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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看了看大腿上的小荷。小荷的表情宛如坐在一部残酷的绞肉机上。何意羡的手滑到她没有衣物遮掩的腰部,腰上满是细汗。

    这是一个被麦田包围的小村庄,全村上下不过几百人,村民们彼此十分熟悉。通奸在这样一个相当传统的南方农村是一辈子抬不起头的事。事发以后,楚卫民畏罪潜逃,据说是在外面实在讨不到生活了,才又回来。回来次日,火灾发生。村民把这个卑鄙耻辱的男人集体押送到了公安局,检察机关也朝着这个民心所向的结论一点点堆积证据。

    何意羡总结:“我说那干一下也可以理解吧,瓜田李下,吃个苹果吃个梨还不是很正常吗?”

    说得一屋子中老年男性哄堂大笑,心灵的距离近到不可以再近。

    何意羡体贴,说当年这种大案子办实了还是难吧。干部像在唠别人事地说:“再难了只有一条路可走嘛,那就是顺应国情,请客送礼,甚至给某些贪官污吏送钱!但是这样一来,咱们就有问题了,镇政府就有问题了,就有人会说我们收买权力。这样的事咱们可不能干!”

    何意羡把烟头一拧:“他妈的放屁,土包子说的,在美国这叫什么?叫政治献金!”

    全场气氛高潮。最后马主任都站起来说:“咱们这些人你今天都认识了啊,我老马这人啥性格大家也都看到了,我拿他们当兄弟呢,他们也拿你何大律师当自己人呢,今天第一次认识的,下次主动张罗第二次哈!”

    何意羡喝了一杯又一杯。小荷从他腿上起来载歌载舞的时候,何意羡搂着马主任的肩,趴在他耳边说:心放好,我的好大哥,春光明媚着哩,小风嗖嗖着哩。伟大领袖咋教导我们来着?形势是一片大好,不是小好,是大好,而且越来越好。全国人民大干社会主义,悲观是绝无道理的,慌张更是没有前途的。

    是个人都看出小荷被客人当肉盯上了,太完美太顺利了,这样事好办了。马主任过去就知道机关里那帮大老粗,打了一辈子布尔乔尼,到头来还是最喜欢洋学生,看来美人计在哪个发散的领域都好使。

    马主任给小荷递眼色,瞅着后院的小房间。小荷为难地绞着手道:“主任,捱还要回家看捱妹……”

    马主任说:“家里的事有革命重要吗?你今天来了,来吃饭也是革命,到首长家里照顾首长也是革命!”

    在目前这副牌局里,这并不能确定是一张用得上的好牌,可牌在手上,你总得打出去。所以何意羡是喝多了,被小荷搀到后院的途中,滚到地上,赫然一副烟鬼、赌鬼、色鬼的样子。小荷怯怯地蹲下来拉他,何意羡有些犯呕地摆了摆手。

    小荷说:“你,你要不要起来呀?”

    何意羡:“要……要……”

    小荷再一次伸手时,何意羡不仅握住了这只小手,还不顾一切地把她搂了过来,紧紧抱住了她。小荷被他的这一举动完全吓坏了似得,一边推拒一边又漫无目的地敲打着何意羡的背,不一会儿,好像也变得温顺起来,热烈起来。

    也许是十秒……也许是二十秒……那窒息般的喘息声突然中止了。何意羡松开了小荷,有种深刻的预感让他头都没再回一下。小荷早躲进了那个旧窝棚的后头去了,抓着胸衣不知所措地大口大口刚出生的牛犊一样喘着。一只布鞋还正好落在那来人的脚边,刺眼的红梅花。

    白轩逸看见便是,深夜农舍牲口棚,一对男女,野狗一样。

    第67章 夫唱之而妇必和

    饭桌上几包中华已所剩无几,马主任盘着一只腿,用锡箔纸吸了几口当地有名的面面。

    马猴二人正在笑话,什么大牌名律,在生意桌上看起来一本正经,人模狗样的,一见了漂亮点的女人不还是魂都丢了?果然从面容看就非常脸嫩,看人就是要貌相。

    侯律师吃着油炸满籽大蚕蛾配小酒,嘴里不停放小鞭炮似得说,哈哈,当事人花一大笔冤枉钱请这种律师,还真不如自己在法庭裸奔。法官对这种律师的印象一般极差,必然在自由裁量范围内给他的委托人一条铁棍。妈的,我老侯想想就来气,当年楚卫民那个逼养的,死到临头,还当着我的面就说二审一定要请个好律师,啊?何律师是不是好律师?我内行说句话,名头越响亮,业务素质越不好评价,他们是真敢收巨额律师费后瞎掰啊,牛皮吹得山响又没有真本事的三脚猫!他就是靠着何峙大树好乘凉,实际上全中国比他优秀的律师一抓一大把!谁让这个何意羡做得黑,却洗得白呢?这也是本事,本事啊。

    众人一顿合计,就是就是,公投确定何意羡与在座兄弟们的思想调性相似相溶,伟大友谊从今天起,今日黄历之意义不下于四九十月一。

    下一步,开始细细揣摩白轩逸。

    说他白组长也就一个年轻肯卖力气热情的骆驼祥子,司法沙漠地区的主要力畜,受了锤的牛能生猛得活到老吗。他要是跟咱们耍小脾气,那是有大毛病。别犯咱,否则一定教他做人!

    正在这时,后院涌进来一小队的特警,身着黑色作训服的小队长一声清脆呵斥,妇委会的女书记从马主任大腿上滚下来。刚刚在牛棚那望风的村干部,亦呈现一种连滚带爬的架势冲过来:我的青天大老爷,我的爹娘女菩萨,我真的活不下去了,他他他他白轩逸来了!

    严谨地来说,白轩逸还没来屋里,白轩逸正在后院,下视他弟。

    地上的何意羡感到旱季持续不断的热风在脸上刮,表情上却是不屑地笑回去。

    白轩逸只是说:“衣服穿好。”

    马主任小跑截迎白轩逸。他人进屋时,一只蜥蜴都从墙缝里爬出来又飞快缩回去。

    白轩逸环顾了一圈房间,墙上挂着不少锦旗,有所耳闻,说这个马立东警察出身,在本地特别能干,又抓贼又见义勇为,表现英勇。

    媳妇忙叨起来,泡了一杯名贵的铁观音。白轩逸说:“不用客气。”

    “没事,给领导泡个茶应该的!荣幸的!蓬荜生辉的!”马立东搓着大腿讪笑,接将茶杯端过来捧过去,“白组长小心烫,小心烫。”

    何意羡是十句话九句空,白轩逸则没有一个废的标点符号:“关于这次的案子,我一直有好几个不解的点,想请教一下。”

    “您请,您请……”马主任坐把腰哈着,“您一句话,咱们全村上下一定跟着您讲政治、顾大局,坚决拥护、全力支持!”

    特警队员个个站岗得枪杆子似得笔直,村干部们如坐针毡急得都快尿裤子了。气氛被白轩逸的到来冻成了南极,这时何意羡却像个熟练的爱斯基摩人,春风里分花拂柳地走来了。

    “哟。”何意羡哟字起手,注定有大戏要唱,“白检这都几点了,您不睡觉,您熬夜 记住本站网址,Www.biquxu.Com,方便下次阅读,或且百度输入“ biquxu.com ”,就能进入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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