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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造成的热度,以及那份慌乱的双重作用下,他的脑子比浆糊好不了多少,为了避免不知不觉之间暴露什么东西,他决定尽可能地减少跟见雀对话的次数。

    这时,松田阵平终于注意到了,降谷零的眼神似乎略显迷茫。

    他皱起眉头:“安室?你看上去……”

    “他发烧了。”见雀道。

    被抢答的降谷零顿了顿:“我现在脑子里乱糟糟的。”

    他隐晦地提醒了一句,意思是他目前无法配合,希望松田阵平不要试图打探。

    “注意休息,祝你早日康复。”松田阵平道。

    降谷零点头:“谢谢,我会的。”

    稀松平常的交谈之下,涌动着只有他们两个能感受到的深厚情谊。

    “长门,安室,我先走了,我预约了换药。”

    “再见。”

    “再见。”希望能再次跟你讨论拆弹技术。降谷零在心中默默补充了一句。

    在目送松田阵平走进那家医院后,见雀和降谷零一边行走,一边闲聊起来。

    “我好像在哪里见过这位松田先生。”

    “新闻上吧,前段时间,电视上一直在播报。”

    “什么?!”

    “嗯?怎么了?”

    “以您的身份,真的会和警察交朋友吗?”

    怀疑他别有用心?见雀停住脚步,微笑着说道:“我没有什么身份,唯一的身份也……”

    说笑之间,他蓦地僵住了,眼珠开始左右晃动,并且是高速的晃动,整个过程持续了两三秒,而就在停止晃动的瞬间,他脸上出现了挣扎的神色。

    “安……室……”

    吓吓你。他在心中如此想道。

    电关火石之间,面对这种古怪的状况,降谷零只好给了个手刀。

    而看似遭到手刀“攻击”、实则操纵气流全部挡下、完全没有感受到头晕目眩的见雀,在降谷零面前稍作迟疑才缓缓向后倒去。

    他应该晕倒吗?

    正常来说,或许应该?好吧好吧,他晕倒了。

    降谷零不知道见雀的内心想法,他抱着这个瘦弱的青年,一时间心情复杂,又有些不知所措。

    按照他的理解,这个青年刚刚是在求助,请求他帮忙控制自己,他已经做出了他认为最为正确的选择。

    只是……

    他看向怀中的青年,看了眼那截苍白的、脆弱的脖颈,脑子里不禁冒出了一个问题——

    他现在要拿对方怎么办?

    他抬头看了眼四周,这里根本不会有人经过,即使他现在将对方带走,交到公安或者组织手中,也没有暴露在赛巴斯面前的风险。

    赛巴斯今天很早就出门了,他不知道具体前往了哪里,但赛巴斯应该不知道他们一起外出的事情。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感受着手上微弱的起伏,他最终还是放弃了做那种事。

    公安没有要求他“绑架”,交给那边也不一定有用,毕竟那边没有任何证据,证明这个青年的犯罪事实。

    而像黑衣组织那样的地狱,在对方高度疑似善良正义、作恶都是迫不得已的情况下,他更加无法做到将对方送进地狱。

    扪心自问,他下不了手。

    此时此刻,他是公安的降谷零,不是组织的安室透,更不是组织的波本。

    沉默了一会之后,他拢好那条有些松散的围巾,接着小心地将见雀背到了背上,他打算带见雀到一个适合休息的地方。

    第二百零三章

    呼——呼——

    窗户半开着, 两片窗帘如同翅膀,不断向窗外向天空延展,似乎想要挣脱囚笼飞往自由的方向。

    降谷零趴在桌子上, 看着那两片窗帘发呆,抗不住药物的影响, 他睡了一会, 但现在醒了。

    这间房间是一所老年大学的教室。

    说是大学,其实类似活动场地, 这所大学包括这间房间的看管松懈得可以。

    轻松避开视线,他偷偷溜进来, 将教室里的桌子拼了下, 再将那个青年放到了“拼接床”上,他自己就仅仅趴在那个青年身旁睡了一会。

    “安室君。”

    他心中一紧, 随即抬起头, 对上了那副墨镜, 就像是之前一样, 因为他们此时的距离很近,他隐约能看到墨镜下眨动的眼睛。

    “谢谢。”

    看着眼前坐着的青年,或许是阳光正好,暖意软化了心房, 他放松下来,温和地说道:“不客气。”

    “这么干脆?”

    他愣了下:“什么?”

    他此时已经退烧了,偏偏这个青年说的话让他有种雾里看花甚至还在发烧的迷糊感。

    见状, 见雀低头笑了笑:“你知道我在谢什么吗?”

    “我带您过来休息?”稍作思考之后, 降谷零如此说道。

    见雀摇头:“谢谢你没有擅自摘下我的墨镜, 如果摘下了,我会睡不好。”

    他刚刚算是浅眠, 但就算是浅眠,暴露在光亮中,他也会睡不好。

    降谷零再次愣了下,在短暂的怔愣过后,他依然温和地说道:“不客气,您不怪我摘下了帽子就好。”

    “睡觉本来就需要摘下帽子。”见雀道。

    这样的回应没有出乎降谷零的意料,毕竟眼前的青年知礼守礼,不是那种无理取闹的存在。

    众所周知,在平躺的状态下,帽檐这类东西的存在会导致不适,他因此摘下了那顶帽檐颇大的帽子。

    “那就好,”他看了眼那抹漾在嘴角的笑意,接着有意无意地问了句,“您现在感觉怎么样?”

    “有点累。”

    不按常理出牌?降谷零顿了顿,随即将已经到达嘴边的话咽了下去,他原本以为这个青年会说“没事”之类的话。

    在那样回答的基础上,他甚至已经备好了套话的话术,眼下他备好的话术全部被打回了原形。

    不过……这样回答,或许也是好事,这样的回答很有可能意味着这个青年想要吐露心声。

    想到这里,他离开座椅,站起身说道:“我的嘴很严,即使不死也很严。”

    见雀显然听过那句“只有死人的嘴才是最严的”,领会到降谷零的冷笑话,以及隐含于其中的意思,他不禁发出了一声轻笑,旋即开口回应:“我相信你。”

    才怪。

    相信?相信不了半点,他准备胡编乱造了。

    “我也相信您。”降谷零突然冒出了一句。

    见雀:这是虚情,还是假意?

    默默吐槽着,他面不改色地说道:“我很高兴你这么说,不过你最好不要这么做。”

    说完,他沉默着,跳下桌子,稍稍整理了一下衣物,然后,在降谷零的注视下,慢慢走向了那扇半开着的窗户。

    在站定后,他趴在窗口,随手摘下墨镜,眺望着远方的风景:“有些时候,有些 记住本站网址,Www.biquxu.Com,方便下次阅读,或且百度输入“ biquxu.com ”,就能进入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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