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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欧雪腿旁猛地顿住了。欧雪眼睁睁地看着他一秒钟清醒了,端坐道:“谁干的?”

    他盯着他腿旁,正是泥泥所在的位置。欧雪敏感地发现不清楚目色不善,地上的那滩水渍被抹花,他腿旁的重量也消失了。不清楚站起来,快步冲小供台走去,不忘回头吩咐欧雪说:“我看不见她了,你把水擦一下快来帮我。”

    欧雪一怔,随即反应过来,看来刚才那些不善并不是冲着泥泥的,恐怕泥泥出了什么状况。他赶忙把玻璃杯扶起来,将水匆匆收拾了。做完这些,不清楚已经在供台前布置起来。他把一袋香灰似的东西递给欧雪,交代道:“洒在地上,尽量撒匀撒平,像画布那样。”

    那袋粉末看上去闻起来都很像香灰,里面还夹杂着一些更细的深色粉末,似乎是草木灰烬。欧雪边撒边小声道:“发生什么事了?”

    “她的嘴被缝起来了。”不清楚抹匀粉末,用另一只手点了点嘴唇,“红色的线,像宫利贞手上的那种。”

    欧雪顿时不寒而栗,不由环顾四周,想找到那个不存在的小泥娃娃。他身旁,不清楚扽开一块很薄的红布,将布展开铺在了两人刚才撒过的灰烬上。

    供台,小泥像被转了过来,笑眯眯地注视着一切。

    【作者有话要说:】

    泥泥终于回来啦

    第144章 关键

    两人在红布旁席地而坐,不清楚盯着红布问:“你的嘴是谁弄的?”

    他的手搭在膝盖上点了几下,揭开红布,只见布下的灰烬上赫然出现了一笔一画的三个字:不知道。

    不清楚一愣,下意识道:“不知道?是……不知道弄的?”

    欧雪无奈,搂着他肩膀道:“你别犯傻,怎么可能是不知道,就是字面意思吧。”

    两人把红布放回去,不清楚的手指在地面上点了十来下,再次掀开,这回“不知道”前多了个“我”字,整句话变得很长,而且语句格外通顺:我不知道。有人把我放了回来,很累。不能说话,很沉。

    红布将下面那层薄薄的灰烬映衬出了血红色。

    两人对望一眼,不清楚捏在手里的布角突然被无形之力拽了一把,红布落回了地上。就连布面上都印出了淡淡的褶皱,似乎有只手指死死按在红布上写字,写得很快,两人都没来得及辨认字迹,褶皱就消失了。欧雪赶紧揭开红布,好在字还是出现在了灰烬上,但笔画凌乱了很多,仿佛小孩子在泄愤似的,内容也确实如此:氵氵讨厌他!氵氵讨厌你们!氵氵要回去!氵氵去找不知道!累!累!累!

    “还会用感叹号呢……”欧雪不由自主感慨了一句,然后又赶忙隔空安抚道,“好好好你别激动啊泥泥。不要讨厌我啊,上次不是还说喜欢我吗?”

    “谁带的孩子随谁。”他说着捅了下不清楚,干脆把红布彻底掀开了,“一个个的都爱说讨厌讨厌的。”

    不清楚可能是有点心虚、也有可能有点无语,一时没开口。还是欧雪虚指着那个“他”问说:“这个他是指谁啊?”

    一时既没有人回答他,灰烬也没再浮现出字迹。欧雪看向身边,不清楚呆呆地沉默了几秒钟,转头冲他道:“我猜,大概是宫元亨或者宫利贞把她放回来了吧,第一她也没用处了,第二,算感谢我在山上的时候救了人。但是他们封了泥泥口,她恐怕给不出来什么有用的信息了。”

    “你想回去找不知道吗?”不清楚冲着面前的那团空气认真道。“你受损了,很严重。但我想不知道有方法修好你,至少能比现在强上很多。如果你想回去的话,我现在就给不知道打电话,她过来接走你。”

    欧雪听罢微微一怔,他一直觉得不知道就像什么神秘大佬,似乎不会“亲自”跑来接一个小泥娃娃。坦白来讲不清楚说完前他甚至以为是要把泥泥给快递回去呢。看来不管怎么说,不清楚心底其实是很在乎泥泥的。

    欧雪贴过去,半调侃道:“你真是泥泥的好妈妈——”

    话音未落,他同时挨了不清楚一肘子,膝盖也像被人碰了下。大概是泥泥踢了一脚,欧雪之前也被泥泥踢过膝盖,和上次比起来这次实在轻了太多,有气无力的。他跟着一阵担心,很快,字迹再次浮现出来:不回去。

    不清楚有些无奈,但也没再劝说,很是尊重泥泥的个人意愿。他支起腿,打算起身,欧雪却忽然注意到字迹并没有停下来,而是继续写道:赵横。

    “赵横?”欧雪下意识地念了出来,不清楚一顿,也低头看了过去,只见她还在写:氵氵讨厌他,讨厌,讨厌,讨厌。

    这下不清楚叹了口气,解释说:“你忘了嘛,她跟赵横不对付也不是一时半会儿了,总欺负他。”

    欧雪笑笑,半天了,小孩脾气还没闹完呢。虽说两人心里都清楚泥泥才不是什么真正的小孩子,但难免还是拿她当孩子对待。

    那行字写完,泥泥大概泄愤完了,字迹终于停住。好半天都没再有新的内容出现,不清楚站起来,把红布慢慢对折。他把小泥娃娃重新摆回面对墙壁,将红布盖了上去,“好好睡吧。”

    见状,欧雪轻轻捏了捏不清楚后脖颈,小声补充道:“晚安。”

    两人收拾干净地上的灰烬,欧雪不忘对着手机将挂钟调回了正确的时间。不清楚本就情绪低落,经此一折腾,变得更沉默寡言了。欧雪本想趁着天将黑凉快下来拉他出去转转,谁知人摊在沙发上就是拽不起来。他一耍赖,欧雪反而又乐了,拿手捏他脸,“我给你买零食去,你要吃什么?”

    “我不想吃。”不清楚面无表情。欧雪只笑,笑着笑着觉得他耍赖太可爱了,从沙发扶手旁趴下去亲他脸。才亲了一下,不清楚扒拉开他说:“你别闹,别把泥泥吵醒了。”

    顿时有种父母亲热被小孩抓包的害臊,欧雪揉了他头发一把,下楼去了。

    南乔市的傍晚不够安静,绕到商铺密集的位置,有刚下班的人拖着疲惫买些吃食,也有人三三两两停在路边寒暄。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谁也不知道与自己擦肩而过的人背负着什么秘密,又经历过什么故事。欧雪却没空去感慨,走走停停买了不少。他小时候父亲下班回来总是会带些好吃的,不知不觉自己便也成了记得给爱人带吃的回去的人。

    大概是因为回忆起这个,回家的路上,欧雪给父母拨了通电话。很简单很普通的唠了几句就挂断了,他想了想,又拨通了自家老爷子的电话。

    过了很久才接通,老爷子不忘奚落他道:“无事不登三宝殿,有什么事啊?”

    欧雪夹着电话,靠在单元门上笑起来,犹豫片刻,他还是问说:“爷爷,我想跟您打听件事。您认识姓宫的人吗?宫楼,手段是绳符。往前想,可能是几 记住本站网址,Www.biquxu.Com,方便下次阅读,或且百度输入“ biquxu.com ”,就能进入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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