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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食欲,仍瘦,但不至再瘦得叫人心疼的地步。

    她的西装外套又脱掉了。

    可能是随手丢在包厢里的某处,细细的吊带勒着直肩薄背,他匆忙移开眼,看见她纤细匀称的指尖裹住一把打火机,指腹几番擦过火轮,就是打不着火。

    又是几声指腹捻过火轮的声音。

    徐欥轻叹口气,无奈地说:“我帮您。”

    与此同时,蓝色火苗终于出现,忽明忽灭,在窗外漏进来的风中摇曳如残烛,时舒咬着烟低头拢火。

    好不容易打着的蓝色火苗,被他说话时带来的细细的一阵微风扑灭……

    就很像,小时候抽烟被人抓了包,烟没点燃,时舒动作迅速而又熟练地关上打火机的金属盖。

    火苗熄灭的同时,“叮当”一声,金属盖合上,她动作连贯地将打火机往身后藏。

    发现来人只是徐助理。

    而且她30岁了,是不再需要藏着掖着的年纪了,时舒干干咬着根女士细烟,短暂而愣怔的目光中有一丝尴尬和无力。

    就是说。

    她好不容易打着的火。

    时舒无奈摘下烟,拇指和食指捏住,她开口说:“我不是说了,让你去车里等。”

    她该知道的。

    他不会去的。

    “我担心您。”

    担心她,还在她发言的时候,看别人?

    “哇哦。担心我?”清脆的高跟鞋鞋跟磕地,她没耐心地打断了他:“你担心我什么?”

    时舒向前走了几步,她没办法再往前走了,再走就要踩在徐欥的黑色皮鞋上了。

    脚尖相抵,她才止住步子:“担心我在这种场合情难自持啊?”

    不等徐欥回答。

    她又说——

    “徐助理。”时舒笑了声,笑声耐人寻味:“我三十岁了,而且单身。”

    “无论我做出什么样的选择,都是顺从本心。”

    “你是我什么人?未免管我太宽。”

    靠得太近了。

    近得可以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浅淡与浓重,松弛与紧绷的较量。

    因为妆造的关系。

    她今天没佩戴框架眼镜,而是佩戴了一副隐形眼镜。

    因此,原本掩藏在框架眼镜下的清冷气质被弱化掉一些,精致的五官在优秀的妆造师的修饰下,更加优势突出,强势果敢。

    尤其是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到,他不得不看着她眼睛的时候。

    她的眼尾线细细长长,微微往上勾挑得恰到好处。

    眼睛凌厉有神,妩媚的妆容中还带着点儿慵懒气质,就更让人招架不住。

    徐欥垂眼抿直唇,往后退了退步,退让出一些安全距离。她的压迫感太强,他自然不敢正眼直直瞧着她许久,转移后的视线停留在,她两指捏着的烟嘴上,还有她握在手心里的打火机上。

    他越是不吱声,时舒就越是想“欺负”他。

    他越是躲,时舒就越是不让他躲。

    他越是往后退,那她便越是要让他无处可退。

    时舒再一次逼近。

    徐欥没路可退了,被她堵在靠墙的地方,背贴着冰凉的琉璃砖,羞愧、涩然……

    左支右绌、捉襟见肘,临着脑门乱棍子敲下来,他涨红了脸、耳、脖和藏在西装衬衫下的四肢和腹背。

    时舒当然察觉到他皮肤的不自在的红。

    她做得更过分一点,她探出手,轻松捞过他的手臂,她握住他的漂亮的手,然后,一根一根掰开他攥着的手指,不紧却僵硬,她将手里的女士烟放到他手心里,又一根一根关合他的手指。

    把烟放到他手里。

    “你是我的家长啊?”

    看着他手背的血管脉落越加清晰,他的肤色越来越红,像剥了皮儿的湖景蜜露,皮薄肉质红,她这才满意地收回手:“还是,你担心我因为这些姿色平平的男人失控?”

    只是,她仍离得他很近,她说着话的时候,温热的气息裹挟着各种淡淡香气:“在徐助理你的眼里,我要求就这么低?”

    徐欥的耳朵尖又烫又痒,火辣辣的,心跳的频率也被无限放大,一颗心像是海洋里缺了氧气的鱼,急不可耐地想要跃出来水面呼吸,紧张已经不能够精确描述和形容他此刻的感受了。

    他站着,双腿如沉重的石提不起力,挪不动步子。

    半晌,他才站在原地长长吐出口气,吹得额前的碎发迎着风飘,他试图调匀他的呼吸,实现自救。

    时舒满意了,掸了掸手。

    归还给他自在的安全空间和距离。

    归还给他氧气和海洋。

    “好了,烟给你了,家长。”

    “走了。”

    脆落的高跟鞋鞋跟磕着地面,时舒倒着走,渐行渐远,时舒背过身,继续往前走,走过那几位保镖,还没有停下来,继续往前走。

    她刚才叫他什么?

    家长吗?

    徐欥反应过来,将手里的女士细烟用纸巾包裹好放到口袋里,铺平,然后又长长地呼出口气,他调匀了呼吸追上去:“您不进去玩了吗?”

    两道不同力道,不同音色的脚步声。

    一深一浅。

    一脆一沉。

    在走廊通道里渐渐消失不见。

    “嗯,不去。”

    “家长在这儿等着呢。”时舒:“你见过谁出来玩儿,还要家长在外面放风的。”

    走出会所门外,晚风吹过来,徐欥跟在时舒身后,才又问她个准信儿:“您现在打算回酒店了吗?”

    路灯是浅淡的昏黄。

    新的歌曲进入高潮迭起的音律部分,身后的喷泉池又跳跃出了新的高度,落下来,溅向四周。

    池底的水晶仍装载着人们纯净的梦想和心愿。

    时舒没说话。

    “您的手包和西装还在包厢里面。”徐欥提醒道:“您等我一下,我去替您取。”

    时舒终于有反应了,她停下脚步,一个警告的眼神甩过去:“怎么?生怕别人占不着你的便宜?”

    “要上赶着去。”

    “我不是这个意思。”

    他只是担心她着凉。

    但因为她这句话,徐欥那才那点儿困惑得到了解答——

    所以刚才,她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临时改变了主意,让他在车里等着?

    徐欥这么想着,就这么问了。

    时舒点头:“嗯,上面有狼。”

    她不让他上楼。

    徐欥想了想:“那我把我的衣服脱下来,给您穿。”

    “不用了。”时舒:“有别的女人的味道。”

    “我不喜欢。”

    徐欥想了一会儿。

    还是没能想明白。

    他的外套哪儿有别的女人的味道?

    徐欥脱衣服的动作止住,认真地向她解释:“我一整晚一直和您待在一起,没再接触过别人了。”

    呵。

    时舒木着张脸,表现出一副 记住本站网址,Www.biquxu.Com,方便下次阅读,或且百度输入“ biquxu.com ”,就能进入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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