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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瘦的,看来还得再饿几顿。”

    谭桢抿唇,有些可怜巴巴的。

    原深松开他的小腿:“瘦了看起来会更好看,为了好看你再忍忍。”

    谭桢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手里的馒头被抽走。

    他只能眨巴眼睛,看着原深,企图让对方心软。

    原深却没有看他,收走盘,关上门。

    外面夜色渐浓,云都染成了黑色。

    谭桢肚子咕咕叫一声,他端着水喝一口,躺在床上继续看红楼梦。

    他现在看到刘姥姥进大观园的那一回了。

    他看了一会儿,眼睛看累了,便仰躺着,眼睛有些空洞,放空似的盯着天花板。

    直到困意袭来,才缓缓闭上眼睛睡过去。

    他这几天除了看书就是在睡觉。

    无聊的时候会盯着头顶的监控,直到盯累了,监控里传来原深的声音,对方低声夸他“小猫真听话”。

    仿佛得到了夸奖,他才会松口气,重新移开视线。

    这是驯化小动物的重要过程,它小心翼翼地试探时,你再不吝啬于对它夸奖,它会对此感到欣喜,由此产生依赖和满足感。

    第100章

    这是第十天。

    谭桢在这个屋子里整整待了十天, 他没踏出过这间屋子半步,吃喝拉撒全在这个房间解决。

    随着时间渐长,只要他表现得越来越乖, 原深就会给他加餐。

    如果他表现有一点让他不满,他就会饿谭桢一天一夜, 直到谭桢在监控下露出苍白的小脸, 说“对不起,我不会了。”

    原深才会大发慈悲地让他饱餐一顿。

    谭桢就像是被禁锢起来的菟丝花, 这十天里只能依附他人生存。

    这天, 原深罕见的迟到了。

    他是个时间观念极其强烈的人,每日来的时间都踩得很准,不会多一分, 也不会少一秒。

    谭桢躺在床上,看着对着他的摄像头,他微微蹙眉,坐起身。

    那摄像头也没有转动,里面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原深不会迟到, 那就是有什么事绊住了他。

    谭桢坐在床上, 摸摸饿扁的肚子, 他下床, 赤着脚走到窗前。

    令人望而止步的高度, 加上一面封闭的落地窗,更像是震慑人心的存在。

    谭桢走过去,摸到了一块破碎的玻璃。

    这块玻璃藏在窗帘后面,原深知道他很喜欢站在窗前看风景, 取笑他见识短浅, 不过是俯瞰云端有什么好看的。

    谭桢此时便窝在这个角落, 手指碰到冰凉的玻璃片,他缓慢地闭上眼,指尖在地板上敲出富有节奏的声响。

    也不知道原深什么时候能回来,他好饿呀。

    ……

    原深没想到原臣会找来这里,他这个他从来没放在眼里的儿子,却是唯一猜到他在哪里的人。

    原臣红着眼,站在原深的对立面,他声音沙哑,颤抖着手指:“爸,你为什么这么多天都不回家?”

    他竟然没有第一时间问起谭桢。

    这可比原深想象中的长进不少,他微微挑眉,坐在书房里,饶有兴趣地煮茶,茶香在空间里弥漫开来。

    原深给他倒茶,微微点头示意:“坐。”

    原臣攥紧拳头,他咬紧牙关,最后背一弯,塌下来,坐在原深的对面。

    “尝尝,西湖龙井。”原深有些感慨道:“想一想,我俩父子也很少这样坐下来喝过茶。”

    原臣看着眼前弥漫雾气的茶水,他没动,攥紧的拳头放在腿上,他红着眼眶喊了一声:“爸。”

    原深呷一口茶,他放下茶盏,淡淡道:“我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这么关心我不回家。”

    原臣抿唇,喉咙干涩:“你明明知道我的意思。”

    原深毫不避讳:“因为谭桢?你的那个朋友?”

    原臣坐不住,腾的一下站起来:“他在哪里?你到底把他怎么了?”

    原深抬起头,他抻了抻自己的西装衣领,平静道:“他死了。”

    原臣蓦然瞪大眼睛:“你说什么?”

    “他怎么会死!爸,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他到底哪里得罪你了,我给您赔不是行吗?”

    原深皱眉:“你就这点出息?不过是个小喽啰,你越在意他越留不得。”

    原臣一愣,目光陌生地看着眼前的男人,他脸色苍白着:“爸,你是因为我喜欢他?”

    原深:“当然不是。”

    “但也不完全不是。”他慢悠悠地抬头,看一眼墙上的挂钟,他迟到了,房间里的小猫该饿了。

    “他会影响原家的气运,会让我几十年的努力付诸东流。”原深说:“而你,是那个把他带到我面前的罪魁祸首。”

    原臣怔忡在原地,他几近失声,半晌后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就因为这种虚无缥缈的事情,你杀了他?”

    原深稍稍无奈叹口气,他像是责备没长大的孩子:“傻孩子,这怎么会是虚无缥缈的事?宁可错杀一百,也不能放过一个。”

    “况且,这对我们并没有任何损失。”

    原臣几乎站立不住,他浑身血液僵住,眼里的光碎灭:“爸你疯了?”

    “你爸谭桢还给我好不好?”原臣膝盖一弯跪下去,他跪在地上给原深磕头,一下两下三下:“谭桢一定还活着,你把谭桢还给我好不好?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前半生藏在雄鹰翅膀下的稚子,此刻再也没有那样的意气风发,他狼狈极了。

    原深皱皱眉,冷眼看着他跪地求饶:“原臣,你在为一个不相关的人下跪?”

    原臣平时候张扬跋扈,他走到哪儿哪儿就是焦点,他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过。

    他一直认为自己是风光无限的,可他此时此刻才明白自己有多么的无助,有多么的可怜。

    连自己想保护的人都保护不了。

    原臣哭得轻颤肩膀。

    他是真的怕谭桢死了,怕谭桢因为他死了,如果不是他相信了原深的话,如果不是他把谭桢带到原深的跟前,或许原深永远都注意不到谭桢。

    原深怜悯地看着他:“回去吧,别胡思乱想,过段时间该忘记就会忘记了。”

    他起身,路过原臣身边时拍了拍他的肩膀,像是个语重心长的父亲。

    原臣磕的额头都红了,也没换来半点心软。

    等人走了,原臣从地上站起身,他抹了抹眼泪,暗自摸了摸怀里监听器,

    他现在可以确定谭桢还活着,也确定谭桢就在这里。

    原深其实骨子里是自负的,倘若他真的杀了谭桢,他就不会在这里过这么多天。他不会因为杀个人连家都不回。

    在

    这地方是原臣爷爷的房子,自从爷爷死后就再没来居住过,原臣是原深被人下药,和一个酒女生下的。

    那女人生了孩子,拿了钱就远走他乡,再 记住本站网址,Www.biquxu.Com,方便下次阅读,或且百度输入“ biquxu.com ”,就能进入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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