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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会反抗得越厉害,只怕会到无法收场的地步。

    桑楚不知该如何是好,只好频频回头看怀瑾,她却只看着张良,冷冷道:“让开。”

    “除非我死。”张良同样冷漠的回答她。

    似乎就这么对峙上了,所有的人都有些傻眼,他们甚至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为什么成信侯要杀稷嗣君的朋友?为什么侯先生对成信侯夫人言听计从?为什么成信侯对一个不举的男人耿耿于怀?

    大家全都不理解,真的不理解……

    正在此时,刘邦的车驾赶到,阮离欢匆匆跑来,将张良往后拉了两步,低声道:“师父,大王来了。”

    怀瑾越发觉得刺眼,胸腔中似有一股戾气在游走,让她想杀了眼前这一男一女。

    刘邦不等车驾停稳,就跳了下来,直奔这边。

    孙叔通紧随其后,老迈的眼睛直盯着桑楚,满是疑问。

    “这是发生了何事?”刘邦见一百多个伤兵,顿时觉得头大。阮离欢来报时也没说清楚,只是说张良和孙叔通的朋友在孙叔通府前打起来了,他一时也没搞明白,张良到底是和孙叔通有龃龉呢?还是和孙叔通的朋友有龃龉?

    可惜在场的人,没有人能回答明白刘邦的问题,因为三个当事人都不说话。

    这时虫达便禀告:“成信侯说,侯先生诱拐他夫人,央我前来阻拦。”

    刘邦有一瞬间觉得自己耳背,他问:“侯先生为什么诱拐他夫人?”

    然后不可置信的跑到桑楚面前,凑近问:“你诱拐张夫人?”

    桑楚只是松垮的站着,意味不明的笑了笑,并不回答。

    刘邦也不觉得丢脸,也没斥责他失礼,又走到怀瑾面前:“侯先生诱拐你了?”

    “他没有诱拐我!”怀瑾干脆的开口:“张良答应与我仳离又反悔,他想软禁我,是侯伯盛救我出来,他是我朋友。”

    所有人都被这个理由都惊呆了,刘邦犹自觉得是在梦里,弄这么大阵仗,就是因为成信侯夫妇要闹仳离?他觉得匪夷所思。

    跟在刘邦身边的陈平也是满脸惊愕,本来他就对今天张良的缺席表示惊讶,刚刚在议事时又听说张良和人打斗,连汉营第一高手虫达都尉都被请过去了,他还以为发生了了不得的大事,能让以智谋立世的张良动起武。

    却没想到……他默默看了一眼怀瑾,心道这大概是张良唯一的逆鳞,张良的敌人若得到她,便能轻而易举摧毁他。

    刘邦反应了一会儿,就有些没好气。

    项羽仍占据着成皋,几场小规模的交锋汉军没占到任何便宜;齐国那边韩信和郦食其也一直没有消息传来;他的妻儿老小也全都落在了楚营……而他最倚重的谋臣却无心为他筹谋,一心扑在后院!这叫什么事!

    刘邦几乎想给张良跪了,最后他说:“谁的人谁带走。”

    “张夫人既然还没有仳离,就还是要恪守妇道。”刘邦捋着胡须,半是商量半是命令对她说。

    然后又看向桑楚,不失威严又略带欣赏:“侯先生功夫这么好,该上场杀敌才是,想来定能建有一番功业。”

    最后他看向张良,和颜悦色:“子房,带你夫人回去吧。”

    “他凭什么带我走!”怀瑾听到这里,气得浑身颤抖。

    从前被张良逼迫,她尚能反抗一二;此刻被礼法、王权逼迫,她拿什么反抗?

    刘邦听到这里便有些不悦,带上威严:“听说张夫人也是饱读诗书的,难道不知妾妇之道以顺为本吗?”

    许是觉得自己说话重了有些不给张良颜面,他放缓语气:“夫妻间一时口角,解释清楚便是了,何必闹到这样的田地?”

    最重要的是,他现在必得安内,才能更好的攘外。

    见张良不动,他看向阮离欢:“你师母有些精神不济,快些把她带回去吧!”

    她想呐喊:我不是良籍吗?我不是自由身吗?你们凭什么禁锢我的自由?违背我的意愿?凭什么就得一切以夫为先?她只是嫁给张良,又不是卖身给他!为何要由他来做主自己的人生?可是说出这些话,他们只会以为自己疯了。

    怀瑾忽然低声笑起来,她越笑越大声,越笑越凄凉,大家都惊悚的看着她。

    直至她倏然抽出一名士兵的长剑,横在自己脖子上。

    她双目赤红不知道在跟谁说话:“这世上除了我自己,没有谁可以决定我的去向!”

    “住手——”张良顷刻间忘了所有龃龉,惊出一声冷汗。

    谁都看不清桑楚是怎么打掉她手上的剑的,所有人都屏住呼吸,为这一刻她的决绝而感到震惊。

    世上竟有如此不逊的女子,到底是什么让她如此疯魔?目无纲常不服礼教不敬君王,疯了疯了!

    “松开我……”怀瑾看着桑楚,泪眼婆娑。

    桑楚怜悯的看了她许久,最终坚定的转过身,拿住手中长剑:“今天,谁也不能带走你,千军万马,也不行。”

    张良仿佛失了魂魄,他定定的看了怀瑾许久,忽然意识到自己在盛怒下犯了一个错。

    作者有话要说:

    第455章 桑楚中毒误会重重

    张良最终什么都没说离开了,他和刘邦等人一起离开,只留下孙叔通在这里。

    孙叔通又急又无奈,指着桑楚:“你呀你呀,从前是最不爱招惹麻烦的!”

    仰天长叹一声,孙叔通看了张夫人一眼,而后对桑楚说:“我不想得罪成信侯,所以暂时先别住我这。我在城西有一处农舍,环境清幽,你去住那里吧。”

    说这孙叔通连连叹气,花白的发丝又多了几根。

    桑楚道了声谢,带着怀瑾去城西的农舍,犬夜叉牵宠物似的把甘罗牵上,跟着过去。

    她知道往后的人再说起张良的夫人,都会以为那是一个疯女人,怀瑾边哭边笑,靠在了桑楚身上。

    桑楚叹息着揽住她,觉得自己又一次认识了她,从前以为她只是自在的飞鸟,却原来她是不甘被束缚的鲲鹏。

    他敬怀瑾,也怜怀瑾。敬她敢站在全天下人的对立面,反抗自古以来的东西。怜她,怜她生在这样的一个世间,万千凡人皆不能懂她。

    两个懂她的人,张良愿意退一步,而他愿意付出生命去保护她。

    汉营里不起眼的帐篷中,戚姬哈哈大笑,笑得直不起腰来,她说:“精彩!太精彩了!”

    当真是解恨极了,张良和赵怀瑾,就应该折磨到死。

    “接下来该怎么做?”阮离欢对眼前这个女人佩服之至,她似乎每一步都踩得很准。

    张良和赵怀瑾原先那样如胶似漆,如今却闹得夫妻反目,她不能不佩服眼前这个一直被软禁在这个小小帐篷里的美貌女子。

    戚姬的容颜不减风采,虽被关在这里,但刘邦从不曾在 记住本站网址,Www.biquxu.Com,方便下次阅读,或且百度输入“ biquxu.com ”,就能进入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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