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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的孩子给教死板了。

    锦鱼觉得有理,便自己教浙哥儿认些花鸟虫鱼, 把三字经千字文认全背熟了。

    江凌办公之时,便把他抱在膝盖上,教他看折子。

    锦鱼也由得他去。

    后来在京东东路, 才请江凌的门客姜先生给浙哥儿开了蒙,开始学习四书五经。至于六艺,便跟着江凌的手下, 谁擅长什么就教他什么。

    因此如今浙哥儿虽才七岁, 可是博学杂收的, 举止行动都与一般只会读死书的孩子大不相同。

    回京这一段时间, 他们四处做客, 忙碌不堪。

    锦鱼倒也没强勒着孩子们学功课。

    只是不免过问一二。

    浙哥儿已经学完了《大学》、《论语》、《孟子》, 已经开始学《中庸》, 今日所学是“人一能之,己百之。人十能之, 己千之。果能此道矣,虽愚必明, 虽柔必强。”

    浙哥儿背完,又解说了一遍。这句话说的不过是坚持努力的重要性。

    西西偎在锦鱼身边,手里拿着一枝黄白相间,开得正美的泥金香菊花,正在摆弄一瓶插花,听到这话,“噗嗤”笑了一声。

    浙哥儿皱眉瞪她一眼。

    西西朝他做了个鬼脸。

    锦鱼便笑问西西为何发笑。

    西西把那枝泥金香交给锦鱼,道:“娘来插。”

    锦鱼接过,看了几眼那素白暗花柳叶瓶,将那花儿比了比长短,随手掐去一截,插进瓶中,顿时整瓶花儿都活了起来。

    西西拍着小手道:“我便是插上一百遍,也不如娘插出来的好看。又好比,……”她一指在旁边费劲抱着自己脚丫,玩得不亦乐乎的东东,“我便教他一百遍,他也背不了你刚才背的书。”

    锦鱼不由大笑,实在没想到西西年纪这么小,就有这样的见识,不由抱住她,亲了一口。

    东东见了立刻皱起小眉毛,手脚并用,爬过来,嘴里直嚷:“亲亲……”

    锦鱼一手搂了他,也亲了他小脸蛋一口。

    浙哥儿道:“那是因为你还小。东东也还小。娘小时候也插不好,就是因为努力才能像现在这样的。东东长到我这个年纪,自然就会背了。”

    西西摇头。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争论不休。

    锦鱼也不管他们,只抱着东东,教他数自己的小脚丫子。

    一时听得外头丫头叫:“老爷回来了。”

    锦鱼才抱起东东,与浙哥儿西西迎到外面堂屋。

    江凌身穿紫色官服,玉色脸上泛着酒红,头上插着一朵拳头大的金花,长长的乌纱展脚幞头,走起路来微有些不稳。

    锦鱼只站在梢间门口,却不迎过去。

    几个孩子都叫了爹。江凌转过西侧梢间去换衣洗漱。锦鱼带孩子回来东梢间。

    一时江凌过来,桌上已经放了一大海天青碗的雪梨百合解酒汤。

    江凌暖暖地喝了一碗,便问他们母子在做什么。

    锦鱼便让浙哥儿来说。

    浙哥儿也正想让爹爹来做评判,便把自己与西西的争论说了。

    不想江凌听了,大笑,伸手抱过西西,也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浙哥儿难得地生了气,绷着小脸,道:“你们都偏向她?难不成圣人之言还有错?”

    江凌见他生气,笑着冲他招了招手,道:“圣人之言,为什么就不能有错?”

    浙哥儿大惊,结结巴巴,胀红了小脸,半天道:“难不成,我们做事,都不需要努力么?反正自己做一百遍也不如别人做一遍。”

    江凌笑道:“你做什么非要以已之短拼他人之长?你爹爹我并非科举出身,若论诗词歌赋,书法文章,与那些翰林如何比得?我又何必硬要避长扬短?努力重要,毅力重要,可是方向和选择更重要。你把自己一遍就能做好的事,拼命做到极致,其他不会的,想法子让擅长的人来帮你,岂不是事半功倍?”

    浙哥儿恍然大悟,道:“难怪爹爹养了那么多的幕僚清客,又每每在外结交能人异士,便是这个缘故?!”

    江凌点头大笑。

    锦鱼见浙哥儿能举一反三,实在开心,便伸手冲浙哥儿招了招。

    浙哥儿不解,可还是顺从地靠近她。

    锦鱼便拉他过来,也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

    浙哥儿小脸通红,忙往后退,一副嫌弃的模样。

    惹得江凌大笑,锦鱼哭笑不得。

    东东又蹬着小短腿,伸手抱住锦鱼:“亲亲……亲亲……”

    锦鱼在浙哥儿那受的挫折瞬间治愈了。

    两人都没提江凌最新任用的事。

    倒是浙哥儿自己思索了一阵,问:“爹爹可是升了大官了?”

    锦鱼这才想起,问:“我得了信,也不太敢相信,你倒说说看?”

    江凌看了一眼三个孩子,想了想对浙哥儿道:“你带妹妹跟弟弟先去玩一阵子罢,别成天闷在屋里,把身子都闷坏了。”

    浙哥儿噘了噘嘴:“我与他们可玩不到一处。我想听听爹爹朝堂上的事。”

    西西“哼”了一声:“你还瞧不起我?我才不要跟你玩。东东,走,姐姐带你抓蚯蚓去。”

    锦鱼:……

    虽然她从小在庄上长大,也爱种花,会种花,可对蚯蚓这种虫子,一直是眼不见为净,别说玩。偏偏西西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胆子。

    东东扬着小手,开心地拍了起来:“抓蚯蚓抓蚯蚓”。

    锦鱼忍了忍,没去阻止他们。

    这种小时候的玩意儿,也玩不了几年。大了自然就不玩了。何必定要剥夺孩子们这样单纯的快乐呢?

    一时奶娘们带着姐弟两个走了。

    屋里便只剩下江凌锦鱼还有七岁的浙哥儿。

    江凌这才把今日宫里的情形说了。

    *

    江凌回京后,皇上的身体每况愈下。

    因此早朝都由太子主持。

    可是散朝后,皇上仍会诏敬国公等一干重臣去后宫,过问一下朝中要事。

    江凌一直没授官。可每次皇上都会连他一起宣诏。

    他从来不主动发言,除非被皇上点名或者被其他人问到。

    就是被问到,他也常常以回京日短,不了解情况为由,不太发表意见。

    总之表现出来的就是一个沉得住气,谨慎。

    除了重臣,皇上并不是每次都诏见太子或者诚亲王。

    因此朝野之中,流言四起,说皇上动了易储之心。

    之前长亭的事也被人宣扬得沸沸扬扬,都说太子骄矜,诚亲王礼贤下士。

    不过江凌留心算算,皇上诏见太子的次数还是略微多过诏见诚亲王的次数。

    今日皇上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竟然同时诏见了太子与诚亲王。

    说完朝庭各种正事,皇上便道:“江爱卿回京已经有些时日,朕一直没想好,该把他放 记住本站网址,Www.biquxu.Com,方便下次阅读,或且百度输入“ biquxu.com ”,就能进入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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