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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将军之子为何愿意来跟着我一个没有任何实权的公主。后面才搞清楚,我虽然没有实权,但身份却是实打实的尊贵,李徐跟我几年,回去以后直接就会给官职封赏,这样就不用像他两个哥哥一样还要去战场上去挣军功。

    “父亲常年在军营里很少回家,比起我,父亲更牵挂我两位兄长。”李徐回答。

    我推了项伯一把:“你看人李大哥多励志,都是将军的子孙,人家努力奋斗,你呢,你连读书都不好好读书。”

    “那能一样吗,父亲在楚国咳嗽一声可连大王都会紧张,我只需等待成年,父亲自会给我做安排。”项伯傲然,我呵斥:“这些话以后别在外头说!”

    项伯不以为然:“这件事情楚国人人皆知,有什么不可说的。”

    “我不喜欢你这样。”我皱眉,太不谨慎了,况且这么大剌剌说出来,人李徐多尴尬啊。

    项伯妥协:“好好好,我不说了。唉,真不知我们两谁是长辈。”

    我心里年龄能当你妈了,我内心自嘲。将半盘菜瓜端到李徐面前:“快点吃,再不吃要被阿缠吃完了。”

    “是,多谢公子。”李徐拿着碗筷想抱拳,十分滑稽。

    是庆先生的剑术课,自打他知道我是女孩子了之后,有一段时间总让我在旁边休息,但我坚决要证明自己体力能跟上,他让我休息我也不听,只是跟在师兄们后面。

    几次之后,庆先生似乎就习惯了,对我一视同仁起来。

    今天学剑术,人手一把木剑,不过今天开心的是,张良也在课上。几位师兄是同桌之间对练,我没有同桌,张良就主动提出陪我练习。

    庆先生教的是招式,招式之间变换得十分灵活。中国古代的剑术自汉代以后就渐渐失传了,因此看到庆先生所教授的剑术,我不时会感叹这才是真正的功夫,不是花花架子,而是实打实的招式。

    “你又走神了!”张良啪地一声将我的木剑打掉,身高的悬殊,他已经尽量在敷衍我了,但我的剑依然拿不稳当。

    我只好耍赖:“我人小,没力气。”

    张良莞尔:“招式跟力气有什么关系,又不是真正在打斗。”

    “子房说的是,不过即便是真正在打斗,力气也不能代表全部。”庆先生一说话大家都停下来听着,他道:“技巧在绝对的力量之下会被碾压,但若是能掌握技巧,再强大的力量也会被化解掉。”

    庆先生将项伯点上来,他俩一对招,也不知怎么动的,不到三秒项伯的剑就飞了,庆先生的木剑已经搭在项伯脖子上了。

    项伯不服气的嘟囔:“我不擅剑道,若是肉搏,我三招就能把敌人打趴下。”

    庆先生忽略掉项伯:“我再演示一下,你们看清楚。”

    他又来了一个慢动作,我依然没看懂,不过庆先生演示一遍之后就让我们开始练习了,他一对一的指导过来。

    穆生被白生打的没有还手之力,剑被他当盾牌用了;刘交和申培是一半一半势均力敌,而项伯对田升则是压倒性的胜利;我则是使出浑身解数也抵挡不了张良的敷衍。

    庆先生一个一个手把手的教,到了我这里时,他突然不好意思再触碰我,只是语言上给我指导:“剑锋指在腰腹,……不对,在高点……也不对,你手再抬高一点……”

    “我来吧。”张良有些看不过眼,善解人意的过来抓住我,而庆先生到了我对面和我对练。

    张良抓住我的手,他的手很暖,紧紧抓着我的手,他在我耳边说:“专心些。”

    他就这么抓着我的手动起来,但是,这可不是电视里演的那种男人教女人练剑那么唯美,事实上是:张良一动起来,我拿剑柄的那只手就被握得生疼,而另外一只手被张良牵引着做出一个反人类的动作。当庆先生的木剑刺过来时,张良膝盖在我腰上顶了一下,庆先生的那一剑落了空,但是美观就谈不了,应该像耍猴。

    不过这一套动作下来,我是明白了,有点像太极,我哦了一声:“原来是四两拨千斤。”

    张良一愣,然后笑开:“这个比喻非常有意思,很清楚。”

    “子房你剑术又进益了。”庆先生对着张良点点头,张良只是说:“每日晨起都会在院子里练先生给我的剑谱,子房受益了。”

    我想起那日掉进河里看到他肚子上的肌肉,果然偷偷锻炼了的。

    庆先生放下剑,去廊下喝水了,他跟浮先生真是两个典型,浮先生喝水是拿了壶泡茶,拿一个小杯子一喝能喝一上午。而庆先生是拿了一大个水囊,随意放在地上,渴了就一口将水囊的水全喝光,然后叫人给他的水囊把水添满。

    庆先生喝完水:“大家歇一会儿吧。”

    他休息时也总是一个人在廊下孤独的坐着,而我们总是在教室里休息,帘子一拉下来,别提多阴凉了。

    大家喝完水,我将带来的豆糕拿出来,该到吃零食的时候了。

    番外(在齐国的日常)

    早上将怀瑾和送到稷下学宫,夏福独自一人驾着车往回走,回到府上,汤厨子和他的徒弟像平时一样正要出门。

    夏福没有卸车,立在门口,笑道:“汤厨子,又去西市买菜?”

    汤厨子胖乎乎的,一笑就没有眼睛了:“是啊,小福子送送我?”

    “上吧。”夏福笑嘻嘻的往旁边挪了一下,汤厨子和他徒弟刚好把前面的车架挤满了,他们没敢坐到车里,主子的车,哪敢坐呢。

    清早大街上人来人往,小商贩已全部都出摊了,西市入口全是人——都是清晨出来买菜的人,马车开不进去,夏福就驾着车在外面空旷的地方等着。

    没过多久,汤厨子回来了,他手上只拎了一条鱼,倒是他徒弟手上全都拎满了东西。

    夏福打了一下马,他们往回走。

    汤厨子噗嗤噗嗤喘着气:“今天又涨价了,这条鱼涨了十钱。”

    夏福知道汤厨子什么意思,想让自己跟主子说钱不够花,但他是心里门儿清的,主子一个月给厨房一镒金采购,一金换算成刀币足有五千多钱,就算每顿饭是山珍海味大鱼大肉,他汤厨子都能从这一金里抠出五百钱来给自己藏着。

    “主子最爱吃菜瓜,你买了没?”夏福问。

    汤厨子在徒弟手里找了一溜儿,努嘴:“诺,买了三个,你说主子怎么就喜欢吃这粗糙玩意儿,要每吨都吃牛肉多好。”

    “不许在背后议论主子!”夏福板起脸呵斥一声。汤厨子撇嘴,夏福简直比最忠心的狗还忠心,听不得谁说主子不好。偏生主子还最喜欢他,就算是个没根儿的东西,自己也不能得罪了,汤厨子打了一下嘴巴:“年纪大,不留神。”

    “汤厨子,你自己说咱们主子好不好,上哪儿能找到这样的主 记住本站网址,Www.biquxu.Com,方便下次阅读,或且百度输入“ biquxu.com ”,就能进入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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