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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桩桩鸡飞狗跳

    越照只逼问了一句,老道白着脸全交代了:“是昨晚一个男人找到我,给了我金子,让我把这个签筒摆在这里的……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那个男人长什么样?”怀瑾怒然追问。

    越照配合着她拔出剑,老道瑟瑟发抖,哭得满脸鼻涕:“不知道啊,脸上盖着东西,挡住了……看不清楚……”

    把筒里的签换掉,意欲何为?只是想让她方寸大乱吗?她自问在南郑并没有得罪什么人呀!

    想到这里,怀瑾忽然觉得有些齿冷,灵光一闪她想到:莫非……儿子的病并非偶然事件?

    不疑的病情反复无常,让她乱了分寸才来这座庙,能把签偷梁换柱,必然得前一天知道她要来这里。

    她是昨天才临时提出来的,莫非是府里的什么人?怀瑾又惊又气又惧,见越照眼神询问自己,怀瑾道:“把他放了。”

    问这个老道,显然是问不出什么。

    她只是立即打道回府,然后让越照去把城中所有的医师都请过来,然后让思之去丞相府让萧何把宫里的医师也都叫出来。

    十二位医师齐聚成信侯府,一同分辨侯府公子这些日子吃剩的药渣,然后统一的变了脸色。

    “每一副药渣里都有升麻、当归、三春柳,温病之人是决计不能沾的,这是谁开的方子!”几个医师一起发出了质疑。

    怀瑾立即看向宫里的医师,不疑后面都是喝他开的方子,谁知这老医师胡子一吹:“我药方中可从不曾加过这三味药。”

    见怀瑾目光惊疑,他怒道:“若不信,只管去取我开的方子来对比!”

    拿来方子一瞧,果然是没有这三味药的。那么……便是熬药的人做了手脚!

    她猛地站起来,在堂屋里怒问:“是谁?这些日子是谁给不疑熬药的!全都给我叫过来!”

    去叫人的功夫,头一天来诊治的医师犹豫着道:“还有一事,老夫心里一直有个疑影。少君饮食穿衣都有专人照看,引起温病的原因他也都没沾,那么是否可能被人过了病气呢?”

    怀瑾只觉得都有些站不住,汉宫那位医师也说:“温病病人的饮食器具、津液汗液都能传染,尤其是孩子体魄不如大人强健,就更容易染病。”

    本来完全没有往阴谋上面想,这下怀瑾可谓看谁都像贼。

    叫人把这些医师送走,怀瑾端坐在大堂,把所有人都叫了过来。

    门客们有一席之位,由越照领着坐好。

    侍女们站在一旁,由阿婉带头。伺候汤药的的八位侍女则是全跪在地上。

    “取鞭子来!”怀瑾吩咐道,然后道:“是谁在公子药中下那些玩意儿的,自己站出来,等会鞭子来了,我可不给你们申辩的机会了。”

    八个侍女瞬间吓得面无人色,怀瑾则仔细分辨着她们的神色,但是如出一辙的惊吓让她没有方向。

    这几个人纷纷喊冤,怀瑾则道:“你们中必有一个是幕后主使,但我懒得一一去审你们,若那个人死活不承认,那你们冤死了也就冤死了!”

    不一会儿鞭子取到,越照吩咐八个大汉分别鞭笞她们,大厅里顿时惨叫连连。

    怀瑾硬着心肠,冷酷的看着这些女子,没有半分心软。时隔多年,她终于又有了想杀人的冲动,怀瑾的牙齿都咬酸了。

    向来疏懒的女君今日如此冷面,执行的人不敢马虎,全都下了重手,哪怕这些侍女平常和他们嬉笑打骂关系不错。

    有一个先晕了过去,越照过去摸了一下,道:“夫人,这人死了。”

    其他人都停了一下,怀瑾冷声道:“继续打!”

    “女君饶命!”一个侍女终于忍不住了,大呼求饶:“都是奴女干的,求女君饶恕性命!”

    怀瑾让人停了下来,看着这名侍女的模样,忆起这人是成信侯府置办之初就在的侍女之一。

    “是谁指示你这么干的?”怀瑾冷声道。

    这侍女痛得满脸扭曲,额头上直冒汗,她说:“是西市卖鱼的老妇……姓吴……她给奴女钱,让奴女把那些药草放在少君喝的药中……”

    她这样说,阿婉立即就去她屋里搜查,果然在床底下发现十两金子和一包药材。

    于是怀瑾立即就派越照去西市抓人,可到了西市时,却被邻人告知,那姓吴的老妇前几日已经举家搬迁了,他们扑了个空。

    怀瑾气得砸了一套紫檀茶具,浑身发抖,是谁在害她?害她儿子?看不见的敌人是最可怕的,怀瑾此刻多么希望张良在自己身边,哪怕韩念或韩谈在也行,这两个人细作出身,敏锐力行动力非常人可比。

    她瞬间又想到,或许并不是在针对自己,或许是冲着张良来的?

    默默的把气压下去,怀瑾让阿婉和思之把府上所有的仆从全部赶了出去,连倒马桶的都没留下。

    思之担忧道:“把他们都赶走了,明日府里可怎么运转呢?”

    一百多号门客,都是要吃饭喝水的呀!

    “明日一早,你们去城里的集市再买一批奴隶回来。”怀瑾心情不佳,语气也不大好,谁也不敢和她再多说什么。

    想着这几桩事,怀瑾在厨房亲自给不疑熬药,蹲在药炉旁边,她拿一根棍子在地上写着最近来往的人:萧何夫妇、曹参夫人,此外……似乎没有旁人了。

    可这两家人,没有害张家的理由。一切都无从查起,顿时,怀瑾只觉得头都要炸了。

    药罐子开始咕噜咕噜冒泡,阿燕忽然又慌里慌张的跑来,怀瑾这时都有些疲倦了,阿燕说:“娇娇不见了!”

    她猛地站起来,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阿燕忙扶她在旁边坐下,大声叫着人。怀瑾很快醒转过来,她抓着阿燕的手,问:“什么时候不见的?”

    “不晓得啊,刚刚在堂屋呢,我一回去人就不见了,只有这个。”阿燕把一张布条递过去,上面是女儿的字迹:我去找阿籍舅舅了。

    他们一下午都在堂屋,莺儿要是出门她们不可能没看见,那么只可能……怀瑾立即掉头往马厩跑去,果然少了一匹马,后面供小工出入的门大开,关门的铁锁孤零零的躺在地上,仿佛是在嘲笑她一般。

    怀瑾立即叫上越照,两人骑快马去了萧何府上。

    她一说明来意,萧何立即拨了一队守城兵去追人。到了城门口一盘问,得知一个时辰前有一个年轻小姑娘出了城往南去了。

    怀瑾便立即带着人往南边的小道追去,路上疾驰了一个多时辰,仍然不见人影。

    天渐渐黑了,士兵道:“再往前走,就出了南郑城范围了。”

    怀瑾只是不听,还继续往前走,到了一条长河边上,她看到河边一棵树上一块白色的布条迎风飘扬。

    匆匆勒住缰绳,命士兵取过来,上面却是莺儿 记住本站网址,Www.biquxu.Com,方便下次阅读,或且百度输入“ biquxu.com ”,就能进入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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