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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女伴一身粉色配上金发,有点真人芭比的感觉了,全场唯一的焦点。你以为何意羡动作很多,交游很广,是那种能力很强,极具有政治野心的人。其实他两人凑一块迪士尼电影感很足。

    哈琦每次要与他聊点什么,他就十分地傲慢与抗拒,对于家族的生意漠不关心,家族的历史更是非常抵触。何意羡说,香港一个殖民地能有什么历史底蕴?我的评价是不如祖上八旗的老北京。香港人说的是中国话还是外国话?我怎么听不懂了呢?还给哈琦大取绰号,魔人布欧。说他长得像大富翁游戏里的反派。何意羡的时间都花在发明俏皮话或有色笑话上。

    何崇玉自小爱马如命,自称对马的爱融入了血液。问以何意羡为什么没有获得这份荣耀传承,他一开始还委婉,说现代赛马让他有种回到60年代,听刚出道的披头士现场一样,直白了,他说有种坐直升飞机去上学的脑残感觉。

    哈琦想带着他到七层去,进入上流阶层社交场景,何意羡就爱呆在人群里吹口哨,说不了,我一个普通人去那里有点膨胀。何峙听说了以后道,如果感觉麻烦,那就在外面尽尽兴也不错。谁知何意羡出了马场直奔一家东北人开的搓澡店,教导哈琦,当你就像是站在尼亚加拉大瀑布的风暴中心,钱算什么,车子房子算什么,领导算什么,不过都是蚂蚁尘埃罢了,这时候贵族之旅才真正要开始了。洗浴中心就是艺术家们前来寻找灵感的地方,你知道川端康成的雪国的故事发生地是哪吗?就是在日本的洗浴中心里。

    但禁不住哈琦的热情,邀请何意羡出席赛季开幕的传统醒狮点睛仪式,还请他代表主委会颁奖给最后总排名的冠军颁奖。可能是感化成功,何意羡也入乡随俗开始小买了一点。有人说新手都走运,何峙跟他说过盲人买马的故事,买了赔率99的马居然中了,然而好像并没有在何意羡身上灵验。十几场下来他邪买中了几把,但总体结果还是赔了很多。何峙说,因为你下小了,好的运气向来都是在大钱上面。何意羡看一看所谓的名家贴士,把注翻番,又赔个没本,都怪你想出这招臭棋!何峙提醒他,要有hedge的概念,没有保险的单边下注非常危险。何意羡听得反感,模型来模型去,你以为你在教什么费马大定理?何峙笑了道,那么刚才的话都不作数,现在的你重新抽个签许下心愿。于是接下来的何意羡点石成金,得他青眼的赛驹必然一马当先。变成了人肉印钞机的何意羡,好笑地问,讲句公道的话,你这是什么道理?何峙说只要你喜欢,你喜欢又使乜讲道理。

    何意羡赌马赌多了,跃跃欲试要亲自赛马。体重半吨的赛马负重一人奔跑速度超过60km/h,碰一下能把你撞飞,何意羡还是正在复健期的病人。何峙因此说过,骑师的日子都过得又苦又瘦,从成为骑师的第一天起,人生就一头冲向危险与不确定。而且往往早夭,不是命丧于马蹄之下,就是崩溃于职业压力,在可怕的重压下陨灭了。何意羡回,念叨两句得了,还没完没了了,而且你说的当骑师感觉和给你当律师也没两样!

    何意羡第一次上场比赛那天,大夏天阳光有点太强烈了,把他的白皮肤晒得过曝。他的比赛品德实在差劲,落后时就抓住前方马匹的尾巴或鞍布,替自己的马省点力气;他挡住想超过他的马,伸腿勾住其他骑师的膝盖,或出脚吓唬旁边的马,或直接勾引两匹马相撞把对方推下马;比较没创意的时候,就彼此推,捶,抓缰绳,还抄小路穿越内圈直奔终点,一项曾经的皇家运动,已经沦落为暗巷掐架了;他的比赛能力却不好说,因为大家都默契地把配重多加挂了好十几斤,十拿九稳地以指定速度跑完一段距离。

    那一次香港最昂贵的单日赛事,被誉为一场至高无上的荣誉之战,同时也是嘉年华的核心焦点,其精彩一定令全城屏息!马经在大赛前一天都是这么写的。那天热闹如小学运动会,何意羡爆了有史以来最大之冷。一分前人家看他是无名怪胎,如今却敬他为一代宗师。正直的一名骑师气得当场宣布退休。

    何峙那天竟在看台,引得很多人不敢打量。散场以后,何意羡迈着盛装舞步,马背银镜一般的座垫和踢蹬,他答答地走马过来。纯属编造地问,你刚刚是不是也叫了,还非要喊一嗓子?何峙却说,怎么不能?这是我人生最高兴的时刻。何意羡说你看着可一点不激动,像个没事人似得。何峙说,可你对马匹奔跑节奏的掌握,精确到最后一秒才一跃获胜,让人心跳容易停止。何意羡发现,我感觉你有点讽刺我骑术不精啊?他胯下的天之骄马,也高高仰着头,丢给何峙一个完全不是此种智商级别的动物该有的戏谑眼神似得。何峙只是笑了不语。

    骑师几乎是蹲在马儿翻滚的背上,往后整个人翻倒,再往坐前几寸就必定坠马。很像站在一辆车上,疾速驶过一条羊肠般满布坑洞的高速公路。纯种马的脖子虽然很长,侧看却意外地扁,就像鱼的身体,奔跑时上下摆动更加不易抓扶。所以赛马是特别消耗体力的运动。许多骑师跑完第一场就腿软了,下马后连马房都走不回去。何意羡更夸张,他累得说自己今晚想在马背上梦周公。何峙没有要抱他下来的意思,何意羡就当场表演一个什么叫手脚冰凉一阵阵无力,一上马就从另一边摔下去。何意羡像经历过一场高速车祸倒在地上,问依旧看似无动于衷的叔叔(何峙的慷慨一向这么地有限度),何意羡不笑,微微地咬着嘴角问道,你在想什么?何峙说,我只是在想,要过多久,我才能把这个小孩真正地扶上马背。

    真的要扶他,何意羡突然又不要了,拿喂马剩下的半截胡萝卜敲何峙的头:闪开,马仔闪一边去!给马脖子的鬃毛上抹好了润滑剂就一个人回家了。何意羡的恶意不问皂白,只找把柄。当夜据说他的舌头给芝麻汤圆里的热猪油烫了一下,何宅上下不宁。大半夜他要摄影师来,脚步在太平山顶发出恶毒的回响:你们知道我胃里有个大气泡的,气泡说破就破,我这条命说走就走的。我怎么也不放心,趁着身体还行,就为自己准备一张新鲜的遗照吧!他要的人飞快来了,他又说自己没病。得的什么癌?乳腺癌。何意羡说完自己也笑了。总之那个春夏频频爆发战争,无事蓬蓬火又燃。

    一晃现在进入了冬天,就连维罗利亚港也安眠了下来。何峙站在阳台朝下望去,马场上的欢笑声吵闹声活像一出话剧。

    身后的厢房里有三位客人,一位是纯血马经纪人,因为昨天何峙在拍卖会一掷千金,只是买了一块蹄铁,他说买马唔好信拍卖官,信缘份两个字。一位是以色列钻石交易所的创办人之一,这一次亲自带来的血钻 记住本站网址,Www.biquxu.Com,方便下次阅读,或且百度输入“ biquxu.com ”,就能进入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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