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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找得到他。”

    张良出了一会儿神,慢慢道:“不出意外的话,他应该在颍川。”

    然后直视着怀瑾:“明日我叫人给他送一封信,让他去会稽。”

    怀瑾已经猜到这个酒会是什么性质了,过往恩怨她早就已经淡忘,于是点点头:“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必事事与我商量。”

    她清楚的知道这一年将会发生什么事情,历史的车轮已经驶了过来,没有任何东西可以阻挡。

    夜里她把那张珍藏的羊皮卷拿了出来,上面的内容她早已背得滚瓜烂熟,今天又拿出来看了一会儿,她将羊皮卷烧掉了。

    作者有话要说:

    刺秦篇出来的人比较多,一笔带过不会太过细写,对哪个角色有兴趣可以自己搜一搜,或者评论区留言,看到一定回

    第358章 无谓兴亡百姓皆苦

    她有些惧怕未来的动乱,可身处中原,却是无处可藏。何况还有丈夫和儿女,怀瑾坚信张良,所以也预备和他一起走下去。

    她的丈夫,将会大放异彩,在历史上留下浓墨的一笔,那么她作为他的妻子,一定也会得到善终。

    三天后,一家人收拾了行装准备去会稽。

    阿婉留在家里,阿燕则随行,正好她也能回去看看孩子和婆婆。

    项羽和张良骑马在前面,怀瑾带着不疑坐在马车里,莺儿则缠着舅舅要一起骑马。项羽无法,只能把莺儿放在前方,用披风拢着她。

    怀瑾已经许久没出过远门,车辆一行驶出下邳,便见到城外沿路的乞丐和逃荒者,还有竖着草牌卖儿卖女的老妇人。

    每一个人脸上都带着无望的颓废,怀瑾有些呼吸困难,将帘子放下,抱着儿子半天说不出话。

    有句话说,宁为盛世犬,不做太平人,怀瑾现在无比深刻的理解了这句话。

    从前她觉得最残忍的,莫过于在战场上见到血肉横飞的尸体,年轻的生命如飞蛾扑火般死去。

    现在想想,那也算死得痛快了。而外面的这些人,背井离乡骨肉分离,吃了这顿没下顿,只能一日日煎熬得活下去。

    行至一处山坳,马车停了下来,阿燕拉起帘子看了一眼,慌乱的回来:“有……有土匪!”

    怀瑾一惊,连忙探头出去。

    张良和项羽都拔出了剑,而对面只是四五个衣衫褴褛的男人。项羽有些恼怒:“好大的狗胆,敢拦我的路!”

    那几个人明显有些恐惧,却也不让路,只是紧张的抓住了手里的镰刀。

    项羽下了马,怀瑾看到女儿挺直的背影,她连忙下车,喝道:“先别动手。

    张良皱眉:“你在车上坐着便好。”

    怀瑾冲他微微摇头,然后走上前来,看着眼前这五个人,不由叹了口气,问:“你们是几时开始做的土匪?”

    那几人都不回话,只是贪婪的看着她腰间的玉坠,几人眼神一交流,感觉马上就要动手了。

    怀瑾便解下腰间的玉坠递过去:“这个能换一些钱,你们拿去吧。”

    “姐姐这是做什么?”项羽大为不解。

    “你看他们的样子,”怀瑾说:“他们并不是真的土匪,不过是被生活所迫的穷苦人。”

    这玉坠对她而言只是普通的装饰物,如果能让他们离开,也算做了一件好事了,只因她并不想让儿女看到什么血腥场面。

    可若是这些人拿了玉坠还贪心,那她就决计不会拦着项羽。

    那几人面面相觑,无一人敢动,项羽没好气的把玉坠拿过来,往那边一抛:“我家姐姐心善,还不拿了滚!”

    可那几人捡起了玉坠,却还不离开,只是闪烁的看着怀瑾这边。

    心里有些微凉,怀瑾心中暗叹起,然后把女儿抱下马,对张良说:“外头交给你们俩了,我带莺儿去车上。”

    刚上车,外面就乒乓几声响,接着几声惨叫。

    阿燕满脸惨白,不疑不知者无畏,莺儿却跃跃欲试想出去看看。可母亲只是安稳的坐着,莺儿有点不敢动。

    过了会儿,她的那枚玉坠被扔了进来,马车又开始动起来。

    莺儿再也忍不住了,掀开车帘往后看去。怀瑾看到女儿的脸瞬间没了血色,心疼的把她抱进怀里,轻轻的拍着她。

    傍晚找到一条小溪,他们停下来休息,莺儿还是一脸惊魂未定的样子。

    不疑忍不住问她:“姐姐,你究竟看到了什么?”

    莺儿只是飞快的摇摇头。马车帘被掀起,张良和项羽在外头看着他们,怀瑾好笑又心疼:“她刚刚往外头瞟了一眼,被吓着了。”

    “到阿父这里来。”张良伸出手,把莺儿接下了马车,牵着她去了溪边洗手。

    项羽则是挠了挠头:“也不算吓人吧,都是一剑割了脖子,可干净了!”

    阿燕听着打了个哆嗦,然后抱着不疑下马车。怀瑾见项羽一脸无辜样,不由摇了摇头。

    那父女俩站在溪边,不知道在说什么。怀瑾把水囊拿下来准备去溪边打水,等到了近前,莺儿已经好了许多,脸上也红润了。

    打了水,吃了些糕点,休息过一阵,他们继续往会稽去。

    不过莺儿却没缠着项羽要骑马了,而是和母亲一起坐在车里,知道她还是被吓着了,乖乖巧巧的模样让怀瑾有些心疼。

    马车颠簸中,莺儿忽然问她:“阿父刚刚跟我说,阿母才十多岁就上过战场,是真的吗?”

    她摸摸女儿的头,疼爱道:“母亲十岁的时候被人迫害,无奈走上流亡之路,上战场也是迫不得已。不过娇娇比母亲命好,是绝对不会经历那样的危险的。”

    莺儿眼神干净,柔软的声音像刚出生的小鸟,她拉着怀瑾的手说:“唐虞心疼阿母。”

    “不疑也心疼阿母!”不疑似懂非懂,学着姐姐说话的模样憨态可掬。

    怀瑾把两个大宝贝搂进怀里,都有些高兴不过来。

    行路四天,到达会稽,他们直奔府里。

    这是她出嫁之后第一次回会稽,大府里人来人往,大厅里坐满了有头有脸的人物。

    怀瑾细细辨认过去,都是项家得力的旧部和交好的世家,给项梁他们见了礼,张良留在大厅,她和孩子被殷氏带去了偏厅,女眷们全在这里了。

    “怀……你来了!”英月一见到她就站起来,只是不能再唤她姐姐了,一时没转过弯来。

    英月随项伯离开时,莺儿已经四岁了,是记得事的,当即脱口而出:“月姐姐!”

    “得叫舅奶奶!”项李氏坐在上头,殷切的纠正莺儿的叫法,然后看向英月,蹙眉道:“你也是长辈,快坐下!”

    英月扁扁嘴,在项李氏旁边的软垫上坐下,整个屋子就她和项李氏的坐榻在上席。

    怀瑾带着两个孩子与项李氏行了一个礼,项李氏满意的点点头,把不疑和 记住本站网址,Www.biquxu.Com,方便下次阅读,或且百度输入“ biquxu.com ”,就能进入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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