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目录 第 33 章 晋江独家发表

    鬼才喜欢这样玩!!

    夏仰已经没空去思考电话那头的人该有什么想法。

    她自顾不暇,缓过来后深呼吸几下,羞愤地咬住了他虎口。段宵弄得多重,她就咬得比那重十倍,咬出血腥味道才松口。

    这种体验感不会太好,哪怕彼此再契合,也会在撕咬间变得血水混着汗。

    最后一场纠缠下来,像打了场架,肩颈都泛着痕迹。

    段宵更甚,下巴都好几个牙印。

    可是永不厌倦的侵占总是要比疼痛上瘾。糖蜜混着尼古丁的香息,唇瓣覆过来时,堵到她差点喘不过气。

    她指甲伴随着柔媚的哭哼声陷进他后肩颈,那处的肌肉线条立马绷紧,意乱情迷。

    漫长的快乐事在起起伏伏之后,是安抚的尾声。

    “你这样有什么意思?”从浴室回来,夏仰酒意渐渐消退,不满地咬住他伤痕累累的手指,“我是你花钱买来的!”

    他拨弄她红透了的耳尖,低笑:“我花钱了?你不是把钱还给我了吗?”

    她委屈极了,没动脑子地反驳:“你连钱都不花!你只会这样想方设法弄我!”

    “别装可怜。”段宵听她哭腔,又蠢蠢欲动。沉重的低喘落在她耳侧,“我也挺可怜的,摸到了吗?”

    “你一点也不可怜,想要的都有,得不到也会想尽办法得到……你听完我讲话,别弄!”

    夏仰又羞又气,推拒地哭出声来:“我都说了我不喜欢你,讨厌你,本来一开始就不是心甘情愿留在你身边的!有病就去看医生,别来祸害我……”

    乱七八糟的骂声被他照单全收地吞没,要抱着她睡。

    她挣扎,听见他说要再来一次的威胁后,又忍气吞声地僵直着不动了。

    “心跳好快,每次都跟长跑完似的。”段宵手掌贴在她心脏的位置,哑声笑。

    夏仰呼吸也还急促着,听见他这话又很气。

    他每回做多重多久心里没数吗?她在舞房练一整天的功都没这么消耗体力!

    身后滚烫的吻落在她后肩,带了点停顿:“喜欢我不行吗?”

    她正要说话,又被他恶劣地堵住了唇。真有掩耳盗铃,不听就能装不知道的那架势。

    掌心捂住她嘴,段宵轻咬了口她脸颊,炙热气息贴着她颈侧,话却一点也不温柔:“你还是叫/床的声音最好听,其他时候别说话。”

    “……”

    这句话换来的是她愤怒的一脚蹬。

    **

    上午再睁眼时,床头的小推车里有意面早餐。

    段宵人已经不见了。

    这会儿刚过11点,夏仰揉着困乏的双眼皮,喝了口水,有些惆怅地看着自己大腿内侧的咬痕发呆。

    她不能一次次纵容他了,人情债再怎么欠也不是这样偿还的。

    和他讲道理也没用,既然说不通那就不用说了。

    前台的

    电话打过来时,夏仰在翻段宵的行李箱。

    除了衣服和一些看不懂的文件袋以外,每个夹层都被她找了一遍,可是一无所获。

    她接通电话,话还没出口就听见对面说了一句中文:“夏仰?”

    “你是?”

    “我是段屹然。”他长话短说,“你的护照现在在我手里,十分钟够吗?收拾东西下楼,我在大厅等你。”

    ……

    段屹然是被段姒丢过来的。

    美其名曰跟着他哥学习决策层的经验。

    他那年暑假被罗良琛带去了多伦多就直接读了预科。因为英语不好,花了两年才毕业,今年已经拿到UofT的offer,是准大一生了。

    外人不清楚他和段宵之间的关系,只当他们是密不可分的亲兄弟。

    因此那位Laura在他下飞机那会儿,就把段宵带着夏仰一块过来的事儿都说了一遍。

    **

    电梯门打开,正对着酒店大堂的客座沙发。

    夏仰一眼和段屹然对上视线。

    她本就东西不多,背着个小包就下来了。见到他,有些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毕竟他和罗良琛被段宵间接弄去加拿大,跟流放一般,也有她的“助力”。

    罗良琛纵容可恶,可段屹然无辜。

    “好久不见,夏仰。”

    他已经不像高中那会儿似的喊她学姐了,声线也比初见时粗了许多。

    夏仰勉强地扬起一个笑脸:“好久不见,你长高了好多。”

    “也该长高了,我都18岁了。”段屹然把护照和返程的机票一并拿给她,“这是从我哥办公室拿的,你还没去过这边的分公司吧?”

