家。

    而且还说,若是要结交些破落户,又何必费力求到她这里来?又说锦柔如今记在了夫人名下,也算半个嫡女,本就该比庶出的尊贵些。言语之中,竟是连侯府都瞧不上了,想要嫁个公府王府。

    锦鱼听得无语。她自己也不认识这些人,怎么替锦柔引见?

    再说能与定北王府和袁家相交的人家,再差也差不到哪里去。

    来做客的姑娘,又大多都是母亲或是嫂子带着来的。

    便是人家真的没个适龄的儿子兄弟,可 记住本站网址,Www.biquxu.Com,方便下次阅读,或且百度输入“ biquxu.com ”,就能进入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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