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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找。嬷嬷回去后说是醉糊涂了,前言不搭后语,记不清那一个时辰自己干了什么。回去后浑身狼狈不堪,裤子都被撕破了,半条腿光着,上身衣物则粘着不少呕吐物,邋遢得不成样子。”

    陈之鹤把下属查到的情况据实以报,报到最后,他腿有点儿打颤。

    让太子跟老嬷嬷颠鸾倒凤?

    那画面简直不敢想象。

    胥康越听脸色越沉,直至最后,他语气阴沉得问:“你的意思是孤跟一个五十几岁的嬷嬷睡了一晚?”

    陈之鹤只觉得后脖领子的风嗖嗖的,他呐呐道:“似,似乎是的。”

    查来查去,就这么一个可能。

    不是老嬷嬷又能是谁?

    稀里咣当!

    胥康手边的茶杯茶碗被他悉数扫到了地上。

    *

    顺利回到自己的寝宫,柳烟钰心里暗暗松了口气。吃了点儿小点心,她差凝儿去叫曾泽安。

    曾泽安来了后,客客气气的,“太子妃有何吩咐?”

    “殿下有通房丫头或者侍妾之类的吗?”

    柳烟钰不懂就问。

    她进府来没看到,不代表没有,止不定都被胥康给藏了起来。

    “咱们东宫,除了您和殿下,再没有其他的主子。”

    柳烟钰似懂非懂,“没有主子?难道有丫头?”

    曾泽安笑了下,“回太子妃,殿下身边没有任何女子。”

    柳烟钰眨巴眨巴眼睛,“是一直没有,还是有了之后解决掉了或者发生了什么意外?”怕曾泽安不说实话,她主动解释道,“曾总管,我问这些并无其他心思,只是想对殿下的身体有个更详尽的了解。怕万一他还藏着什么女子的话,影响他身体恢复。”

    曾泽安似信非信的,点点头之后道:“殿下只您一位太子妃,再无其他女子。”

    “那,解媚毒的那位呢?”

    曾泽安愣了愣。

    刚才胥康发脾气的样子足以说明,解媚毒那位是禁忌话题。

    他恭敬道:“那位已不在人世。”

    陈之鹤打听详细后便让人把那个肥婆子给一刀解决了。

    这种肥头大耳的恶心婆子,多活一秒都是对太子殿下的玷污。

    “那曾总管觉得,我问殿下的话有什么不妥吗?”

    曾泽安含蓄一笑,“泽安认为,太子妃说什么便是什么,怎会有不妥?若真有什么不妥,那肯定是泽安不知道的。”

    这问了跟没问也差不多,柳烟钰盯着曾泽安那张表情恭敬的脸,总觉得他没说实话,可也知道没法再问下去了。遂赏了点儿自己做的点心让他离开。

    再去胥康那里针灸,柳烟钰干脆什么也不问,只管依着自己的想法施针取针。

    猜不透胥康的心思,那便不猜。

    如此又过了十天。

    这天早上,凝儿站在柳烟钰身后帮她梳头。

    “小姐的头发乌黑顺滑,发质真好。”

    “以前在仙草山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现在发质好是因为最近吃食的缘故。”

    最近小厨房尽做些她喜欢吃的食物,变着花样做,她每顿都能吃下很多。

    小腹也眼见着隆了起来。

    她每每低头,心情总会不自由主低落下去。

    她过一天算一天。

    可腹中的孩子呢?

    凝儿:“最近厨房里的人在吃食上的确是尽了心。”

    柳烟钰抬手轻抚小腹,“这都是跟他沾的光。”

    光凭她太子妃的身份,哪请得动御膳房的人天天为自己精心做这些?

    别有用心的皇后娘娘利用了皇上对小皇孙的喜爱之情,兴师动众派出这么些人,力保柳烟钰这胎。

    皇后赌这胎不是太子的。

    柳烟钰微微叹气,她是这赌局里不可或缺的棋子。

    明知是个赌局,却也身不由己。

    在仙草山粗茶淡饭八年,养成了她特别纤瘦的身条,现在怀着三个多月的身孕,精心将养着,这皮肤一日好过一日,身材也日渐丰腴起来。

    甩开心中杂念,她拿过医书继续翻阅。

    傍晚,曾泽安来请柳烟钰去针灸。

    天气湿寒,柳烟钰笼紧外袍,问:“今天还在偏殿行针?”

    这连着十几天,一直是在偏殿,她只是例行一问。

    曾泽安顿了下,“回太子妃,今天在殿下的寝宫。”

    柳烟钰有点儿惊讶,不过想想也正常,在哪里针灸都是胥康的权利,容不得她反驳。

    曾泽安想了想,又主动说道:“今晚是殿下最后一次针灸,明日便要出征。”

    “出征?”

    柳烟钰恍了下神,“殿下要亲自出征?”

    “是,本朝赫赫有名的康炎培将军遇险,生死不明,皇上忧心如焚,想要御驾亲征,是太子阻拦下来,才改为太子明日出征。”

    她这几日还在想着太子的身体,想着他跟皇上的一月之期,想着腹中的胎儿。

    而今,太子要出征了。

    “——那,”她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感觉,半天才慢慢说道,“进去吧。”

    第22章

    寝宫内, 胥康已经换上了宽松的白色里衣,端正坐在桌前。

    有曾泽安这个最佳帮手,柳烟钰施针很快。

    施针之后,她便坐到胥康对面, 翻开一本医书, 安静地看。

    看了一会儿之后, 她抬头, 屋内不知何时,只剩下了她和胥康两人。

    他腹部、脚踝、背部都施了针, 就那样阖目坐着。

    坐得很直,给她一种宁折不弯的感觉。

    她忍不住打量他。

    一对剑眉之下的面庞棱角分明。薄唇紧紧抿着。

    她起身, 慢慢走到胥康身旁,轻声道:“殿下, 臣妾要取针了。”

    胥康没有任何反应。

    她将银针一一取下,放到针灸包里。

    把针灸包和医书放置到一起。

    之前到这里的时候, 她会行个礼走人。

    可今日, 她觉得自己有必要说点儿什么。

    她站在离胥康一步远的距离,瞧着他依旧阖着双目的那张面庞,道:“听曾总管说, 殿下明日便要出征了。战争之事臣妾不懂, 不能为殿下分忧,但殿下的身体,臣妾还是希望能帮上一二。”

    说到这里时,胥康眼睫翕动, 突然睁开了眼睛。

    她抿了下唇, “不若臣妾随军出征,照顾殿下身体吧。”

    说这句话之前, 她考虑过可行性,大概是微乎其微。可她还是说了出来。行医者,希望病患早日恢复健康,最怕的便是中途停止治疗,眼看要好了突然停掉,效果适得其反。

    胥康静静看她。

    柳烟钰:“臣妾知道以自己现在的身体状况,皇上肯定不会同意臣妾随军出征。可现在殿下的身体是很要紧的。魏太医说给您诊脉,脉象上您的身体比之前要好了很多 记住本站网址,Www.biquxu.Com,方便下次阅读,或且百度输入“ biquxu.com ”,就能进入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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