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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折腾了许久之后才见木朝生呕出大滩水,呼吸也渐渐恢复,众人纷纷松了口气。

    季萧未给他擦脸,抬了手才发觉颤抖得厉害,没办法止住。

    他心绪有些凌乱,到这个时候忽然宁静下来,瞧着木朝生惨白的面庞想,他方才似乎真的要死了。

    就如那时在狱中同他第一次见面,他满头血,脸上是血泪留下的痕迹,躺在污脏的地上,很快就要咽气。

    太医治了很久,他或许也并非全然都是死志,有那么一点点活着的期望,于是才将他艰难从阎王殿前拉回来。

    太医给木朝生医治,阿南哄过桃子,过来低声与季萧未道:“陛下不若先去沐浴,将湿衣换下,以免着了风寒。”

    顿了顿,他咬咬牙,又补充了一句:“小郎君如今情况不好,还需陛下时常上心,陛下可不能再出了事。”

    他身上还有两味毒,不能忽视和轻看,稍有不慎便会被诱发。

    季萧未这才回过神,平平静静起了身,也不曾说话不曾回头,转身入了侧殿。

    湿透的衣衫被褪去,男人其实并非看起来那般瘦弱,身上带着形状漂亮的薄肌,只是病久了,皮肤苍白,因而才总觉孱弱。

    他入了温泉池中,这一刻才似清醒了一般,闭了闭眼,恢复了往日的冷静。

    只垂眸望着自己略有颤抖的手腕,捏了捏,将腕内侧翻转过来。

    那里,有一道齿痕,曾经深可见骨,后来血肉长好,又被添了墨,纹下形状,总是隐隐作痛。

    作者有话说:

    然后老季病了一个月,木木第二天就好了(bushi)

    看到大家的诉求了,但是这本没有玄幻元素诶(痴呆)(流口水),不过一直有打算开老林小林单独的短篇,讲一下他们以前的故事,这本里就不细说啦,主场留给木木和老季。

    因为之前一开始的设定有点不太适合发出来,所以做了更改,去掉了可能涉及伦理的部分,小林就是老林捡回家养大的孩子,类似于资助人和被资助人,除此之外没有再生成其他关系

    地府日常!he,已经放了文案啦,过两天就发正文,感兴趣的可以先点个收藏~

    后天见啦

    第46章 他想得到他

    那是给木朝生当时烙下花印时被他咬出来的痕迹。

    木朝生一心求死,他想让他活着,于是给他留下伤口和痛感。

    他好像只能靠着仇恨留存生志,既然如此,便叫他恨着自己罢了,只要能活着便好。

    季萧未仰起头,闭上眼,长叹一口气,手腕上留下过齿痕的地方又开始发痛。

    他今日在吴信然面前失态,对方势必会怀疑,心仪白瑾本就只是说辞,用他做了靶子,好让木朝生的处境可以稍稍安全些。

    这回只怕是瞒不住了。

    季萧未拨弄着指节上的玉戒,心想,若已经到了这般地步,或许只能硬碰硬,将吴家彻底解决干净。

    合上眼时又不自禁记起来,自己第一次见到木朝生,其实并非在陈国国破后的狱中。

    刚继位时他曾来过陈国,那时尚未交战,还算和平,他来此处赴宴,曾远远见过当时靠着一双眼睛妖言惑众、极富盛宠的木朝生。

    他笑靥如花,短暂出现在陈王身侧,很快又如赤羽的蝴蝶一般消失不见。

    只匆匆一眼,季萧未便觉惊艳。

    他想得到他。

    *

    太医院的院长是整个宫中医术最佳的太医,他原本是金达莱营的人,后来跟着季萧未入了宫,留在身侧为他稳住体内的两味毒药。

    宫中药物稀缺,因而时常需要离宫去寻药,不常在宫中。

    季萧未叫阿南去找一找他,催促对方快些回宫给木朝生医治,担心耽搁久了木朝生会有危险。

    倒没想到人还未回来,木朝生却自己醒了,茫然睁着眼,躺在榻上久久没能回神。

    眼见人醒来,知晓或许没什么大碍,桃子这才将心头悬之不下的重石放下,紧绷的情绪骤然松懈下来,扑倒榻前呜咽道:“可算是醒了,小阿木同姐姐说,当时怎会落井?”

    木朝生感到脖颈有些僵硬,身体上似乎还残留着井水冰凉的触感,粘稠又刺骨,让他感到身体僵直,头疼欲裂。

    于是只转了转脑袋,很快又闭上了眼,轻蹙着眉心,半晌没吭气。

    其实那时并非什么都全然不知,隐约知道有人下了井,将他从水中抱出来。

    对方身上的熏香十分熟悉,让人心安且宁静。

    他知道是季萧未,因此才能放下心,知道自己还不会死去。

    但他仍然捉摸不透男人的心思,那股冷香还在殿中徘徊不去,他知道季萧未还没走。

    木朝生不知道自己究竟要不要将当时发生的事情如实告知,有时候若说了,却得不到什么反馈,与他而言也不过是白费力气罢了,倒不如自己想办法报复回去。

    白瑾是季萧未放在心上牵挂的人,就算不是,他也是白家的子嗣,这世上无人不势力,他们的心都是偏着的,一如白梨那时一样。

    压根记不起自己草芥般的贱命。

    所以说与不说,似乎也并未有多少区别。

    木朝生喉结动了动,没说话,只将脑袋转开,脸色疲惫。

    而后便感到面加上落下冰凉的触感,轻轻拂过面庞,将他额上的碎发拨弄开,又短暂停留在额上。

    木朝生睫羽急速栩动着,片刻之后还是微微睁开一条缝,满目漆黑中面向着季萧未那方,唇瓣上血色尚未恢复,泛着浅浅的粉,看起来还有些虚弱。

    季萧未咳了一声,那只很凉很凉的手覆下来,语气轻轻,“不想说便再睡会儿。”

    话音出口才惊觉沙哑至极,于是嗓子又痒起来,偏开脑袋重重咳着。

    木朝生睡不着了,怔怔坐起身,倒也不觉得身体不适,反而担心季萧未毒性复发。

    那井水凉得刺骨,他自己的身体自己也清楚,到现在还没什么异样,只怕确实并没什么大碍。

    倒是季萧未那副样子,像冰凿出来的人偶,一不小心就碎了。

    需得好好养着。

    心中还在想着,手已经伸出去,伸出一根手指小心翼翼勾住了对方的手。

    木朝生脑子有点乱,嘴里乱七八糟说话,说:“陛下手好凉,是不是发热了。”

    然后便胆大包天贴上来,想去摸季萧未的额头。

    站在一旁的桃子大骇:“小阿木!”

    木朝生蓦然回神,却没收手,季萧未也并未阻止。

    他碰到了对方的额头,倒不像掌温那么冰凉,滚烫得吓人。

    木朝生忙缩回手,“陛下有些发热。”

    于是殿中又乱了一会儿,季萧未成了榻上的病号。

    木朝生昏了一夜,吴信然竟也没走,留在宫中看热 记住本站网址,Www.biquxu.Com,方便下次阅读,或且百度输入“ biquxu.com ”,就能进入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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