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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嘴巴,呼吸乱了起来。

    略过两百字……

    “张师兄,我再也不敢了,你饶了小师妹吧!”她气喘吁吁的回头看他,满口孟浪。

    又略两百字……

    怀瑾心道,这算不算换地方找刺激?地上一层铺的是竹席,他们就地躺下,沾了一身的灰。

    怀瑾问:“这里会有老鼠吗?”

    “不会有。”张良闭上了眼睛,显然想歇在这里了。

    身上的衣服都是加厚的,盖在身上倒也不觉得冷,怀瑾缩在他的臂弯里蹭了又蹭。走了一路,又运动了一回,她也有些困了。

    “所以,是从那次你偷看我沐浴时开始的?”张良忽然发问,指尖摩挲着她的肩膀。

    怀瑾反应了一会儿,才明白他问的什么,这些年他也常问这个问题,这一回她开始细想了。

    想了一会儿,她说:“我打小就很欣赏你,至于说喜欢,应该是在我逃亡到咸阳之后,我才知道自己原来是很喜欢你。”

    张良忽然扭头看着她,两人的鼻尖都碰在一起了,他问:“那你那晚为何要摸我?”

    怀瑾愣了一下,他问的是哪次?

    见她在苦苦回忆,张良目光炯炯的看着她,提醒:“荀师父临终前,我们在兰陵的时候。”

    她瞬间就想起来了,那时候给荀子病重,他们过去送终,韩非和浮先生在榻上休息,她和子房就打地铺睡的。她那时候,似乎只有八岁?

    怀瑾觉得耳朵有点发烫,丢人呐。

    张良继续提醒:“你以为我睡着了,摸我的脸,然后我睁开眼,你就装睡。既然是到咸阳之后才知道自己喜欢我,那你那时候是为什么?”

    “你就是想逼我承认我那时候就喜欢你了是吧!”怀瑾恼羞成怒。

    张良把她的头按到怀里,嘴角抑制不住的上扬:“你解释不出来,我就这么想的。”

    他说着说着都笑出来了,很清亮的两声笑,笑得怀瑾心尖打颤:“我当时还真以为你做梦呢,后来更大一些了,把那夜的情景想了几百次,你肯定在装睡!”

    “你那时候长得唇红齿白,太……可爱。”怀瑾嘟哝说,她灵魂里可是一个成年女人好吗!

    抬头,瞧见张良弧度清晰的下颌,她悄声问:“诶,我有个问题想问你,你喜欢我什么啊?”

    张良嘴微张,一时回答不上来,这还真是从来没想过。喜欢她什么?他阅遍万卷书,都找不到理由。

    小的时候,他总是控制不住自己去找她说话、找她玩;时不时也爱跟她说教,她听自己的话时,他就开心;她生气时,他就低落;姮儿掉进渭水的时时候,他第一次知道心如刀割是什么滋味……

    后来在秦国相遇,他才终于明白,他不仅仅只是把她看成妹妹、同门、朋友,太过复杂的情感让他也曾迷茫过一阵子。

    “你怎么不说话?”她在追问自己。

    “我也不知道,”张良老老实实说。

    若说是才华,可她读书从不踏实,常常是一知半解,说话有时候也简单直白毫无含蓄;

    若说是皮相,他见过许许多多比她更美的女子,哪怕是倾城之色的沉音,也从未打动过他的心扉。

    可究竟喜欢她什么?张良苦思良久,在她的催促下得出一个令她不太满意的结论:“李耳曾说:天得一以清,地得一以宁。天无以清恐将裂;地无以宁将恐废。大约你就神明安排给我的道,有你我便安乐欢喜,无你我便槁木死灰。”

    他云里雾里说了一堆,但还是没说原因,怀瑾:“所以?”

    张良说:“是注定的,注定我就是会中意你、只中意你、永远中意你。”

    怀瑾起先还不说话,但抿着嘴就控制不住笑意,她小声说:“说好了是永远哦。”

    她心满意足的睡了过去,张良却睁开了眼睛,月亮已挂中天,满室月光中他回想起跟姮儿相识的点点滴滴,竟然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

    他的手不知不觉的摸到姮儿平缓的腹部,忽然很想让她快些孕育一个孩子,他们俩的。算算时间,大约再有两三年的功夫便能生了,张良搂着心爱的妻子,平静的睡去。

    在临淄停留了一个多月,白生和申培家的好酒都被他们喝完了,他们才准备启程回去。

    再不走,白生他们恐怕都要留他们过年了。

    “常寄书信啊,这里离淮阳不算远呢。”送行时,白生师兄这么说道。

    申培则说:“若得空,便去淮阳叨扰你们。”

    浮先生则表示:“没什么别的,平平安安的,好生珍重。”

    白夫人就是半打趣半祝福:“小八早日有重身之喜,好叫我们过去喝满月酒。”

    他们殷切的叮嘱,怀瑾很想冲上去一人抱一下,但是她也只是尊着这时候的礼仪揖了一下,然后和张良离去。

    回家时已经冬日了,等到达淮阳的时候,没几日就要过年了。

    在临淄的日子玩的开心,怀瑾一路都是好心情,她开心了张良也高兴,这夫妻俩天天都是一副笑脸,连带着韩念的眼睛里都满是愉悦。

    只是一回到淮阳家中,好心情瞬间消失。

    一到大门口,只见门庭若市,外院仿佛是在开宴席,人来人往。

    怀瑾不明所以,张家平时在淮阳低调得就差夹起尾巴做人了,今天居然有这么多人上门,且看那些人的穿着都是非富即贵。

    张良不知何故,只是让韩念去停马车,然后带着怀瑾趁着人不注意偷偷回了内院。

    内院里就几个仆妇在,见张良回来都忙着迎上来,但张良只是问起外院的情况。

    一个侍女喜气洋洋的说:“王孙如今成了淮阳的仓吏,人人都赶着巴结呢!”

    仓吏乃是县令的属官,掌管城市的仓库,张良一听脸色瞬间变了。

    “去把张豆豆叫过来。”张良沉声交代,见他面色阴沉,这几个仆妇都吓坏了。

    侍女应声而去,然而张豆豆并没有回来,只有沉音过来了,她似是喝了些酒,美艳的脸上两坨红晕:“子房哥哥,姐姐,你们回来了!张豆豆暂时脱不得身,他是名义上的家主,这会儿当着满堂宾客走了,难免让哥哥失了面子。”

    沉音仍然没察觉出张良的异样,扫了一圈,好奇:“阿景没跟你们一块儿回来?”

    沉默了一会儿,张良冷淡道:“宴席散了,让他们来找我。”

    说罢转身就走,竟都没拉着怀瑾,沉音终于觉出不对劲,酒醒了大半。

    怀瑾在旁,心有戚戚的看了她一眼,沉音心慌不已,问她:“姐姐,发生什么事了?”

    “我哪里知道!”怀瑾一摊手表示自己也不明白,然后追着张良去了。

    是夜,等韩念和张豆豆回到后院了,仆人就请张良去了闻远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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