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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怀瑾笑出了眼泪:“我日子过得这么好,哪里会记得他,我可是没良心的人。”

    甘罗扭头望着她:“可是陛下一直记得你,时常……和我说起你,他爱你。”

    就像我也爱你,可是我从来不能宣之于口。

    “他爱的不完全是我。”怀瑾捧着脸,双手感受着脸颊的滚烫,她说:“陛下的母亲不是个好女人……他受这个影响很大,所以他很欣赏忠贞之人,比如说吴腾。他对我也是如此,我越是对张良矢志不渝,他就越爱我,也越痛苦。”

    甘罗深深看着她,吐出一句:“陛下真可怜。”

    我也同样可怜,不!我比他更可怜。

    怀瑾白了他一眼,拿起酒坛和他碰了一下,继续喝起来。

    甘罗又问她:“我离开后,你会思念我吗?”

    怀瑾也看着他,目光中尽是暖意:“我会永远、永远、永永远远记得你。”

    甘罗哈哈大笑,眼中沁出一颗泪,他抱着酒坛大口吞咽,然后在她肩上推了一下:“你这个无情的女人,谁稀罕你记得!”

    “你不稀罕?”怀瑾眯起眼睛,往他身上踹了一脚:“不稀罕?”

    甘罗手挡在面前,连声求饶:“稀罕!稀罕!”

    一会儿又喝高了,两人开始联诗,怀瑾这边说:“故人具鸡黍,邀我至田家!”

    那边甘罗就口齿不清的接:“桃花潭水深千尺,不及阿姮送我情。”

    怀瑾再高声道:“少小离家老大回,安能辨我是雄雌。”

    甘罗大笑,眼睛都有些花了:“万水千山总是情,多给一分行不行。”

    怀瑾拿筷子敲着碗,又说:“五花马千金裘,儿子来给爹倒酒,让你王叔愁一愁。”

    两人不知歪到哪里去了,最后又接了回来,异口同声道:“桃李春风一杯酒,江湖夜雨十年灯。”

    怀瑾忽生了泪意,开了一坛新酒过去:“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

    甘罗笑出了泪,接过来一饮而尽:“好。”

    作者有话要说:

    第290章 暗藏情不宣之于口

    韩念去厨房拿醒酒汤,看了一眼他们,然后低着头走了过去。

    不知道喝了多少,怀瑾几乎醉死过去,甘罗晕晕乎乎的,从口袋里拿出一个香囊嗅了一下,目光顿时清明了不少。

    外面沉音带着侍女回来了,她看着闻远堂三个人,有些惊讶,不过她知道这是家中的客人,就对甘罗行了一个礼。

    甘罗根本就没注意到外面。

    沉音自觉不失礼仪,见那人并没有想和自己闲聊的意向,就带着侍女准备回房。

    正好看见韩念端着食盒出来,问到是解酒药,她不由意外:“子房哥哥喝醉了?”

    韩念嗫嚅着说了一句是的,沉音不由呆愣了一下。

    已近子夜,夏福哈欠连天,已经开始打盹了。

    怀瑾伏在桌子上,小脸通红,甘罗温柔的注视着她,接着刚刚的胡乱联诗,正经来了一句:“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

    “我要走了。”甘罗对着沉睡的怀瑾低喃,仿佛对待心上人一般的怜爱。

    这里再无其他人,甘罗俯身,在她额头上轻轻落下一吻。

    “这就算跟你告别过了。”

    甘罗站起身,把夏福摇醒。

    夏福揉了揉眼睛,然后听到甘罗说:“我要走了,你往后好好照顾她。”

    夏福一呆:“不是明天再走吗?”

    甘罗笑了一声:“不了,我懒得见到她明日哭哭啼啼的模样。”

    他从怀中拿出一张羊皮,递给夏福。

    夏福看了一眼,上面写满了不知名的符号,甘罗说:“等她醒了,把这个交给她。”

    夏福看了半天没有头绪,问:“这是什么?”

    甘罗道:“她会明白的,路上我该和你说的都说了,没什么好交代的,我走了。”

    他潇洒的一转身,昂首阔步离开了这个院子。

    夏福怔怔的看着他消失在黑夜里,眼眶起了泪花。

    甘罗虽比他年轻,但与他有授业之恩,在秦朝也曾多次相护……

    夏福朝他离开的方向跪下,磕了三个头。

    怀瑾是被前来打扫的仆人吵醒的,她茫然的坐起来,脖子酸痛不已。

    侍女们见她醒来,本就低着的头又低了三分,怀瑾把熟睡的夏福摇醒:“阿罗呢?”

    夏福忙撇开睡意,站起来:“甘罗大人说,怕你今天哭鼻子,就先走了,他还留了这个给你。”

    他把羊皮交给怀瑾。

    上面竟然是现代简体汉字写的年事表,一直写到了汉景帝时期,末尾甘罗道:只记得这些了,虽不完整,但大部分危险的时间和地方都标出了,你保护好自己。

    怀瑾心砰砰直跳,赶紧把羊皮收进了绣袋里。

    外面日头刚升,充满活力的朝霞照耀着天地,怀瑾看着院子安静的奴仆,和空空的席位,伤感失落不舍全都涌上心头。

    “我回去再睡会儿,你也去休息吧。”怀瑾对夏福摆摆手。

    这个点了,想来张良应该起床在练剑了,一路想一路走到兰院,韩念已经在竹林里站桩了,他们的屋舍却还关着门。

    怀瑾暗笑,张良居然也赖床了?

    推开门走进去,书桌前也没人,屏风后面有起伏的呼吸声,怀瑾蹑手蹑脚走过去,想把他吓醒。

    然而走到屏风旁,看到床上躺在一起的男女怔住了。

    被子盖住了该盖的地方,沉音洁白的手臂和肩膀却露在外面,她躺在张良怀里,宁静的睡颜看上去那么美好。

    怀瑾忽然如溺水一般,脑海中空了一大半。

    这景象刺激得她想杀人,手扶上屏风,重重的一掀。

    巨大的声响把床上的两人惊醒。

    张良一睁眼,看见沉音睡在一旁,顿时皱起了眉。

    淡定的把她推开,而后看向怀瑾惊怒的神情,他掀开被子起身,只穿了一条胫裤。

    沉音如受了惊的黄莺,抱着胸跪在床上,哀声哭泣:“昨夜子房哥哥喝醉了,我过来给他送醒酒汤,没点灯,他把我当成了姐姐……”

    怀瑾沉默的站在那里,每一寸血液都在沸腾。

    “你先别急着哭。”张良找来衣服穿上,他神情淡漠,什么情绪都看不出来。

    刚刚屏风倒下的那声巨响,把韩念也惊了过来,韩念一看到这场景,眼睛顿时睁得如铜铃一般,接着就跪下了。

    “你这算是什么,做妾吗?”怀瑾忽然发出一声冷笑,眼神十分可怕,像是回到了去赵国报仇那段时间的模样。

    沉音拿被子裹住身子,跪在地上:“我愿做妾,和姐姐一同照顾子房哥哥。”

    怀瑾背着手在屋子里走了一圈,看到了墙壁上挂的长剑。

    她拔出剑,冷冷道:“既然做妾,那就是 记住本站网址,Www.biquxu.Com,方便下次阅读,或且百度输入“ biquxu.com ”,就能进入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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