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目录 分卷阅读153

    卿试试手气,孟彧就是夹娃娃机里的那个幸运儿。于是没再深聊下去。

    孟彧不听劝阻,把刀绑在一根长杆上,做成矛往上捣捣,试试监控器的后面有没有电路板,电路板不可能虚空存在吧,总有连接外界的接口。盖板在哪,有没有可以攀爬的灯槽?戳这一下,他自己倒不要紧,传感器立刻接通何意羡那头的电路,何意羡的顶上掉下来一小块干冰。干冰升华吸热,寒冷和足量的二氧化碳都会置人于死地。在这只有几立方米的微型空间,干冰再来两三包,温度还没降到-10°C,还没来得及冻死,10%的二氧化碳浓度先窒息死了。

    孟彧继续从工具箱里拿出来一个小铲子,何意羡慎之又慎:“你身上带烟了吗?把烟丝捻点出来。”

    玻璃罩和地面接触部分不是完全无缝的,孟彧先用烟丝的重量试了试,压下去会不会导致刚才一样的“惊喜”?证明不会,然后再用香烟的头部戳了一下,胸针和袖扣解下来也无事发生。

    于是,孟彧开始用铲子撬缝隙了,暂时安全地愚公移山的时候,何意羡决定与大哥来点隔空对话:“你看我们像马戏团里给你表演的狮子,我看你更像动物园里被我围观的猴子。”

    铲子撬动地面热闹,但声音传到监控里只有一种清冷的回音。

    两个呼吸之后,氧气的显示面板静止不动,白湛卿宛如上帝之音从天空飘下来:“给你一分钟的演讲时间。”

    一分钟六十秒,每秒钟贵如黄金。你这时候要是劝白湛卿,止步吧,罪人!有用吗?何意羡的选择是掀开一张底牌:“你以为我让你主人格出来,为了套你几个我早就知道答案的问题?你不至于这么幼稚吧?香港现在暴乱,罗刹娑没少跟着添柴拱火吧?三天前,玛格丽特居然敢去和何峙递条子提要求,我真奇了怪了她是不是吃脑残片长大的?没上得了正经的谈判桌,她先走不出大门了。你听说以后,害怕电话监听各种各样的技术手段,肯定不敢线上联络,直接派人去现场了吧?我早就通知了两岸的警方,等你好久,送你一个黄雀在后。你说你要不是杰克,这一步臭棋怎么走得出去?”

    监控唯沉默以对。

    何意羡继续道:“听说咱们的外婆也有危险。如果说玛格丽特是头蠢猪,你派人过去与其说保护她救她出来,把她一枪崩了永绝后患的选择更好,那白祖棻可是你绝对不想失去的亲人。你们罗刹娑原本是一个德国右翼恐怖组织,你外公死了以后,话事人的头衔自然落到了白祖棻的头上。而你,你以为你能顺顺利利接任?你凡事只考虑乐趣不考虑后果,你没有同理心,责任不粘锅,认为不让你随心所欲的人就是该死。如果你能像何峙一样永远把屁股擦得那么干净,你早就立了威,用不着白祖棻来稳定人心了。为了让她安心当傀儡,你至少下过嗜睡,老年痴呆的药吧?第一次下毒不熟练,还阴错阳差地把给她推轮椅的保镖毒哑了。白湛卿,大哥,我有没有冤枉你?我的命你大可以留在手上继续捏着,只要你把不相干的人放了,警察是我叫的我可以马上疏散,条件你要的我现在去跟何峙谈。”

    头顶响起零散的几下掌声。白湛卿说:“不相干的人好像有两个,不,好像是三个。你要哪一个?”

    何意羡一怔,轻微的电流声响过,像是切换了电台的频道。

    “何律师……何律师!”

    香港浅水湾,东方夏威夷。一个女人被罗刹娑的绑匪带到了海岸的悬崖边沿,她身材苗条腹部却鼓着一个大篮球。此时已经怀胎八月的彭静脸上淌满泪水,恐慌得一个劲地点头摇头。

    何意羡面色登时煞白,正要开口再次争取。白湛卿已然切回自己的波频,他现在去香港的路上了,以安抚的口吻说:“小狗不要叫了。”

    呲!呲!又是电的声音,这次是铲子突然碰到一根金属细线,孟彧在被电掉一整条胳膊之前双脚猛蹬,及时甩开了。

    孟彧倒在地上,过了半晌把身体背对着何意羡侧了过去,两个人像夫妻有了隔阂默不作声地准备各自睡去。

    白湛卿终止对话,表盘重新开始走针。白湛卿为了褒奖两人的努力似得,甚至往里补了几口氧,平了安全槌干冰,等等错误操作的后果。

    氧含量:24%。倒计时:8mins。

    何意羡重新审视这个残局。

    首先,在自己和孟彧的面前,都有可以控制向对方输氧或者吸氧的把手,向左拉是生,向右拉是死。虽然手上的绳子解开了,但问题何意羡人是残废的,就连拱到控制台那都悬,还能跟人比赛拔河吗?

    其次,玛格丽特蠢出蛆的行为,让香港O记找到了以反恐为由,彻查甚至抄检何宅的一个理由,内地警力也已在所有港口设下了天罗地网。除了缺一个定乾坤的关键人证,目前能找到的证据,他已全部整理上交国家机关。何峙的罪行已经铁证如山,这种事情能证明到这个程度已经到头了。剩下只能听天由命,毕竟何峙在中南海有那么多国师级别的挚友。

    实际一点,个人的力量再大也受制于集体局限于时代,凭他一个人把事情推到这地步已能够死瞑目,从这里出去再多走两步又如何呢?哪怕白湛卿允许,哪怕孟彧允许,那他的癌怕也不允许了;

    其三,生存是人本能,何意羡从不考验人性。

    何意羡忽说:“孟彧,你的记性怎么样?”

    孟彧说:“我们一起上过学,我还把法条撕下来让你一条一条抽查。背不下来,你就给我吐司上抹花生酱,管这个叫记忆面包。八股八股,原来就是这么把人害苦。”

    孟何两个人见了面,经常说了这么好久就一句好久不见是真话,花言巧语像吹笙。可当法学生的那会,他们真不这样。

    何意羡说:“没时间跟你闲扯了。接下来我说的每个字你都要记住,答应我,出去以后直奔到白轩逸那,一字不差地复述。除了白轩逸谁都不要相信,明白了吗?”

    “终于打算开始自我揭短了?还是要我给你写自传?很精彩很伟大,你对于扮演这种牺牲者还是像上学那会兴趣不减。你今天的表现可有点让我意想不到。”

    孟彧扭过头看了他一下,何意羡的腰是什么时候都快瘦没了的呢?他像一块瓷碎在地上,裂口白森森地刺眼。

    孟彧挖苦他的时候,何意羡已经用最快的语速说了一遍了,怕孟彧记不住,他就交代第二遍,第三遍。

    意思简明,就是说申城半年前发生的一系列暴恐事件,各种无动机杀人,比如当街捅死证人,侦查的矛头都要直指白湛卿。这些案件因为证据链不完备,他没有提交给北京,都锁在一家外资银行的地下保险柜里,他让孟彧背诵保险柜的编码 记住本站网址,Www.biquxu.Com,方便下次阅读,或且百度输入“ biquxu.com ”,就能进入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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