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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听到了吧。子房,我……我……”

    她头埋在他的怀里,怏怏道:“我心疼你。”

    头顶上突然传来一声浅笑,像是破开了寒冬里的冰河,她抬头看见黑暗中明亮的眼睛。

    张良拉着她走到床边,把她按着坐下。

    怀瑾听到一阵窸窣声,紧接着火石擦响,一盏灯点亮了。微弱的烛火下,两人眼对眼看着,她发觉张良脸上带了几分淡笑,不由愣了,问:“我舅舅和外爷在楚国逼迫你,你不记恨吗?”

    张良温柔的坐在一旁,执了她的手:“这有什么可记恨的,他们只是做了他们该做的,而且后来我离开楚国时,阿缠还多次助我,论起来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

    他眼神变得幽远,狐狸似的笑了一声:“我不出去,只是怕他们发现破绽,知道我的身份。”

    怀瑾怔怔的看着他:“要是知道了,会怎么样?”

    “有好几种可能。”张良显然不想告诉她那几种可能是什么,只是在她手心吻了一下:“我刚刚听到你和项伯说,我和夏福一样。”

    怀瑾凑过去卖萌,在他脸上左亲亲右亲亲:“我是为了今晚和你一起睡嘛。”

    故作天真无辜的神态一变,她的眼神突然变得火热,抿了抿唇,低语:“你有没有,我难道不知道吗?”

    张良脸一热,又被勾得把持不住,将她狠狠往怀里一拉,低头深吻起来。

    “小姑奶奶——”外面项伯中气十足一声喊。

    怀瑾心中狂骂了一阵,恋恋不舍的离开了他的唇:“郎君把床铺好,等我回来伺候你。”

    她总爱说这些浪语,偏偏张良是个温润君子,论起孟浪不要脸哪及得上她。哪怕亲热了不知道多少回,他还是受不住她的调戏,在她脸颊上摩挲了一阵,张良把她往外推了一下:“快去吧。”

    怀瑾坏心眼儿一起,狠狠拧了一下,张良身子一颤,有些失态的又把她抓回来猛亲了一下,在她耳边暧昧道:“小娘子早去早回。”

    终于被反调戏了,怀瑾乐不可支,把凌乱的头发挽好,整了整衣服,起身出去了。

    思之在收拾洗澡水,项伯已经大大咧咧躺在她床上了,见她进来,叹气道:“你这小破屋,和以前哪能比啊,真不明白你,非得在这过苦日子。”

    怀瑾见他枕着自己每天枕的枕头,在他脸上拍了几下,把枕头抽出去:“不是拿了新枕头吗,干嘛又把我的翻出来。”

    项伯又抢来,笑嘻嘻道:“你这个软嘛!”

    怀瑾翻了个白眼,上床和他并排躺在了一起,项伯说:“真好。”

    她不解:“好什么?”

    项伯在她脸颊上捏了捏:“知道你活着,又见到你,就很好。怀瑾,这些年我总是记着你,记着小时候咱们在临淄的那几年,每每想到你年纪轻轻就死了,我总难过得一夜睡不着。”说着又在她脸颊另一边捏。

    怀瑾记得自己刚满月的时候,她第一次见到项伯,他就这么捏自己的脸,然后自己狠狠咬了他一口。

    作者有话要说:

    或许会有人疑问,赵姐心里os为了爱情可以大义灭亲是不是太过分了,在此阐述一下:赵姐是个没有归属感的人,她所有在乎的人都是经过时间的检验最后被她放在了心上。

    而从楚国来的三个亲人,她虽然感动项家一直在找他,但其实她所认可的亲人其实只有项伯。

    在此作解释,是怕你们会喷恋爱脑,虽然确实有点但在可以接受的范围(我自己觉得哈)

    第222章 灰色

    想起往事,她把项伯的手抓起来狠狠咬了一口,项伯吃痛:“你干嘛你!”

    “这么多年,还改不掉捏脸的毛病。”怀瑾白着他。

    项伯有些委屈的吹了吹手指,忽想起什么似的,他笑道:“诶诶,你周岁的时候,我从楚国去赵国看你,你也咬了我一口!不过那时候刚长牙,咬得没现在痛。”

    她傲娇的哼了一声:“你再捏我脸,我还咬你!”

    “我就捏我就捏!”项伯在她脸上又捏起来,捏了半天,郁闷道:“没小时候有肉了。”

    她笑了笑:“女孩子长大就抽条了,自然不跟小时候似的肉嘟嘟。阿缠,你这些年过得怎么样?”

    项伯头枕着手,安静道:“我这些年一直在军营里,上了几次战场,立了些小功劳,现在已经是裨将军了。”

    裨将军乃是主将的副手,项伯才这个年纪就到了这个位置,倒是……意想不到。

    她道:“你从小就喜欢舞刀弄枪,功夫比常人厉害好多,说不定以后还能当大将军呢!不过……我原先还以为外爷会让你去朝堂上做官呢。”

    武将之家,按照心照不宣的规矩,项伯该是项家留守都城的儿子。

    项伯撇撇嘴:“父亲和二哥也曾建议过,不过被我拒绝了,将来上朝堂的会是阿籍他们。我喜动不喜静,只愿意自由驰骋在外面,这才是我要追求的东西。”

    他小时候似乎也说过类似的话,但想了一圈,怀瑾没记起他当年原话是怎么说的。

    看着项伯英俊阳刚的脸,她问:“你成亲了吗?”

    项伯看了她一眼,叹气:“一年有十个月都待在军营里,我哪有时间成亲啊。”

    “咦?外爷和二舅舅也不催你吗?”怀瑾好奇道。

    “催呀,催死了。”项伯翻了个身,和她面对面,拉跨着脸:“他们总爱给我介绍姑娘,可是每回和那些姑娘一块吃饭,要不就是说不到一块,要不就是吃不到一块,烦死我了。我跟二哥说,别再给我安排这些姑娘了,他看上哪个直接提亲娶回来就是了。”

    “二傻子,又不是他成亲!”怀瑾点了点他的头,大部分男人二十多岁的时候基本不怎么想恋爱,解决完需求就去打游戏了,他们的重点都不在女人身上。

    而项伯就属于这类人,他心里打仗可比结婚好玩多了,还没开窍呢!

    项伯笑:“二哥也这么说的。”

    顿了一下,又问她:“你将来就要守着一个死人过日子吗?张师兄千好万好,他终归也死了。秦王对你是个什么意思呢?当年我听到一桩秘闻,说秦王用五座城池换一个人,现在才知那个人是你。”

    烛火照的两个人的脸一边明一边亮,有些阴森感,怀瑾说:“阿缠,我自己的事自己会处理,你就不要瞎操心了。”

    项伯忽然感伤道:“唉,你从小就有主意,就算是想替你打算,都不知道从哪里打算起。不过你记住啊,你是咱们项家的人,受欺负了就告诉我们,项家的老少爷们拉出去一站,吓都吓死他!敢欺负我们家小姑奶奶,活腻歪了!”

    他说得有些滑稽,怀瑾笑了一声,然后默然良久,她装作随口一问:“阿缠,假如当年我被人救起后 记住本站网址,Www.biquxu.Com,方便下次阅读,或且百度输入“ biquxu.com ”,就能进入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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