    她摇了摇头,接过来:“原来在公司啊。”

    段屹然低眼看她:“你怎么不问问我别的事?”

    “问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还是问你知不知道你爸爸他……”夏仰并没说透,斟酌着看他脸上的表情。

    “你不用试探我,我都知道了。”段屹然带她往外走,“先送你去机场吧,我哥回来就走不了了。”

    他说的“都知道”,指的就是当初夏仰做的那些事。

    到多伦多的第一年年底,罗良琛就在醉酒后将这些话都托盘而出。从最初的一任女友,再到被夏仰拿捏着这样的旧事把柄。

    他在段家人面前是干干净净的君子,品行端正,当年才被段老爷子同意入赘了段家。

    段屹然没想过自己一向敬重的父亲原来有这样不堪的过往。他们父子俩被丢到加拿大,也不过是段姒想要个眼不见心不烦。

    段屹然坦然道:“你和那位已故的温娥阿姨,是亲属关系吧?我不怪你,我也不会和我妈说。”

    “温娥是我大姨,我没想过会连累你。”夏仰低着头,无措捏手,“我也不知道你哥会借这个机会把你一起丢出国。”

    “其实也不怪我哥,我爸要拉着我一起而已,不过还是改变

    不了什么。我妈决定离婚,就不会让他咬着不松口。”

    两年的分居冷静期当然不是用来冷静的。

    而是因为他们婚前没签协议,财产分割太麻烦,得花时间一点点拿回来。

    况且婚变传闻一出来,影响段姒的家庭女强人形象,也会变相地影响股市。

    罗良琛那个脑子,怎么斗得过凡事利益为先的段氏当家人。

    夏仰迟疑:“罗良琛……呃,我是说你爸,他现在怎么样了?”

    “他去年在华人街里认识一伙人,本来说要做生意的,结果欠了几千万外债。”段屹然哂了下,“他还学会了赌钱,染上大/麻,我妈已经不让他接近我了。”

    虽然在加拿大吸食某些毒/品是合法的,但段姒可不会容忍自己儿子沾上这些损害身体的脏东西。

    夏仰听着他的概括。

    蓦地想起高三那个暑假,段宵跟她说过的话——

    “他会迷恋上赌钱,在华人圈臭名远扬,人人喊打,跑去教堂才能蹭顿饭吃。你不满意吗?”

    居然都对上了。

    该说段宵是真知灼见,还是他早就有筹谋呢?

    她虽然并不同情罗良琛,但依旧在此刻有些不寒而栗:“你为什么要帮我?你没想过你爸妈离婚有我的‘功劳’吗?我和段宵是一起的。”

    “我爸妈离婚的决定权最终在我妈那,你顶多是根导火线。”段屹然笑了下,又反驳她,“你和我哥也不是一起的,你性格这么温和善良……应该会觉得我哥有点可怕吧?就像我也很怕他一样。”

    “他亲缘感淡薄,对家里人都没感情。你会留在我哥身边,只能说明是他硬留的。”

    最后这句笃定的话落下,夏仰面色如常:“你怕他,还敢帮我?”

    “因为我知道你不愿意,我哥也只是喜欢你这一款而已。他初恋就是你这样的,不知道你见过没有?”

    段屹然想了会儿,说道:“叫周栖曼,你和她以前很像。”

    “……”

    这是第二次听到这个说法了,夏仰都有动摇。可是须臾,她又否决他的话:“我不信。”

    段屹然不解:“我没有骗你的理由,我哥那些朋友都是这么说的。”

    “我知道,我只是觉得你们搞错了。就算周栖曼是他初恋,也和我没关系。”夏仰语气温软,但坚定道,“我才不是谁的替代品。”

    她宁愿相信段宵谁也不爱,也不会信他会这么专情,找和初恋一样的床伴陪了他两年。

    而且昨晚,他还当着周栖曼的面做得这么过分。

    有哪个记挂着白月光的人能做得出来这种事。

    段屹然哑然,讷讷道:“你觉得我哥是真心喜欢你?”

