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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主张无为。两者不一样之处在于庄子认为‘天地与我并生,万物与我唯一’,不过在我看来,庄子学说依然还是归依于老子思想,放弃一切斗争,顺应天命。”

    尉缭道:“我倒是很认同老庄学说,若人人都如此,世上恐怕便没有战争了。”

    韩念摇了摇头,似乎有些不认同,他看向一旁的甘罗和怀瑾,心念一动,突然道:“现下各国纷争不断,战争连连,谈何老庄?君王以法治国,立于天地之巅,何曾听得进老庄学说?只是不知和平之日何时才会到来,甘罗大人你精于卜卦占星,你可知道再无战争的那一日何时才会到来呢?”

    甘罗怔了,眼神突然望出很远,似乎在怀念什么,忽然扭头看向怀瑾,神色温暖:“没有战争,百姓们安居乐业,那真的是一个很美好的世界,可惜……”

    带了些颓然,甘罗说:“可惜还需要很多很多年才会有那样的景象。”

    还需要两千年,才能看到一个真正意义的太平盛世、海晏河清。

    “美好的世界?是什么样的?”韩念带着好奇询问,他沙哑的声音放轻,仿佛是引诱一样。

    怀瑾低着头,笑着说:“美好的世界,是一个没有战乱的和平年代,没有君王没有贵贱等级,人人平等自由,可以说任何话可以去任何地方,肆意追求自己的人生……”

    作者有话要说:

    可能中间看得有点艰难?

    第188章 作画

    夏福听见他们说的,一时神往:“这样的世道只在仙境里有吧……”

    怀瑾和甘罗对视一眼,彼此笑了笑没说话,那样的世界他们真正待过,他们没有办法让其他人也感受到那个世界的美好,真是遗憾。

    韩念眼神深邃莫测,细看,那眼睛里似乎有很多疑问,终究他是没有问出口。

    大家一起闲坐了一会儿,她被酒精麻痹的脑子终于转动起来,想起昨日夏福从齐国带回了三封信。

    光线充足,她赶忙把那三个竹筒拿出来,随机开了一个,是白生的信。

    开篇问候了一大通,表达知道她还活着非常高兴,前事一律没问,只是在信中让她好好生活,并告诉自己他所知的昔日同窗的消息,又说他夫人近日生了一个女儿,随时欢迎她去齐国看他们一大家子。言语平淡又暖心周全,没有提起任何不开心的事情,就如白生师兄这个人一样处处周到。

    然后是申培的信,开头和白生一般无二,然后告诉自己他将要在齐国做官了。

    信中末尾这么写的:蒙舅父安排,日后落户临淄成家立业,妹若至齐,府上总有一席之位相待,若遇难事,兄也当尽余力,以全昔日同门情谊。

    最后是老师浮丘伯的信,比前两位简短:夏福言汝事迹,为师略略知晓,今隔千里,为师甚念。汝经苦难,为师闻之痛心,但无昨日之苦便无今日之风骨,世事有利弊,上苍垂怜亦是汝之幸,徒儿不必丧气。为师已至古稀之年,世事皆看淡,赋家逗弄孙女,念之唯有汝等徒儿,望珍重自身,来日有再见时,盼汝偕夫郎子女,平安相至,不负为师所念。

    怀瑾把这三封信看了好几遍,只觉心中温暖,然后叫夏福把笔墨拿出来,自己回了一一回了三封信。

    写完信交给了尉缭,托他帮忙寄出去,粗略估计这几封信得一个月后才能抵达了。

    桌上难得笔墨齐全,怀瑾闲着无聊,又开始涂鸦。

    这时候还没有纸,她画在淡黄色的布帛上,她头压得低低的,专心勾勒着,有点像个认真的小学生。

    甘罗正在教夏福针灸,一个说得口干舌燥,一个练得满头大汗;尉缭和韩念都在看书;思之去厨房做中饭了;院子里连空气都是宁静的。

    韩念余光中瞟到她埋着头,一副甚是乖巧的样子。坐过去一瞧,只见画布上画着一只很奇怪的……人?猫?

    正好她画完了,把墨吹干,将画拎起来问他们:“看我的画怎么样!”

    大家都放下手里的事看过去,尉缭和夏福都不甚理解:“画的是什么。”

    她说:“啊?你们看不出来吗?是猫呀!”

    甘罗笑了几声,说:“怎么可以只有汤姆,没有杰瑞呢?”

    说罢过去拿起笔,在画布上又勾勒了几下,夏福和尉缭都不明白他俩的嗨点,选择视而不见,只有韩念还是在兴致勃勃的看着。

    他也不是很明白,但他喜欢看怀瑾脸上的笑容。

    “你的杰瑞没画好!”怀瑾嗤笑道,韩念看着画布上,那好似是一只猫和一只鼠。

    一眼就能认出是猫鼠,只是又有些四不像,神态有些像人,胡须耳朵又彰显了特征,老鼠的嘴是一个碗的形状,但又出奇的可以看出老鼠在笑。

    这幅画奇怪至极,可看久了又让人忍俊不禁。

    见夏福和尉缭都在做自己的事,韩念好像也心不在焉的,她摇摇头看向甘罗:“也只有咱俩能欣赏了。”

    甘罗笑了两声,把那幅画塞到了自己袖子里:“我拿回去收藏了。”

    韩念挪到桌边,提起了笔,怀瑾已经倚着柱子和甘罗聊天了,说着很多他听不懂的词。

    韩念看了她一会儿,在一张干净的布帛上开始画着什么。

    等她反应过来时,惊喜道:“你在画我诶!还挺像的!”

    简单几笔写意,却是她日常的神态,韩念放了笔,看着画叹了口气:“许久不提笔,有些生疏了。”

    说罢将那画揉成一团,收了起来。

    怀瑾撇撇嘴,不搭理他了。

    午时,天上忽然阴了,刮起了微风。

    夏日经常会突然变天,甘罗看着天边,舔着干燥的嘴巴:“下午可能要下雨了。”

    还没等到下午,中午吃饭的时候,雨点就噼里啪啦的降了下来。闷热和凉爽奇异的共存,他们坐在廊下边吃饭边赏雨,甘罗点评着思之做的卤鸡爪味道甚好,他啃的满嘴是油。

    “你们俩不吃点吗?”怀瑾见鸡爪越来越少,看向矜持吃饭的韩念和尉缭,二人齐齐摇头。他们觉得鸡爪太脏,每次做都不会伸筷子,夏福可能会吃两口,只有她和甘罗会对这种食物充满狂热。

    没人抢,甘罗啃得更开心了,他一口包住一个鸡爪,腮帮子鼓了两下,然后吐出一连串骨头。

    吃得正香,门外忽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大家面面相觑,这么大雨谁在外面,怀瑾也郁闷:“除了你们,还会有谁来这里?”

    思之已经狂奔过去开门了,原来是小赵,他一身全淋湿了,冲进来也不见礼,直接对甘罗道:“甘罗大人,陛下宣您赶紧进宫一趟,太后不好了。”

    甘罗一听,擦了嘴就起身了,小赵匆忙的对他们行了一礼,然后和甘罗顶着风雨飞速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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