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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会。”

    他说着,慢慢将那绳结绕在宫有众摆动着的手腕上:“现在我来了。”

    奇迹般的,宫有众渐渐停止了摇头摆手。他呆呆怔怔地盯着手腕上的绳结,有什么记忆似乎是那结勾了起来,他的眼底涌出了一点点光亮。

    “你和你剩下的家人,我都会救。消失了的李健和大贵,还有你的父亲,我也会让他们解脱。”不清楚兀自平静地说着。是的,如欧雪所见所了解的,他不承诺,他只做。

    他永远身形和一。

    欧雪适时开口道:“他叫不清楚,不可为的那个‘不’。我叫欧雪,单姓欧,好吧,欧阳的欧。我们给你时间,你可以慢慢的、尽情去打听,这两个姓氏,和玄学界的关系。我应该暂时还不能代表我的家人,不过他可以。”欧雪看向不清楚,“他的这个不字背后所蕴含的能量,超乎你的想象。”

    这些话欧雪也不确定有没有替他们家吹嘘的成分,不过他确信两人如果真的捅了通天的大篓子,爷爷和不知道绝对不会坐视不管。两人不把这些带回家里,更多是因为,这是不清楚自己的课题。

    不清楚自己的河,终于也成了欧雪的。

    无论如何,这些话似乎真的为宫有众燃起了一点点希望。他抬头盯着两人看了半晌,忽然说:“虎婆婆不是我养的,它是忽然自己出现的。”

    它出现的时候,趴在一封信上。

    【作者有话要说:】

    过年好过年好,希望大家今年也平安吉祥?好好读书,认真吃饭!

    第166章 信

    那是数十年前的往事了,如果不是被称作虎婆婆的肉条怪物就蜷缩在尾房的大缸里,宫有众时常怀疑那天的所见所闻都只是父亲离奇失踪后的一场怪梦。

    那个年代,外面刚结束了动荡,但却影响不到这个远在山中的小小村落。抱吉村村长的宝座,就像他们宫家这一支的皇位,始终从上一代传给下一代。宫有众那时还不是村长,以他的年纪,还轮不到这个宝座。抱吉村的村长,是他的父亲。

    但是,他的父亲在一次进山后离奇的失踪了。

    其他所有人、包括宫有众的母亲,都以为父亲只是像往常一样进山采摘一种药材。他们这附近的山里长着一种不常见、却也不稀罕的草药,卖不上价钱,更多时候只是采来自己备着。父亲就是那样背着竹篓上山的,他再也没有回来。也许他贪图一株长得格外茁壮,攀生在危险之处的草药,失足掉下了悬崖,自从尸骨无存。

    只有宫有众知道,他并不是去采草药的。他的父亲,去了山顶刚刚落成的一座宗祠、一座属于他们抱吉宫氏的宗祠。他们生活在这里的祖祖辈辈,终于被从低矮的瓦檐下请了出来,移入气派偌大的宗祠。

    那个出资修建宗祠的人,曾是宫有众很看不上眼的一个本家叔叔,算是个孤儿。他的养父是村中知客,靠一张巧嘴和机灵劲讨生活。宫楼没有继承养父的能说会道,人沉默寡言、而且死板。宫有众讨厌他,更多是因为他打架透出一股子不要命的狠劲。明明都是本家亲戚,怎么能下那么重的死手,害得他那外姓的知客养父还要去赔礼道歉。

    有一段时间,这两个村子的边缘人,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也不算什么稀罕事,知客如果只做本村的红白喜事,迟早要饿死。何况他们打包了行李,只是这次去得太久了些。

    这次两人从外面回来,宫有众清晰地记得宫楼变了。那个眼神凶狠阴鸷的本家叔,突然变得面色温和、眼底出现了一种令他感到熟悉的安详宁静。养父倒是没什么变化,似乎只是老了些。后来有一次,宫有众进城时顺道去城隍庙里拜了拜,他在宫庙下的神像上看到了宫楼面上那种熟悉的神情。

    再后来,这对养父子又一次消失了。但这一次,从外面回来的,只有宫楼。

    宫楼的面目几乎已经和神像没有区别了。他脸上的肉,好像变成了塑像用的同一种坚硬的材质,把他的表情永远冻结了起来。他没有在村子里停留多久,很快就打包行囊,离开了大山。

    这次,宫楼又消失了很久很久才回来。他回来时,冻住的表情好像又松动了,只是更加温和儒雅。但他的归来为宫有众家里、乃至整个村子都掀起了一场巨大的风暴。

    宫楼拿出了一笔巨款,要资助村子在山顶,修一座祠堂。

    就算是现在这个年代,那也是一笔令人双目放光的巨款。修建宗祠绰绰有余,也就意味着,所有参与的人都有利可分。“皇帝”的宝座第一次到了这个孤儿的头上,就像红白大事时他的养父一样,宫楼说一不二。

    那笔钱足以令所有人疯狂、产生种种幻想,就连宫有众的村长父亲都成了宫楼的拥趸。他们狂热地簇拥着他、讨好他,父亲第一次放下了那本就少得可怜的村务,日日围在宫楼身边,试图为“大家的宗祠”出谋划策。

    宗祠修建了很久很久,久到,父亲终于意识到,宫楼似乎不止是在修建宗祠。那条修建在山壁上的栈道和翘角的琉璃顶屋檐,绝对不是宗祠的一部分。

    宫有众至今还记得父亲讲述自己这重大发现时脸上的那种兴奋与狂热,他显然认定自己勘破了宫楼的某个秘密。在所有这一切终于修建完成后,他背上竹篓、佯装上山采药,从此杳无音信。

    一起消失的仍然有宫楼。他总是如此,突然消失又突然出现。大家在乎他的钱远多于在乎他的人,但村长总要去找的,村长的宝座,也短暂地落在了其他家头上。

    直到,宫有众选择夺回本就属于他的村长。他确实很努力,宝座重新落回了他的头上。令他没想到的,是随着村长宝座而来的,除了权利与威望,还有一封突然出现在他床头的信,和——

    肉条。

    宫有众从外面进屋的时候,一眼就发现他的床上盘蜷着一个肉红色的活物。那东西足有碗口粗细,身上零零散散布着一些灰色的鳞片。哪边是头、哪边是尾,他根本分不出来,他只知道这东西是活的,正在微弱呼吸,婴儿小指似的爪子不时弹动。

    宫有众毛骨悚然,紧接着,他发现在那个活物下面,压着一个已经泛黄的信封。更令他魂飞魄散的,是那封信上写着他自己的名字,“有众”。

    他大着胆子把那封信从活物的身下抽了出来,拆开信封取出里面已经变色的信纸。尽管没有落款日期,他还是认出了那是自己父亲的笔迹。上面非常简短地写着:

    众。我入山探秘,宫楼如往祠堂,你于房顶点火佯烧灰,我便知晓。勿告诉你母亲。不日回。

    宫有众看那封信的时候,浑身上下的鸡皮疙瘩全都冒了出来,毫无所觉有个人其实就坐在他背后的藤椅上望着他。当他回头的 记住本站网址,Www.biquxu.Com,方便下次阅读,或且百度输入“ biquxu.com ”,就能进入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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