    夏仰转过头,正儿八经地说道:“我正是因为知道他对我有一点喜欢了,才敢提要离开的。”

    “……”

    **

    他们契约最开始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夏仰都以为段宵

    只是因为被她先提出分手很不爽,所以才强行把她留在身边。

    毕竟没有人喜欢一个人,是用捏住她把柄的方式。

    那个高三毕业后的夏天,他不是威胁要告她把她送进牢里、就是拿钱来让她欠着他,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他说过既然不爱他,那就恨他吧。

    可是两年下来,人非木石,她不是感觉不到他对她的好,也大概清楚他也许是真心喜欢她的。

    但这种“喜欢()”伴随着喜怒无常的占有欲、强迫和威逼利诱,也实在让人惶恐。

    她已经厌恶他令人发指的控制手段,厌恶和异性接触都要小心翼翼看他会不会生气的脸色,厌恶时刻想起他当年一箭双雕、利用她顺势同时整了继父和继弟的心计城府,也厌恶他在床上没完没了。

    她很早就意识到了他们是完全不同的人,处事风格、认知三观……

    如果不是当年段宵强求,他俩早在高三毕业的那个暑假如她所愿地分手了。

    就算抛开这些都不谈,她当初设计罗良琛介入他母亲的婚姻,就注定了她没法和他家里和解。

    段宵自己也清楚这一点吧。

    所以他能把她带来异国他乡的教堂,却不可能把她带进家里,更不可能带去见他母亲。

    他们还这么年轻,早断早习惯。

    他是不会损失什么的。

    长此以往,满盘皆输的只有她而已。

    既然段宵喜欢她,那当初那些威胁她的话自然只会是口头威胁。想清楚了这一点,她还有什么好顾忌的?

    **

    段屹然没想到夏仰给出的会是这个答案。

    他有种千里迢迢跑过来挑拨离间,却又偷鸡不成反蚀把米的落差感。

    段屹然想起了去年春假回来时,在机场见到过他们一次。

    他哥不知道是从哪回来,身边已经带着夏仰。她坐在行李箱上玩手机,段宵伸出只脚抵着箱子滑轮。

    一只手扶着她腰,另一只手在接电话。

    他们接吻时,他手指插入她发间,被夏仰瞪了也笑嘻嘻的,还会欠打地故意弄乱她头发。

    那是段屹然第一次见自己哥哥这样的一面。

    他哥在夏仰面前会有正常人的欲望,会示软,会展露幼稚,和在家时完全不同。

    或许段宵自己都没意识到他们之间,是他更需要她。

    ……

    段屹然突然笑了。

    把喜欢的人慢慢推远,是段宵的本事。

    原来他们自己之间的矛盾已经够多了,都轮不到他插话。

    夏仰看着男生脸上诡异的表情,握紧了手上的机票,不明所以地问:“你在笑什么?你不会反悔吧??()_[()]?『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不会。”段屹然看着前方的机场,眼神悠远,“我会把你送走,之后就靠你自己了,你心再狠点吧。我哥对势在必得的东西,从来不会松手。”

    **

    车停在机场,夏仰和他

    ()    告别道谢,进去安检。

    在候机室那会儿,段宵打来了电话,其他人都没提,只问了一句话:“为什么要走?”

    夏仰:“我讲过很多次原因了,是你从来不听。”

    他不出声,她在那头开口埋怨。

    “你知道我性子软,不会和谁结仇,就总是不顾我想法。”夏仰下定了决心,不管不顾地说,“我长这么大从来没有恨过谁……高三那年就讨厌过一个罗良琛,唯一一次走了歪路想整他,也受到你给的惩罚了。”

    温云渺身患重病,罗良琛抛妻弃女却过得如鱼得水,她高三那年只是想要一点点天平的倾斜,想要一点公平。

    现在看似是达成了,可是她也被困了两年。

    “我受够你了,别再给我打电话。”她想了想,又补上一句,“不要为难不相干的人,你别让我越来越讨厌你。”

    电话挂断,夏仰在他的号码那停了半分钟,最后把重要联系人的星标给取消了。

    **

    整个寒假,段宵没回国。

    夏仰过得很清净了。

    而过完年的温云渺也早早回了学校冲刺高考,高三下学期过得极快,每天都分秒必争。

    午休到一半。

    班长喊她出去,说家里人来找她。

    温云渺一走,几个睡醒的同学八卦道:“谁啊?她不是孤儿吗?”

