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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要亲一些。

    用来吹蜡烛的蛋糕定得很小巧精致,用可可最喜欢的动画片角色点缀,粉粉蓝蓝的,插了四根蜡烛。这是张小元的心思,他用零花钱买的。

    可可刚出生就经历波折,也算见过世面,长大了也不怕生。由小提琴和钢琴声伴奏的生日歌大合唱里,她笑得天真,她很幸福。所有大人都蹲下身,将她围在中间。吊灯熄灭,烛光昏黄,衬得她的笑脸更加灿烂。

    我突然觉得眼睛湿润,在无边无际的虚无和折磨之中,也许真的有一些东西曾拉着我,试图让我落地。

    在这种氛围中,就算是詹韦清捧着那个蛋糕,我也没有被影响心情。

    可可探出小脑袋,刚要张嘴吹蜡烛,意外发生了,詹韦清也不知道怎么蹲的,他竟然往前滑了一步,蛋糕陡然倾斜,烛火眼看就要燎到可可的脸颊和衣服。

    在一阵惊叫之中,柳妈和身边一个我不太认识的青年人,他们登时做出了反应,伸出胳膊护在可可身前,柳妈将可可紧紧抱在怀里,向后跌倒在地上。男青年的手宽大修长,覆在可可脸前,似乎还被火苗燎了一下。

    阿海阿山这时挤入人群,将蜡烛和蛋糕收拾到一边,詹韦清连忙道歉,他爬起身后,还往前挪了几步,伸手想查看可可有没有事。

    我抓住了他的手腕,重重地,紧紧地,仿佛用我咬牙切齿的力气。

    詹韦清似乎没有想到我会这样,他回头看我,清秀的脸上满是歉疚,那一瞬间我突然发现,其实真心还是不真心,其实是很好辨别的。他嘴上虽然在道歉,胳膊却在用劲,想挣开我的手。

    张明生这时才开口说话,他喝住:“阿余,松手。”

    我依旧瞪着詹韦清,隔着墨镜,我都能想象到自己冰冷的脸色。詹韦清还在不动声色地挣,我的手腕一阵酸痛。张明生直接上手了,他不由分说地掰开了我的手指。我当然没有他力气大,我的手早就不像从前一样了。

    一场闹剧,我感到乏累,可可被吓得哇哇大哭,所有人都在哄她。我看着张明生,张明生也看着我,没等他再出声我就喊来阿海,要他推我去休息。

    在张明生心里,可可或许也没那么重要。

    回卧房的路上,阿海忽然说:“您不要为了这个和先生生气,先生也很担心小姐,只是,先生也不好驳詹韦清的面子。”

    我当时只顾着冷笑,没发现阿海直呼詹韦清大名,我说:“原来张明生也有顾忌的人。”

    阿海迟疑了片刻,他对我说,詹韦清曾救过张明生的命。

    我愣住了,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阿海见我没有说话,就继续说了下去,他说,在张明生最艰难的那几年,也就是,张氏夫妇的尸体被发现的那一年,张明生曾一个人开车狂奔,最后出了车祸,车的损耗很厉害,很有可能下一秒就要爆炸起火,没有人敢靠近。

    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爷垂怜,也可能是祸害真的注定活千年,张明生竟然没有死。有一个人,他不顾自己的安危,他跑到车前,手穿过边缘只剩下玻璃锯齿的玻璃窗,硬生生的打开了被挤压变形的门,把昏迷的张明生拖了出来。

    阿海说,那个人就是詹韦清。

    第6章 六

    听到我骂阿海,张明生回过头来,他微笑着,看起来饶有兴致,仿佛看到了什么了不得的新鲜事。

    我冷冷地望回去,毫不避忌。

    其实斥责完阿海后,我心里也有些不舒服。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詹韦清那个性子,能拦住他的人并不多。阿海也是替人做事,更何况,他一直对我不错,我也鲜少在阿海面前摆架子。

    阿海把我的话当了真,他神情肃穆,重重鞠下躬来,大声喊道:“对不起先生,对不起太太,都是我的问题。”

    他固然真诚,可一旁的始作俑者已经拉开了大戏剧目,詹韦清眉头轻蹙,上前半步,他说:“大嫂,别怪阿海了,都是我,我听说你们前几天遇到了绑匪,吓坏我了,可是一直没有时间来慰问你们,今天碰巧路过,听阿海说你们在里面,这才进来看看,看到你们都没事,真是太好了。”

    詹韦清探头探脑,目光越过张明生朝我看来,又环视马场,似乎在找什么东西。

    张明生不再看我,他极有耐心地看着詹韦清左顾右盼,又慢条斯理地整了整衬衫袖口,才开口道:“在找什么?找到没有?”

    我望着自己的鞋尖,挑了挑眉毛。这话说得倒是出乎我的意料。天气凉了,阳光打在身上也不觉得暖和,我偏过头咳嗽了两声。

    张明生的目光又扫了过来,我不看他也知道他又在看我。

    不过有詹韦清在,他的眼神也不会在我身上停留太久。

    詹韦清问得十分自然:“可可呢,可可没有来?我听说明生哥给她买了匹小马。”

    张明生轻轻一笑,语气像是宠溺的兄长打趣弟弟妹妹,他说:“你的消息倒是灵通。”

    我听得毛骨悚然,鄙夷地吸了吸鼻子。

    张明生又开口,他说:“不过,也不够灵通,可可太小了,暂时还没有给她买宠物,倒是小元有一匹,叫什么——”

    光靠听的我都知道他在笑,并且笑得比以前深,每一句话都讲得十分惬意,仿佛如沐春风。跟人家讲话讲得那么开心,连儿子的小马叫什么都不记得。我在心里把白眼翻上了天。

    “啊,叫闪电的嘛,哥你真是,”詹韦清很快接上了茬。

    “是啊,一匹黑马,叫闪电,小孩子,真是不知道在想什么,”张明生话里满是无奈,眼睛却含着笑意,假如有人路过,一定觉得这个父亲慈爱又开明。

    而我只注意到,他讲的话跟我第一次听到小元介绍“闪电”时心里想的一模一样,难道他会读心术?我抬起头,盯着他的侧脸。他会读心术,我说不定也能学会,我盯着他棱角分明的下颚,发现他今天新刮了胡茬,看起来倒有点像年轻时的他。

    詹韦清似乎对张小元并不感兴趣,他并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也没有要走的意思,他说:“明生哥好兴致,上午刚听了老爷子在会上发怒,下午你就跑出来陪太太。”

    张明生摊开一只手掌,佯装无奈:“没办法咯,中年男人不就是这样,上有老下有小,昨天你阿嫂还因为一条钻石项链跟我闹脾气,我立马安排项链坐着飞机来到床头,男人嘛,要负责任的,阿清你还小,只看到表象,不知道其中的辛苦。”

    我听愣了,这个人撒谎都不打草稿的,我什么时候跟他要过钻石项链,搞笑。我继续死死盯着他,不知道是不是怒气太盛,我竟然在心里幻想自己的睫毛能眨出飓风,把眼前这两个人通通刮走。

    不过,我忽然发觉,张明生叫詹韦清阿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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