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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以吧?”

    欧雪还在考虑着怎么跟前室友算账,当即摆手道:“随你。我还要再做些什么后续工作吗?”

    不清楚想了一会儿,答说:“你最好还是大扫除一下吧。”

    他站起身,拿着那些铜币回了卧室。

    房子的隔音不错,关上门后一片安静。不清楚深深地吸了口气,拉开椅子坐在桌前,把那些铜币顺手扔在了桌上。在他身后,平展的床单边缘有一小块凹陷,不易察觉,仿佛只是该有的折痕。

    “我说过不许进我的房间吧。”不清楚没回头,低声开口道。

    仍然是一片安静,他把八枚铜钱一字排开,“你早发现了为什么不告诉我?你要是想说有一万种方法告诉我吧?”

    那片凹陷再次往下陷了一点,不清楚口气稀松平常的,“你想被送回不知道那儿吗?”

    这次,那片凹陷顿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床垫一下子嘎吱起来,床沿被飞快地压出小坑,又消失,像是一个小孩发了脾气,在床上连蹦带跳地发疯。不清楚没理,任由她发疯,不消半分钟,屋里陷入了彻底的安静,静到只剩下不清楚呼吸的声音。他等了片刻,鼻息间突然涌出了一丝淡淡的土腥气,然后是手腕,出现了些微不可查的冰凉感。

    “行了,你就这个毛病我知道。”不清楚把手腕抽回来,撑住下巴。他盯着那列排开的铜钱看了半晌,继续自言自语,“这件事就先到此为止,后面怎么说等等看欧雪有没有去问罪吧。赵横那边你夜里有空还是去看看他,我知道你夜里会偷偷跑出去。但别再捉弄他,他已经够惨了。”

    那股淡淡的土腥气瞬间消散。不清楚撑着头在书桌前发了会儿呆,眼神渐渐有些茫然起来。良久,他低头用气音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不清楚说罢,双手合十,眼帘也轻轻垂了下来。他的睫毛卷翘,精致得总有种距离感,此时垂下眼倒显得温驯起来。

    “菩萨,指点指点我吧,我不清楚。”

    【作者有话要说:】

    我之前还很担心前室友突然搬走这会不会太明显了,结果大家好像都没发现?_?

    第37章 电话

    第二天上午,不清楚起床后发现小供台前多了一束插在玻璃花瓶里的百合。他难得赖床,欧雪也破天荒不在家,不知道去哪儿了。客厅里弥漫着那束百合幽幽的香气,明明没有开空调,花蕊却不时微微轻颤一下,像是有露珠抖落似的。

    另一边,欧雪出门其实也无事可做。花店开门没那么早,他托朋友帮忙订了一束,早上开车去取,送回家后就又走了。确实没事干,他吃了早点,干脆去市区找地方喝咖啡。出租房是欧雪从又老旧又破一点点收拾成现在这样的,他非常满意,近几年绝对没有搬走的打算,不然也不会在房东趁势涨价的时候找室友。但眼下,他就是不想回家。

    一个看起来普普通通、辛辛苦苦上班族的老实前室友,给自己下咒。他那个价格说出来吓死人的床底下竟然被人放了七枚来历不明的诡异铜币,还不确定放了多久。眼下下咒这事算是暂时不必担心了,偏偏他的新室友,长得那么漂亮,天天也泡在这些鬼鬼神神的事情里无法自拔。老天爷,那个坨儿姐儿——说白了不就是他养的小鬼吗!

    嘴里醇香的咖啡越喝越苦,欧雪头大无比,觉得自己找室友的运气奇差。话又说回来,他明知道不清楚就是干这行的,当时却没有认真考虑。最要命的是人家根本就没掺合进自己的私生活,是他死乞白赖非要跟去人家的工作现场凑热闹的!

    “你真是活该……”欧雪把自己给劝无奈了,非常想不通事情怎么会发展成这样。

    至于跟前室友兴师问罪的那个电话,现在他还没想好打不打。一来没有证据,二来,欧雪没那个本事也不愿意再给前室友下个咒报复他。坐这儿一上午,咖啡一杯接着一杯喝,欧雪确定他跟前室友真的毫无矛盾。不过,他回忆起了一茬。

    上个室友搬走前,具体的时间欧雪已经记不清了,只大概知道应该还没入夏。有天晚上那个人突然叫住欧雪,问他相不相信有鬼。两人平常时间不怎么对得上,见面打个招呼就算了,很少聊天,所以才能想起来。

    欧雪当时没觉得有什么奇怪,因为灵异就是不管信不信跟谁都能扯几句的话题。毕竟同前室友不熟,欧雪才不会讲家里的情况,好像只是敷衍了句“半信不信吧”就回屋了。也许他就是在那个时间点把铜币放进床底下的。

    “早知道跟他说我家就是干这行的了。”欧雪懊悔起来。

    事已至此,原本他满意的家好像蒙上了一层阴霾,叫人心烦意乱。在外面窝着终究不是办法,欧雪买了两人份的午饭回家,不管怎么说,没有不清楚提醒,他肯定短期内发现不了自己被人下咒了。只是,欧雪想了一路仍然没明白不清楚是怎么察觉到的,直接去问问,他却隐隐有种不清楚不会说的预感。

    到家的时候,屋里的空调保持在一个凉爽却不刺皮肤的温度。太阳毒辣,停好车走到楼下那一小段距离便让人感觉头脑发昏。这种凉爽正好,显得平静、放松。欧雪在换鞋的短短几秒钟内心就跟出租屋和解了,他转过身,看见瘫倒的不清楚正从沙发上起来。欧雪发现,他左手肘内侧再往上一点点的位置竟然有一枚小痣、像一个墨点,随着起身的动作那枚墨从白袖口下滑出来,又在他坐直以后消失了,隐回衬衣内。至于窗外的阳光,复又从衬衣的袖下描画出了因透光若隐若现的手臂。倒是那枚小痣,融化进了白里。

    欧雪摸了摸下巴,自言自语说:“嘶……这个好。”

    他把打包回来的午饭往桌上匆匆一搁,边踩着拖鞋往阁楼小跑边说:“你先吃,两人份的——”

    不清楚眼神茫然地看看包装袋,又看看噔噔噔上楼的欧雪,打了个哈欠。

    画室开门铺面一股热浪,欧雪抓了个小皮筋把头发随便扎起来,立刻去拿笔。尽管还没添上去,他脑海中的画面却已经成了。片刻后阁楼的门再打开,光影在他身后随着门旋缓缓分割,画上的菩萨手肘间多了枚小痣。

    欧雪下楼,餐桌前不清楚把餐盒筷子拆开了,还没吃。欧雪在他对面坐下,刚拿起筷子,不清楚冲他笑了笑,慢慢说:“扎歪了。”欧雪把皮筋一把拽下来,随口说:“楼上要热死了,还是得想个办法装空调。”

    “你把门开开不就好了。”不清楚眨了下眼睛,“当我没说。”

    “没有,你很安静,我就是不喜欢开着门。”欧雪正说着,不清楚还是没动筷子,突然问:“你那个前室友,叫什么?”

    “啊?”欧雪的筷子停下来,“叫……我去叫什么来着?”他想了一 记住本站网址,Www.biquxu.Com,方便下次阅读,或且百度输入“ biquxu.com ”,就能进入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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