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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潘没作声,慢慢地直起身体来。笑得像桃花一样灿烂,很是吃惊地说道:“你说的根本不是他吧?”

    “是吗?你瞎说,我有吗?”何意羡脸色骤然一片慌乱,下意识地摸了一下自己的脸。一甩车屁股从路上开走了,漫无目的就像鱼缸里的鱼苗窜游着,开着车无言一路都不太爽的模样。

    南潘说:“你还活着,我很惊讶。我还以为你从港怡医院那个插满管子、像个太空舱的病床上偷跑下来,你的身体撑不过半个月的。”

    “命硬着呢,阎王爷暂时还不要。”

    “说起这个,你不知道,你逃跑的那天你的何先生拿着高尔夫球杆就将鱼缸一下子打破,所有人都吓坏了。他还给我们每个人都上了一课:小鹰不能喂太饱了。当你耐心地等待着、陪伴着它长大的时候,你的小鹰翅膀硬了,心野了,就不跟你了。”

    “编吧,他哪那么。”

    “哼,但是他第二天就追到内地去了,真像个为爱痴狂的小孩子,不是吗?”

    “那叫什么爱,他的爱享受的不是荔枝而是为了自己的需求跑死几匹马的感觉。”

    何意羡的神色有种孤高入云的冷漠,闭口不再继续此话题,就像踩灭掉一颗闷烧着的煤球。说道:“美女,商量一下,你下次能不能不要大白天当着警察的面堵我?你脑袋上挂着有没有十个国家的红头通缉文件?你手里的命案,可不止几百件。你要是给当作活口抓住了,我们就要倒大霉了,你还睡得着,你逍遥不了几天了。”

    “还不是因为我放心不下你。好了,我的大情圣!不过好歹你也是一个名满天下的大律师,控制力应该比我们普通人强吧,儿女情长这点事不至于把你折腾成这样吧?这已经是你到达广东的第三天上午了,而你就知道和自己的亲生哥哥睡大觉,还没有和我同步你的具体计划。”

    “事太多了,时间太少了,你得容我捋。”何意羡把烟灰掸掉一截,“首先我让你去找的那个坐标?”

    ——楚茗信的末尾,曾留下一串乱码符号。而在现场发现的那本日记里,有一首句句矛盾的农家民谣。比如四月过年耍狮子,四月过的什么年?冬月立秋烧袱子,冬天又立了什么秋?对比原版的歌词,不难发现其月份顺序都是向右平移了三个单位。何意羡被神秘人攻击,从医院醒来之后,几乎第一时间就发现它是一种置换强度很低的栅栏密码。按此规律,把信尾的那串乱码倒推回去,中间的过程比这说的复杂,简单模型差不多这样。最后解开其被加密的明文是一个标准的经纬坐标。紧接着何意羡好几次耽搁时间,他撒起娇来真是酥,温柔陷阱把白轩逸困住,都是为了给南潘的搜查争取时间空间。

    南潘用吃饭喝水的口气说:“找到了呀,那里现在是座桥,炸吗?”

    何意羡陷入沉思,微微躬着腰手支三角的样子像他是在电影中很少正面直视镜头,是个常年生活在阴影或者黑海之中的人物。

    南潘问:“怎么了?你的那位了不起的Atung发现我了吗?我刚才远远看到他,感觉上他不太高兴。”

    “你别管,他整天都是黑个脸,家里家外都一样。”

    楚茗的坐标一事,只能暂且作罢。何意羡接着说第二件事:“你比我来这边得早,有没有听过一个叫‘束仇’的?年纪,和我差不多大。”

    南潘搂着他的一只胳膊,像在水域里的人鱼依着柔软的沙礁,风情万种地摇了摇头。往何意羡身上贴了又贴,仿佛在说:现在裙底空空掀开就可以放进去哦。对方不仅马耳东风,气场还始终强大而稳定。

    何意羡说:“是他姐点名要我给他找这个人,不然就不跟我透露更多,这个女的知道得还真多。异想天开,全中国这么大就这个镇上就几千一万个人,我看她是吃了蟑螂屎,梦里喝了几口蛤蟆尿。要找失踪人口你们都应该去找警察,而不是找律师。公安都免费,我们律师是收费的。”

    “那你打算怎么收我的费呢?”南潘倾身靠着他,先是看着他的鼻尖,缓缓抬起地美目,“Vipara,人体不是画画本,但是你的样子就像捏出来的假娃娃一样。有时候我简直觉得不可思议,因为性感对你来说,好像是一种天赋,举手投足之间,就释放出让人难以抵御的魅力。我被你的性感打中了,作为同性,我忍不住要击节叹赏,我看到你每天真正的甜蜜是无法言传的,就像在热带迷离魔幻的阳光下。世界上别的男人和你相比,那真是驽马比麒麟。”

    何意羡开车兜了一圈,回到小荷家的附近,把手从南潘玲珑的身体和腰肢上放下来,说:“晚上好好收够你的费,我先有的忙了。”

    南潘拉住他挽留他:“需要不需要我和你一起去?”

    “你别吓着人家。”何意羡打开车门下去,先是环顾了四周的地貌和山水。

    南潘会意般说:“那我会在这附近安排几位过往‘成绩优异’的狙击手,你的一声令下,随时解决掉你不喜欢的人。”

    何意羡想了想,也没拦着。在社会上有些事完全合法的手段处理一定窒碍难行,和不法分子拼下限本来就不能用正规方式,这印证了往往一黑一白携手合作才能畅行无阻。于是说:“解决吧,解决不了它,我就解决你。”

    “你呀,真是狡猾,看来何峙是低估了他的小鹰。"南潘一阵开心地笑,"那我帮你解决了以后,晚上有空没有,先请我这个功臣吃顿饭?"

    “这个要求我喜欢,一个小时后我来接你,带你去个好地方一饱口福。不在维多利亚以后好长时间没有和你一起吃饭了,还真有点想念。”

    何意羡将近走远了,南潘还追上来叫住他。她穿着跟很高的高跟鞋一点儿也不影响行动,轻盈急切地朝何意羡跑了过来,说:“我想再看一眼你的戒指。”

    说的是那迦组织传世的蛇戒,何峙以前戴在何意羡手上的那只。何意羡笑说:“晚上一次性让你看个够。”

    “你知道吗?它以前属于你父亲,他也是戴在左手的无名指上。”南潘的神色忽然像个最易轻信、最容易被感动的十七八九的姑娘,“Vipara,我觉得你有点怕我。”

    “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太爱一个人就是会变态的。”

    “那我不比你变态多了?”何意羡突然心境非常开阔地笑了一下,笑容如此复杂。

    “哦,那个小丫头怎么样了?”然后何意羡想起什么似的,指的是林小妹。

    “没用的可怜小家伙,嘴里扒不出什么。”

    “别急着下结论,这事不能马虎一点,宁可错不可漏。能解决的解决,不能解决的也提前做几个应对方案。”烦心事多,何意羡表情生出了淡淡的厌恶,“那个 记住本站网址,Www.biquxu.Com,方便下次阅读,或且百度输入“ biquxu.com ”,就能进入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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