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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欧雪用胳膊肘碰了他一下,不清楚没明白,倒是那边韩仕英开口接说:“只要领导愿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种事我干多了。”

    欧雪摊牌道:“你们到底是不是警察?”

    “我们是专门查办特殊事件的单位。我说了,我是顾问。领导确实是警察,还是我们处长呢。”韩仕英边说边站起来,她理了理裙子上的褶皱,“你们这一看就是个大工程,大事。我们手底下也有我们自己的事,无穷无尽。既然有人愿意白管,我又能卖个情面,何乐而不为呢。”

    “你来管嘛,我很放心。”她冲不清楚道。韩仕英一副准备走的样子,两人自然而然站起来要送送,临到开门,她本已出去,忽然又回身,看着欧雪道:“你爷爷是个很清醒的人,没把你扯进我们这些事里。”

    欧雪“啊?”了声,第一反应是不喜欢她这种“你们”“我们”的说法。不等他眨眼,韩仕英勾了勾嘴角,总算露出了今天第一个真正的笑容,“当然,你们有你们的那部分了。”

    送走韩仕英,两人又在门口站了须臾才关门进屋。刚一进来,欧雪目光呆滞道:“她说话我怎么有点听不懂?”

    “我也听不懂。”不清楚说着走到床边,“她说话就像我大姐,最关键的部分从来不直说,再问就是不知道。八百个弯弯绕绕,得到某一个时刻你才突然明白她当时什么意思。”

    欧雪无语片刻,搞了半天原来不是俩高人对话,和着不清楚也没明白。不过不清楚向来是个简单好懂的人,思虑重而心思浅,或许正是他身上那种纯然气质的来源。想到这里,欧雪刚想扑过去大大拥抱一下,不清楚晃了晃手上的打印纸,“这上面还有更有意思的。”

    脚步只好硬生生刹住。

    第126章 家人

    不清楚不解风情,欧雪满含幽怨地瞥了他一眼,等接过文件定睛细细看过内容,心思顿时归正、当即烟消云散。

    如果这些信息可靠,那韩仕英还真是带来了一些大有助益的细节,而且这些细节仅靠他们两个人的力量很难获得。

    首先就是宫楼的出生日期,户口登记的确写着这老爷子生于1927年,还有两人已经隐隐猜到的,籍贯兴永县抱吉村。这一路遇上了太多姓宫的人,可见“宫”在当地是大姓,那么宫楼是从此处走出来的可能性极大。

    尤其让人感到预料之外情理之中的是,宫利贞的实际年龄真的比宫元亨要大!按照登记的日期来算,宫利贞生于1993年,生日近在咫尺,即将年满三十岁。但宫元亨满打满算刚刚二十五岁。欧雪一直以来的感觉完全没错,他们根本就不是兄妹,而是姐弟!

    欧雪伸手弹了弹打印纸,薄薄的几页纸在空气中掸出闷闷的响声。一直以来的猜测落实,他莫名有点兴奋,忍不住说:“你看嘛,我就说我怎么想怎么觉得他们绝对绝对不会是兄妹!当然我的意思是他们两个之间有种怪怪的氛围……话说回来,现在这差远了,宫利贞是93年的,难道老头子年近七十岁才有的孩子啊!”

    不清楚安静了片刻,随手拉过椅子坐下来,轻声说:“不对劲的地方太多了。”

    “当然了,还有长相!”欧雪越说越激动,在屋里来回转了两圈,一眼瞄见桌子上用来写旅客意见的纸笔。他抓过来,正好还是铅笔,便立刻开始在纸上涂涂画画,“还有长相!这才是最不对劲的——”

    不清楚凑过去,看他用铅笔在纸上勾勒。下笔并不写实,但意外传神,还是令他成功认出来了哪个是宫楼,哪个是元亨利贞。欧雪边画边说:“他们三个人是三种长相,如果宫利贞长得像老头儿的夫人,那宫元亨也该多多少少会有点像宫楼。问题是,他们如果站在一起,根本不会让人觉得是一家子人。”

    “你说的这些我也说不上来,我本来就对长相不太敏感。”不清楚说着一手搭在欧雪肩头,往他那边倾了些身子。“不过,宫楼的妻子没存在过,应该说至少从这些资料上看,不存在这个人。从年龄差看他倒是够收养条件了……”

    “有一种情况,宫利贞明明年龄更大,但却是小的那个,你猜猜?”他看向欧雪,欧雪侧过头和他对视。离得近,被玻璃过滤变得和煦的日光照耀在不清楚脸上,显得雪绒绒的,让人想戳一下。欧雪往后缩了缩,“你别这样,我要走神了。”

    不清楚撇撇嘴,把胳膊收了回来。欧雪赶忙说:“不知道,已经走神了。”

    “师徒。”不清楚认真道,“如果宫元亨是他收的第一个徒弟,那宫利贞确实是小的。可是如果真的日常生活中也以师兄妹相称,未免有些引人注意。所以才会有二姐那种奇奇怪怪的称呼吧。”

    他挥了挥那叠打印纸,“这些只能做个参考。如果宫元亨和宫利贞真是收养的,应该会写曾用名,但上面没有。不过,那个年代动动手脚,不是问题。”

    “就先假定他们真是收养来的,你说这老爷子为啥要收养他俩呢?”欧雪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传艺,还是纯粹出于好心?我总觉得这老爷子不是什么好心人……咱们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哪一件都多多少少能跟宫家扯上关系。”

    不清楚沉默以对。那双墨色的眼底深沉,欧雪能看得出是在思虑什么,他没有追问,就也只是望着他安静下来。从那背后的玻璃上,欧雪看到了自己的倒影,两手不知不觉间很老实地放在膝盖上。有一瞬间他觉得自己看向他的眼神几乎带着虔诚,或者说,这虔诚是种全然信任。

    半晌,不清楚轻声道:“不急。”

    天气正渐渐放晴。中午,气温有所回升。好巧不巧今天是不清楚该去庙里的日子,离得远,两人搭公交过去,没开车。县里不大,车上没多少人,两人并排坐,一转弯胳膊就碰在一起。

    重新换回短袖,藏在不清楚手肘间的那颗痣若隐若现,是枚隐秘而勾人的墨点。欧雪的思绪一会儿放空,一会儿又重聚回那枚墨点。他的上半身随着公车摇摇晃晃,去见不清楚的那天他也坐着一辆摇摇晃晃的公交车,也是这样将要放晴的时刻。但有什么已经截然不同了,他的思绪飘忽,却始终被一枚无形的细线牵着,终究会回到原点。

    欧雪转头看向不清楚,忽然呆呆地冒出来一句,“我好像有点理解你的感受了。”

    不清楚扬起了嘴角,他没有问,欧雪也没有讲。因为他们都已越过人海、顺着尘世的浮沉寻到了线的原点。

    从庙宇回来,两人抓紧时间去县里采购。回宾馆的路上欧雪接了个电话,不清楚站在电梯前等他。不多时欧雪挂了电话回来,进电梯金属门缓缓闭合,欧雪才说:“我问出来了,宫利贞手上那些莫 记住本站网址,Www.biquxu.Com,方便下次阅读,或且百度输入“ biquxu.com ”,就能进入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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