    同班好几年,大家都清楚这些。

    班长笑着说:“她姐夫,好帅好年轻,校门口那能看见开了辆跑车!”

    “哇,温云渺好低调啊……”

    一群人默默惊叹。

    温云渺是没问这么多的,因此很疑惑。十几年来,因为家里欠债早就断绝了亲友。除了夏仰,她没有家人。

    夏仰也不会不打电话不发信息,就跑来学校找她。

    高三的教学楼在学校最偏的位置,就图个安静不被打扰。温云渺下了楼,一见到来找她的人,立刻转身往回走。

    段宵慢悠悠开口:“敢走我就去找你校长。”

    “威胁我姐,还不够?”温云渺止住脚步,转身怒视他,“还要来威胁我?”

    他耸肩,对她说出这番话一点也不吃惊:“我连你姐都威胁了,还差一个你?”

    "……"

    他真的很无耻。

    温云渺木着脸跟他走到紫藤花廊道那,看他自来熟地指了指旁边石凳位置,让她坐下来。

    “不用。”她言简意赅,十分冷漠,说话都鲜少结巴了,“你有话就说。”

    段宵看着她,跟看一个叛逆小孩似的,无奈叹口气:“为什么和阎医生说不做手术?”

    取消移植手术根本不是其他原因,是温云渺自己决定的。

    医院打来电话要求患者签字做身体的一系列检查,但那天正好是夏仰手机被段宵摔坏的那天,没接到电话。

    阎医生的助手只好打给了她留的第二个号码,也就是温云渺。

    那天她请了一个上午的假(),坐公交去往市中心⒙()_[()]⒙『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从医生口中得知了自己的肝脏手术和段宵的委托有关。

    她想起了夏仰……

    夏仰之前跟她说过,等她毕业了会有一份意想不到的毕业礼物,应该就是指这场手术了。

    所以她拒绝了这种条件,也托了医生别告诉夏仰。

    温云渺冷眼看他:“我不会让我姐,再欠你的。”

    “你姐没和你说过?你母亲生前给你买过一份医疗保险,你手术的钱不是从我这拿的。”段宵不疾不徐地把话说完,“至于阎医生会提到我,只是因为那家医院的器材赞助商是我家公司。”

    多余的话,怎么找志愿捐赠源这些事就不多说了。

    温云渺半信半疑:“真的,和你没关系吗?”

    “就算有关系又怎么样?我和你姐在谈恋爱。在你的事儿上,上点心不应该?”

    “我姐说,你们不是谈恋爱。”

    段宵想也没想,回道:“她知道个屁。”

    “……”

    你俩谈恋爱,她不知道在谈?

    你自己听听这像话吗?

    温云渺也有点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挫败地坐在一边:“我、我搞不懂。但我姐说了,和你,不是恋爱关系……你到底有没有,逼她?”

    “有,所以她跟我分手了。”段宵干脆利落道,“我和她之间,是我们感情上的事儿。情侣分分合合很正常,我俩迟早会和好。但你不做手术,死的是你。”

    “我……”

    “我会和医生那边约你放假的时间再做一次体检,也不会让夏仰知道是你自己拒绝的。”他站起来,手插兜,“还有别的话吗?”

    温云渺乖乖摇头。

    “行,高考完再见。”

    他说着往外走,温云渺又追上来,扭扭捏捏地说:“我姐她从来,都习惯说不喜欢,小时候就是,不争不抢的性格……她除了跳舞,什么也不会。读书也读不好,朋友都很少。”

    “小结巴,你到底想说什么?”段宵低眸,不悦地睨她,“不是教过你想清楚再讲吗?”

    温云渺微微窘迫,支吾道:“她不太会,谈恋爱。身边也没别的,男生,你让着她一点。”

    他摆摆手,懒洋洋地留给她一个背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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