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目录 分卷阅读29

    验的第三天,陆初景离开了研究所,没有专门的光损仪可供使用。他只能自己想办法制造创口,注射药剂。

    这个时候,陆初景觉得人类比吸血鬼好得多。

    至少打针的时候针头可以直接穿透皮肤,疼一次就完了。不像吸血鬼,必须先忍受光损伤的剧痛,然后再是药剂注射的疼痛。

    他叹了口气,站在浴室的遮光窗帘旁边。

    没有光损仪,但阳光不要钱,只要忍得了灼烧一般的疼痛,想要多大的创口都没问题。陆初景心想。就是得控制好光照面积和时间,否则一不小心把整条手臂都给烧没了……

    杨过很帅,但他不想当。

    找准位置,陆初景小心翼翼地将遮光布掀开一小条缝隙。

    阳光投射进来,正好照在他的小臂上,瞬息灼烧起来。

    感到疼痛的同时,陆初景飞快地将遮光布重新封好。他冷静地忍受这种非同一般的灼痛,数秒后对准手臂上的创口,缓缓推进药剂。

    注射完毕,陆初景打开手机记录。

    【七月十八日,第三次注射RH-T3084,注射时间为早晨七点二十六分。】

    手臂上的伤口很快愈合,陆初景换了身衣服,出门买早点。

    楼下就有早餐店,小本生意,价格十分优惠,新鲜的豆浆和牛奶都只要两块钱一杯,冷藏的和温热的任选。

    陆初景要了份三鲜面,售价八块。

    想也知道这个价格的三鲜面里不会有鱼虾笋,老板自主做了简化,用血豆腐、香菇和肉丝做浇头,淋上一勺微辣的红油。

    陆初景原本就是看中面里的血豆腐,满意地吃完了。

    他想着给郁晏带一份早餐,于是又买了一份牛肉面,临走时脚步一拐,丢下两个硬币,摸了杯温牛奶。

    站在家门口,还没掏出钥匙,陆初景就听见里面门簧弹响。

    他站住了。

    下一瞬间,大门打开,郁晏戴着棒球帽,冷着一张脸就要往外走。

    “干什么去啊?”陆初景问。

    郁晏脚步一顿,还没迈出门,就又站回去。他盯着眼前的人,好一会儿才说:“你不见了。”

    第二十章 二十颗小尖牙

    陆初景看他一眼:“准备出去找我?”

    郁晏没说话,是默认的意思。

    陆初景晃了晃手里提着的塑料袋,语气充满笑意:“下楼吃个早餐而已。这是给你带的,趁热吃。”

    两人进了门,坐在餐桌边。郁晏吃牛肉面,陆初景在一边看着他。

    面其实已经有点坨了,口感想必不是很好,但郁晏一点也没抱怨,吃得非常迅速,偶尔还抬眼看坐在旁边的人。

    等他吃完,陆初景将插好吸管的牛奶递过去。

    郁晏盯着牛奶,没有接。

    陆初景:“愣着干嘛?给你的,喝吧。”

    郁晏只好伸手接过来。

    陆初景见他表情有些不情愿,专门解释了一句:“新鲜的,特别有营养。你还小呢,得多补补钙,长身体。”

    郁晏张了张嘴,似乎是想要反驳。

    还没等他说话,陆初景又道:“喝完之后有点事情跟你说。”

    郁晏看了他一眼,见陆初景神情严肃,知道是重要的事情。他不想耽误时间,两三秒就喝完了牛奶,把空瓶放在餐桌上。

    “喝那么急干什么,小心呛着。”陆初景道。“喜欢的话明天再给你买。”

    郁晏:“……”

    他认真思考了一下该不该解释自己并不喜欢牛奶,也不需要补钙长身体。

    “是这样的,我最近一段时间都能在白天出门见光,持续时间可能长达一个月。”陆初景缓缓说。“这期间也许会有一些意外状况,需要你帮忙。”

    郁晏:“好。”

    陆初景看了他一眼:“先别急着答应,我还没说完。”

    他思考了一番,站起身来往卧室走,示意郁晏跟上。

    两人站在衣柜旁边,陆初景打开拉门,让郁晏看里面。

    出租房的衣柜大都不太宽敞,好在陆初景的衣服也不多,基本没占什么位置,所以一眼望过去空间还是相当充足。

    当然,他不是让郁晏看自己的衣物,而是让对方看最底下并排挤着的箱子和背包。

    “这两个,你都见过,我从外面带回来的。”陆初景指了指银色的药剂箱和黑色的背包。

    一个是从研究所带回来的,一个是从筒子楼带回来的。虽然郁晏没有问过,但陆初景知道他一定对这两样东西有印象。

    果不其然,郁晏点了点头。

    陆初景将最里面一个棕色皮革手提箱拿出来,说:“这个你应该是第一次见,我的全部家当基本就在这里了。”

    那是一只很旧的箱子,样式非常复古,皮面有磨损的痕迹,看起来起码有几十年的历史,很像时代剧里会出现的做旧款。皮箱的把手和锁都是老式铜制,安全性堪忧。

    不过能看出来这只箱子被保存得非常好,使用它的人一定非常小心。上头除了正常磨损外,没有任何粗心导致的划伤或破损。

    郁晏看见皮箱上有非常模糊的字迹:上洋朱合盛制。旁边黄铜部件上另錾一行小字:丁久年赠。

    他默默记下了这个名字。

    陆初景见郁晏的视线一直停留在字迹上,也跟着看了几眼。他伸出手去触摸铜片上錾刻产生的凹痕,许久才说:“这是我老师的名字。”

    郁晏侧头看他,没有说话,但表情解读出来就是“我很愿意听”。

    陆初景笑了笑,一时不知道从哪里说起,想了想才道:“好几十年前的事情了,那时候我老师跟一个长辈闹了点矛盾,我夹在中间很为难,不知道帮哪一边,就选择出国游学。说是游学,其实是一种逃避吧。我当时想着,或许等我回来的时候,他们已经和好了,不用我再烦恼。临走之前,老师送了我这只箱子,算是饯别礼物。”

    他的语气轻飘飘的,仿佛这不过是逝去的时光中无足轻重的一小部分,说起来也很简略,只需要三言两语就能带过。

    但他语气里透露出一种不自知的沉重和悔愧。

    郁晏看着陆初景低垂的眉眼,轻声问:“然后呢?”

    “然后就没有了。”陆初景摇摇头。“那是我最后一次见到老师。”

    故而这只箱子对他来说很宝贵,所有重要的东西都可以放进去。现如今已经有各式各样的箱包,不论是美观度还是安全性都远超这只老式皮箱,但陆初景来到临津的时候还是带上了它,好像故人随行。

    沉默片刻,陆初景道:“不是什么好故事,改天有空再说吧。先给你看看箱子里的东西。”

    他打开皮箱,里头数刀粉色的钞票,码得整整齐齐,一眼看过去简直要被金钱的光芒闪瞎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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