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目录 分卷阅读306

    福回来了,他们去了齐国,说是寻找某味珍贵的药材。

    甘罗走遍大江南北寻药,有人传言说他要做不老药,但只有怀瑾他在寻找什么。

    大概是海边转了一圈,两人都晒黑了。

    甘罗还好,因为肤色本就苍白得不正常,黑了一度倒把皮肤从病态白变成了象牙白;夏福就完全晒成了非洲黑人。

    两人站在门口,见怀瑾笑嘻嘻的坐在那里望着他们,实在是惊喜交加,走时她还是暮气沉沉的死样子,回来时已经会笑了,脸瘦了些,不过看得出来气色很好。

    甘罗在她这里聊了两句就回去睡觉了,在咸阳夏福只会待在她这里。

    夏福满载而归,身上背着一个重重的的大包袱,他把包袱取下放在廊下,霹雳桄榔一阵响。

    怀瑾稳坐在藤椅上,好奇的看着那边,夏福说:“这次去了临淄,我见到白生公子和申公子,他们见到我,知道你还活着很是高兴,给你写了信呢。”

    怀瑾心一动,站了起来:“果真见到了?他们两个还好吗?其他人呢?”

    思之端了水过来,夏福灌了一壶水,问了一下思之,得知是买回来的奴隶,和气的与思之唠了两句。

    然后才回答她:“还见到了浮先生,他们都询问你的近况,我捡了一些紧要的跟他们说了。不过在临淄待得时日短,说不了多少,他们写了信给你。”

    夏福从一堆乱七八糟的事物中掏出三个竹筒递给她,怀瑾对一旁看书的韩念说:“去,去给我拿过来。”

    韩念抬了一下眼,不管她:“几步路,自己去。”

    怀瑾哼了一声,不情愿的把屁股从藤椅上挪开,走到廊下把竹筒拿了过来,顺便往夏福那堆零碎里瞅了一眼,一眼看见一把小小的弓箭,她惊喜道:“这不是我以前的那把小弓箭嘛!还是庆先生给我做的呢!”

    小小的弓箭,她用了好几年,弓上还有磨损,是她常年握弓磨出来的。

    这一下怀瑾才发现夏福带的这些东西都特别眼熟,夏福说:“我还去了一趟咱们以前住的宅子,那里被田升公子买下来了,一直空置在那里。我央白生公子带了我进去,然后把我当年埋在院子里的东西带了回来,咱们以前挣的金子也还埋着呢,太多了我带不动,就让它们继续埋着吧,也许哪天我们还会回去呢。”

    怀瑾又惊又喜,在包袱里翻看着,看到从前的很多东西:有刘交师兄送的毛笔、有二舅舅项梁送的小金锁,有一根七色羽毛是田升送的、还有一些名书孤本和精美的各色玉佩……

    一一翻看着,记忆发生了海啸,在脑海里翻滚着。

    里面还有一个小木盒子,怀瑾记得这里面放的是什么,指尖瞬间颤抖起来。

    打开木盒,里面一条丝帛静静躺着。怀瑾含着泪把它拿出来,看见上面苍劲有力的字:张良欠赵怀瑾一个承诺,日后赵怀瑾可随时随地要求他兑现这个承诺,张良不许赖账!

    署名是张良,上面还有他的指印,记得当时是拿胭脂按的,现在已经有些褪色了。

    夏福不明白怀瑾为何突然白了脸,想了许久明白过来大概那是张良的东西,他不敢劝,怕又触动了她的心肠。

    忽然没了声响,韩念看过去,他坐在另一边,目力极好的看见了那一方丝帛,眼睛里瞬间涌上了万般怀念。

    他放下书简,走过去,轻声道:“这把弓很有意思,是你的吗?你射术很好?”

    怀瑾如梦初醒,她把丝帛重新放在木盒里锁上,拿起那把弓,道:“百发百中。”

    她捡起地上一根木棍,搭上弓,对着院子里唯一的一棵树松了弦,一个鸟窝从上面掉了下来。

    怀瑾把弓箭挂在廊下的柱子上,对韩念说:“没事的时候,去订制一些羽箭回来,可以去打猎。”

    说完站起身回了房间,轻手轻脚的把门拴上了。

    她从枕下摸出一个绣着兰花的旧锦囊,里面是两根缠在一起的青丝,怀瑾轻轻吻了一下,把锦囊放进了木盒中。

    抱着木盒枯坐了一会儿,她忽然想起了什么,急急往外冲,夏福问她:“主子去哪里?”

    她头也不回:“有点急事出去一下。”

    韩念站起身:“我去看看。”

    说完跟着去了,夏福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信都还没看呢。

    不过想是想不明白的,他把信和散落的旧物重新装起来,放到了怀瑾的房间。

    出来时见思之正老老实实的擦地,夏福想起这小姑娘都还没说过话呢,于是温软的关怀道:“在这里还习惯吗?”

    思之半抬着头,眼睛往上看着,是个畏缩的怯懦模样,听到夏福问话,她猛的点点头。

    “你不会说话吗?”夏福奇道。

    思之蚊子哼似的开了口:“夫人说,多做事少说话,她不喜欢太吵。”

    夏福抓了抓头,有心想和她聊两句。

    但初次见面,她又是个胆小模样,他心说还是别吓着人家了,过两天再聊也是一样的。

    怀瑾顶着毒日头一路到了颜姬酒肆,却未进去,在酒肆周围寻着什么。

    周围的乞丐都躲在阴凉处,好奇的打量着她,怀瑾在这堆乞丐里一一辨认着,挫败的发现自己记不起来当时那个乞丐的模样了。

    地面像个火炉似的,怀瑾失魂落魄的站在那里,站久了乞丐们都在窃窃私语的议论着她。

    “这是……赵大人,你怎么在这儿?”一道爽朗的女声在一旁响起,怀瑾愣愣的看过去,见颜姬正站在酒肆门口,她出来送客,谁知见到怀瑾像只呆鹅一样站在哪里,还是女子打扮。

    后面韩念已经追过来了,见是在闹市之中,有些不解她怎么突然冲到这里来了。

    “赵大人,好多日子不见你了,你这是……”颜姬已经走到了面前,上下打量着她,眼里透着惊艳,生意人说话大大方方:“原来您是女子,怪道那么俊秀呢,别在大日头下站着了,进来坐坐吧。”

    她又看向韩念,热情道:“这么大热天还戴着铜疙瘩,不热呀!您是赵大人的朋友吧,也一起进来坐啊。”

    说着已经亲亲热热的挽了怀瑾进去了。

    午时酒肆里没有什么人,怀瑾浑浑噩噩的被拉着进去坐下了,颜姬好客,给她和韩念上了一小壶酒。

    “您和甘大人都好久没来了,”颜姬喝酒像喝饮料似的,见怀瑾神思恍惚,她笑道:“尉大人倒隔三差五的来坐坐,您这是……”她指着怀瑾耳边的白花。

    怀瑾镇了镇心神,回答道:“这是为亡夫戴的。”

    “哎哟,失言了,我自罚一杯。”颜姬落落大方的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已经坐进来了,就喝两杯吧,她口中含着颜姬家的酒,忍不住开始怀念起风阳酒了。

    忽又想起,颜姬可 记住本站网址,Www.biquxu.Com,方便下次阅读,或且百度输入“ biquxu.com ”,就能进入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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