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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名的外号叫‘两亿探长’。我临死还拉个垫背的,头一个就是你两亿探长,我得让你陪着上刑场!”

    “……这你放心,我是总警司,我保证,我会做出万无一失的周密安排,不可能有包庇任何犯罪分子的主观故意……”

    何意羡的话一拳一拳地接连冲击着全香港民众的心,引发激烈回响。受这启发,更多人上街占领旺角、铜锣湾、尖沙咀,甚至进行以自我牺牲来唤醒人心的行动,香港中环自2013年以来二度瘫痪。老一辈的香港市民在家看电视更深有体会,他们一生处处饱受贪污之苦。救护人员在救护车上向病人张嘴索取茶钱,病人还要打赏才能拿到开水或便盆。就连轮候公共房屋、申请入学或各种公共服务,也要贿赂有关官员。1824个亿,竟比1500公斤的C-4更能炸翻香港岛。

    警署正在向上提出一些程序性的申请,目前尚未达成一致拿出一个扎实有效的营救方案。顾不得蒋韫阻拦,李警司一心只想关闭直播。人人不都说这是乱世吗?乱世的意思是不管你如何应付,结局都乱,与其徒耗力气,不如干脆在混乱里顺着自己的心意做事。

    这时一个私人电话打进来。李警司以为拿主意的来了,何峙却只是问:“人有没有受伤?”

    李警司愣了一下,盯着屏幕里看不见眼睛却依旧光彩照人的何意羡,艰难道:“好像只是受不了海底的风寒,着了凉,看样子有点发热。对不起何先生,抱歉,我们正在关掉所有电视信号,事情已经向好的方向转化了……”

    何峙:“你们有别的方法看到他?”

    没有。所以不能关。关了不能实时看到状况,而且歹徒一生气不让他们谈判,马上动手怎么办?李警司听电话后在精神上抬不起头来。白轩逸一片死寂中接过无线电:“何律师,不要给别有用心的人制造开枪的借口。也不要刺激绑匪,按他说的做。”

    何意羡听到他这样生疏地称呼自己,反而心情舒畅,像人死后躺在解剖桌上。白湛卿看到他痛快的笑,心里忽然不知喜忧。他不知道这种问题从哪儿冒出来的,但它就是挥之不去。指关节处泛白,猛地给了他一耳光,动作太快,以至于摄像头的单帧画面没有捕捉到。

    电视机前的观众只能看到,被黑布蒙住眼睛的年轻男子红嘴唇旁的白皮肤出现一个粉印子,从那儿渗出的血比白湛卿想象中更加鲜红得多。血管里的血液也仿佛陡然换了颜色,变得鲜美,从胃部奔涌而出,洗遍整个身体,一直到手指和脚尖。他的身体由内到外被点亮了。外泌的一小注血流过浅色地面,聚在一根烟头周围。脸边腐烂的苹果,一群蚂蚁正咬着小块果肉,来回搬运。

    何意羡持续耳鸣产生金属音,被白湛卿塞入一辆私家轿车。像小时候白轩逸把他架到肩上,带他回房睡觉。门框足够高,何意羡不会撞到头,这是西雅图那栋老房子为数不多的优点。

    白轩逸一瞬警觉:“不要乱动,不要触碰包括车门在内任何东西。”

    车内有一个不断闪烁红光的感应触发装置,车载面板上显示的倒计时还剩五分钟。

    “拆弹就像解谜,你知道这世上我最喜欢的就是解谜了。Vipara,你也应该好好享受一下。”白湛卿微笑合上车门,同时车前传来了彭静的呼救声,“超越极限,要赌就放手一搏,你办得到。”

    第100章 生关死劫轻轻送

    特警时期的排爆经验让白轩逸轻易猜到,车上安装了一个多重功能的引爆装置。意味着一旦发生震动,或是车上的重量有所减轻,甚至就连打开车门或摇下车窗的轻微动作,都可能会引发两颗反坦克地雷的强烈爆炸。

    时间如此紧迫,现在遣派爆炸品处理课出发,还不如直接送一支殡葬队进去。

    然而爆破专家没有带着专业仪器到场的情况下,这种炸弹只能拆除,绝无可能移除。

    何律师刚才那番匪夷所思的神奇操作,真是叫李警司甘拜下风。他还是得硬着头皮问:“何律师,你学过拆弹的知识吗?”

    何意羡:“你会背宪法吗?”

    忽然,港警一支先锋小队赶来,白湛卿打开车门当掩护,对射之中取胜。杀鸡儆猴的白湛卿:“把楼炸上天是个傻瓜都会,可是让它分秒可控地爆破是一门艺术。可艺术也能致命,想一想要不要像这些人轻易尝试自救。”

    何意羡说:“我能有什么可自救的,坐着等死就行了吧。”

    白湛卿说:“不是这样。为了活着一定要大胆,因为每个人都会死一次。”

    暴恐事件不止发生在红隧,国金中心据说恐怖分子疑似持有小型核弹,警力因此更加分散。特首已经同意立刻启动大型核生化事故应变程序,下一步怕就是设立紧急辐射治疗中心。警署大楼外,食腐的媒体秃鹫也已抢占好了机位,亮出长枪短炮。

    警员:“李Sir,现在怎么办?”

    身败名裂的李警司,面色白得入棺,呆眼浮在眼白中间。感觉自己已被这个有病的社会打垮,哪还有心操心着这个艰难时世。心想拆弹拆你母,疏散周围两千米所有智人生命体,罩个防爆箱给老子炸:“神又系佢,鬼又系佢,Well,就坐在那儿等吧,祷告有人来救吧。”

    蒋韫:“等?就这样?没别的办法?Atung……”

    白湛卿正说:“信教的请祷告,不信,也许该信了……过来一点,往这拍,给这位幸福的准妈妈一个特写镜头。”

    镜头和枪口一同移开,刚才被指的老人腿软跪了下来。罗刹娑的人笑道:“真是死里逃生啊!记得买赛马会的三合彩啊!”

    直播画面全部转给了彭静。白轩逸看不到车内的具体情况,只能凭借何意羡言语的描述,脸色愈发严峻:“冷静一点,计时器还没有启动。你附近有什么可疑或者有价值的物品?”

    “滋滋滋”电波杂音,锉刀一样折磨着何意羡的耳膜。何意羡摘下眼罩,发现脚下铜丝很杂乱地绕在一起,展开后至少几米长,像一堆被剥了皮的电线。打开汽车的储物箱,没想到竟真的找到了炸弹的感应装置。

    何意羡:“毛都没有。”

    白轩逸:“没有东西也是好事。没有化学试剂,没有神经性毒气,没有血液性毒剂,没有核辐射,我估计炸弹的设计不是很复杂,成年人都可以手动拆除。只要打开炸弹的外壳,再剪断计时触发线就可以排除危险了。但是平稳自己的呼吸,如果松发雷的引信够敏感,呼吸急促也会爆炸。你可以先闭上眼,避免情绪波动。”

    何意羡说:“得了吧,如果我死,我得知道怎么死的。”

    白轩逸要用他先打开炸弹的外壳——这是拆弹工作中无法跳过的第一步。用 记住本站网址,Www.biquxu.Com,方便下次阅读,或且百度输入“ biquxu.com ”,就能进入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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