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目录 分卷阅读433

    王蔓云看着快要气晕过去的钟秀秀,肚子都笑痛了,她没有暗笑,而是光明正大地笑,因?为现在车上所有人都在笑。

    太欢乐了,漫长的回村路变得一点?都不枯燥。

    时间很容易就?到了下?午,离村不算远了,这一路,除了王蔓云几个女同志没有唱歌,其他人都唱了,开车的司机也?唱了好几首。

    这次正唱得起劲,过一道坎破时,油门踩重了,冒出?的黑烟瞬间就?滚滚而出?,车却一下?就?窜上了小坎破,对面一股劲风扑面而来。

    驾驶员是土生土长的娃,非常有经验。

    黑烟浓烈时,他就?预感要被?熏,拖拉机一上坡,她就?闭嘴抓住脖子上的白毛巾捂住脸。

    也?正是因?为这一下?,等这阵黑烟过后?,他除了头发被?熏得有点?黑,其他地方还挺白,也?没吸到废气,但一旁的钟秀秀就?不一样了。

    她虽然也?是西部人,但却是第一次来徐文贵老家?。

    别看两家?直线距离也?就?百来里,但俗话说十里不同天,风俗也?各不同,她根本就?不知道徐文贵老家?这边的风这么怪。

    拖拉机刚冒头的瞬间,一股怪风扑来,过了就?没了。

    没有准备的她,被?黑烟扑了一脸。

    她坐的这个位置恰好离排烟管最近,风一来,她刚好换气,立刻就?是惊天动地的咳嗽,带着柴油味的尾气滋润着肺,除了让她咳得差点?吐出?肺,也?把早上吃的面条全部吐了出?来。

    白净的脸更是熏得黑黢黢。

    还不能用毛巾擦。

    黑烟是细微颗粒,扑在脸上只能用水洗,要是干擦,那是越擦越黑,就?算是皮肤磨破皮,也?是擦不掉的。

    但西部只有固定?的地方有水,大部分都干燥,车一过,更是扬起无数黄色灰尘,哪里来的水。

    一脸黢黑的钟秀秀没法洗脸。

    拖拉机上的歌声与欢乐声终于在这一刻停止了,大家?都有点?无措地看着钟秀秀。

    徐文贵好似终于恢复了丈夫的身份,陪伴在妻子身边,一边安抚,一边帮对方轻轻拍抚后?背,希望这样能尽快让妻子的咳嗽声停下?。

    “有水吗,要不倒点?水给秀秀擦擦脸?”

    王蔓云假装关心,其实内心美滋滋的,每次看钟秀秀吃瘪,她就?特别的欢乐。

    不是她没有同情心,主要是那个位置是钟秀秀自己选的,坐就?坐吧,还一点?经验都没有,烟不扑她,扑谁。

    看看他们?这些坐车斗的人,全部没有被?黑烟影响。

    “秀秀,我给你擦擦脸吧?”徐文贵看着媳妇脸上的黑灰,差点?认不出?人。

    “老七,你傻了,这种情况是绝对不能擦的,这里离村里还有点?距离,大家?带的水都不多,没有皂角的情况下?,越擦就?越黑,与其白白浪费水,还不如回去好好洗一洗。”

    徐文平阻止关心则乱的老七天。

    现在钟秀秀扑了一脸黑灰,还能看出?五官,要是摸了水擦,不能一次擦干净,脸估计就?真没法看了。

    “七叔,真不能擦,这烟带油性,擦不好,脸都能黑得反光,我们?还是赶紧上车离开,再有一个小时就?到家?,到家?好好洗洗就?干净了。”徐建林也?出?言阻止。

    “秀秀,你要是怕丢脸,用衣服把头捂住,一会到家?,我扶你进门。”徐大娘知道该怎么对待钟秀秀。

    不能太过分,当然也?不会对对方太好。

    “唉,这事?搞的,这是意外?,谁也?没想?到的事?,秀秀同志,你也?别生气,快到家?了,到时候洗洗就?好。”张舒兰也?帮忙说话。

    好不容易止住咳嗽的钟秀秀能不生气吗!

    可再生气,座位也?是自己选的,在场众人,她除了徐文贵,一个都不敢得罪,哪怕指甲都快把掌心挠烂,她也?只能咽下?这口气。

    “坐车斗吧,衣服挡着脸,也?就?无所谓倒车还是顺车。”

    王蔓云指挥大家?给钟秀秀让出?一个位置。

    钟秀秀刚上车坐下?,就?被?徐大娘用衣服把头给罩住,闻着浓浓的男人气味,她差点?再次呕吐。

    “秀秀,这是文贵刚换下?来的脏衣服,你别嫌弃,这天气一刮风就?是一身灰,我们?大家?都洗了澡,也?没多余的干净衣服,你将就?下?,一会就?到家?了。”

    徐大娘轻言细语给儿媳解释。

    “妈,我包里有衣服,用我自己的。”钟秀秀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哪里敢说嫌弃,只能强颜欢笑。

    “你包里的衣服是干净的,脏了可不好洗,就?用文贵这衣服,反正脏了,再脏点?也?没啥。”徐大娘才不会如钟秀秀的意,这女人敢包藏祸心害他们?全家?,她不剁了对方就?算是能忍了。

    钟秀秀手心终于被?自己抠烂了。

    明明婆婆说的话很正常,但听?在她耳朵里,就?无比的阴阳怪气。

    王蔓云在一旁看着徐大娘收拾钟秀秀,好笑的同时,也?想?着别把人逼太狠,于是帮忙说了一句,“秀秀同志,你包里应该也?只有一套干净衣服,你是第一次以新妇的身份回文贵同志老家?,得见?客人,包里的衣服要是脏了,那怎么见?客。”

    “对,对,我就?是这意思,可我没有小五会说话,幸好小五帮忙解释了一句,不然秀秀肯定?误会我舍不得。”

    徐大娘是通透人,立刻顺着王蔓云递出?的杆子演戏。

    “我看这边天气也?还冷得慌,衣服就?算是马上洗,一个晚上也?是干不了的,秀秀同志忍一忍,还有一个小时就?到家?了。”

    叶文静也?劝了一句。

    “西部这边我们?待过不少时间,知道这的天气,也?知道当地的情况,现在家?家?户户燃料都有限,不可能一直烧火烘烤衣服,还真就?只能忍一忍。”

    张舒兰肚子也?快笑破了,但也?没忘踩钟秀秀一脚。

    王蔓云几人的话听?在徐文平这个当地人的耳中,那就?是再顺耳不过的话。

    他们?这虽然离隔壁产煤大省不算远,但燃料确实有限,看看周边的山上,大部分都是贴着地皮的枯草与荆棘,树都没几棵。

    这就?是他们?这为什么一刮风就?是漫天黄土的原因?。

    所以洗衣服这种事?都是天气热的时候才干,这冷天,谁家?一件衣服不是穿一两个月才换洗。

    “嫌衣服脏就?先别捂着,等快进村再捂,我们?赶紧回,再晚点?,天都黑了,大家?都饿了,大人们?饿点?没啥,可别把孩子们?饿着。”

    徐文平作为老家?人,他说这话代表的不是他个人,而是整个村。

    钟秀秀只要一想?到自己一脸一身黑灰被?王蔓云他们?笑话,就?难受得不行,最终忍下?了脏衣服的气味,而是靠着车壁不再说话。 记住本站网址,Www.biquxu.Com,方便下次阅读,或且百度输入“ biquxu.com ”,就能进入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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