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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轻如柳棉的声音,下视而笑道,脏东西又流出来了。

    要是留白湛卿一个人在酒店,他会做出咬舌一类的高危动作。何意羡捎着他出入不了有色场所,丝毫不怀疑再被发现自己摸人家大腿,白湛卿会当场抱着炸弹漂移。

    那天何意羡看了看外面逐渐暗下来的天色,快步走出酒店,压着鸭舌帽一路低头,走到一处台球厅门口。台球厅正处繁华的街区当中,何意羡简单观察了两眼后,抬腿走了进去。

    大厅里面人多得像沙丁鱼罐头,这种娱乐项目消费不高,又能一边抽烟一边玩,早就沦为小混混的集散地。空气不流动,真是太味儿。何意羡目不斜视,一片烟雾缭绕,瘴气逼人中,径直走向服务台。

    “先生,打什么台?”

    何意羡不回答,反而问道:“你们老板呢?”

    服务员停顿了一阵,转身进门,过会领着一个中年人走了过来。

    老板揉着睡眼,语气有些不善:“干嘛?”

    “打球。”

    老板皱眉道:“打球交钱,银腿四十,金腿九十,赛台一百二。”

    何意羡说:“我是来赚钱的。”

    老板上下打量一番,蔑然道:“你知道咱们这什么地方?”

    何意羡笑道:“你们是这最大的台球厅,比广州的还大。”

    老板非常不屑,台球也需要童子功的,好吧?有的段位一百年都练不上去。他自己就是八岁起练,每天打球四小时,准度现在还是时好时坏型。这帮野路子的杆法打出来不纯粹,要么打点不准,但是职业玩家的就完全不一样。

    “年纪不大口气还挺大的,你知道咱这多少人专门过来驻场打专业比赛的?”

    何意羡:“你开场子,输一把我自己走人。”

    三个小时过后,几辆黑色车子停在台球厅门口,数名混混从上面下来,纷纷涌向台球厅。其中有不少村里权贵的“公子哥”,一路兴奋议论,听说来了个不认识的高手,打了五十多盘,没输一个台子。人家根本不需要走位,一准无难事。出道即巅峰,并且有一巅一辈子的趋势。

    大厅正中的球案围观者蚁多,广东话里,何意羡现在就是“风头趸”。只见他跟回到自己家一样,从容安闲,黑球翻袋,一杆清台,全场爆发掌声惊呼声尖叫声。对手面如黄连。只有白湛卿坐在小板凳上如常地吸橘子汁。又一声轻盈的击球,人海再次震翻。当然还有个别人一直坚守蹲在何意羡的屁股底下,就为看他有没有使用高科技作弊。

    凤凰混在乌鸦堆,问:“还有人?”

    愣是再没人敢往前一步了。光是看着他,那种“一杆在手,天下我有”的感觉,旁观的只顾看着爽了。老板笑容可掬搓着双手上前,看着何意羡像看着金元宝似的:“好兄弟!借一步说话。”

    来到僻静处,老板才说:“兄弟平时在哪儿打球?”

    “外地人,来旅游。”

    “兄弟驻场什么价?提成百分之三十,怎么样?不够再商量!”

    何意羡说:“百分二十五就行,但是你给我多找点高手来。特别是本地人,大家相互交流一下技术。”

    何意羡在场子里浸淫了一个多礼拜,与不良青年们称兄道弟。这天皓月高悬的一个夜,才在酒局上听到一个暌违已久的名字。

    雅努斯。

    第93章 大胆天下也去得

    雅努斯。一个小混混说完这三个字后,就摊在地上一醉不醒了。何意羡只是状似不意地挑高了一点眉毛,没有追问,该玩玩该吃吃。他唱歌走音,喝大了更吓人,酒一上头,成为麦霸。一桌其他的街溜子觉得没劲,又不好让他们的台球大师闭麦,坐了一圈抽烟聊天,打牌。何意羡洗牌洗出自己的节拍,比他唱歌动听,每三五局就洗出一副特定的格局,给大家个把钱赢回来的机会。酒桌上放着一口锃亮的大盆,把来自五湖四海的酒倒进盆里,用缸子舀着喝,这就算拜过把子了。

    凌晨两点多,一个染着黄头发的脑袋探进来:“恭喜发财,各位大哥好!”

    注意到这个人后,何意羡终于停了下来,座上诸君得到了短暂的安宁。

    黄毛摸出一个玻璃瓶来一晃:“各位老板要不要嗨一下?”

    玻璃瓶里红色药丸。何意羡问:“怎么卖?”

    黄毛听到他自负的语气,看到他斜着身体的坐姿,觉得大有搞头:“五十块一片,如果要得多,我可以给你们三十五一片。”

    何意羡把抽到一半的烟一甩:“我还以为几个钱呢,你那里都不够我塞牙缝的。”

    “呀,大哥!能不能到外面说说话?”

    何意羡跟着黄毛下了楼。路灯底下,黄毛问:“大哥是来做生意的?”

    “坐船过来好几天了,我们在香港走的是黑道发的是黑财,也偶尔想向内地拓展一下生意。这地方挨着海等于半个边境,听说有好东西。我到处走家串户,一直没找到门道。”

    “那今天算是找对人了!我带你去见我们大哥怎么样?大哥那什么货都买得到!多少都有!”

    何意羡装作警觉:“那怎么行?我到这里人生地不熟的,你们拿冰糖当冰毒,多酶片当麻古,我被你们黑了怎么办?”

    “你放心,我们老大在道上是最讲诚信的。”

    “那也不行,我都不知道你们的底细。回去告诉你们老大,如果想要交易的话就来我住的酒店找我。我打算在大陆寻找长期合作伙伴,这次来先买点样品看看。”

    黄毛一听他有钱住在国际大酒店:“老板贵姓哪?”

    何意羡打入毒窝的秘籍之一,就是这一口亲切地道的广东话:“佢哋都叫我千仔。”

    黄毛在前面领路,走了大约半里地。一道低矮的空心砖围墙里,几只鸡在棚里窝着,围墙漏了一个缺口就算是大门了。屋里散发着浓烈的硫臭味,像是哪里烂了一大筐鸡蛋。黄毛从枕头底下取出来一小袋冰,放在桌上,请何意羡验一验货。

    何意羡说:“不用了,品质还是交给市场来衡量吧。”

    这句话一说出来,何意羡感觉这个黄猴子面相都有点变了。

    就在昨天夜里,白轩逸带着一支小队扮成瘾君子,突击了村附近的一个夜总会,激战一夜,干掉彭城村十几人,可惜让黄毛从厨房的中央空调管道爬着逃走了。这个时期,太应该草木皆兵了。

    在黄毛怀疑的目光中,何意羡于是手指捻了一下粉剂,用舌尖舔一下随后吐掉。他这是在判断四号海洛因,乙酰化反应的盐酸吗啡用醋酸酐提纯后闻起来带苦味,尝起来又酸又涩。手指再次蘸取,这一次是抹在牙床上,齿根是毛细血管密集的区域,毒品涂抹在这里可以迅速进入血液,就凭嗨的程度来判断毒品的档次。

    黄毛一看这一 记住本站网址,Www.biquxu.Com,方便下次阅读,或且百度输入“ biquxu.com ”,就能进入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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