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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她拘了送回来的。”

    张槐皱眉道:“她不懂事,把事情想的太容易了,你该开解她才是。这么留在那里,一点作用也不起,白伺候人,有啥好结果?”

    李长雨无奈地说道:“怎么没劝?那丫头就是犟,你说了也要她能听进去才成。”

    青木倒是替周小满发愁起来:“那小满咋办?这到底算是娶了媳妇还是没娶哩?他若是重新娶个媳妇,那小燕那边岂不是要写一张休书给她?要是不写休书的话,再娶了媳妇家来算妻还是算妾?”

    李长雨愤愤地一跺脚道:“可不就是这个话。我二伯愁死了,偏偏我二婶又病倒了。他找我爹讨主意,我爹也不方便替他拿主张。要是休了她的话,名声也不好听;要是不休的话,这人在哪哩?啥时候回来哩?回来还是那个小燕么?”

    菊花奇怪地问道:“这事不得去问小燕么?”

    李长雨一滞,气道:“她倒是说的很轻巧,让周家休了她。可是我二伯不想答应,还指望她当几年的丫鬟,哪天再回来哩。”

    菊花似笑非笑地说道:“你们想让周小满等她几年?不管咋办,都要小燕点头才成,不然的话,几年后照样是竹篮打水一场空。那时要如何对周家交代?”

    李长雨点点头道:“是这样,如今想要求个两全其美的法子也不容易,看来只能让周家写休书——ˉ小燕怕是不会回来了。”

    菊花幽幽地叹了口气,这种人生的选择,真的很难判定对错。不到最后,谁也不能就说她的选择是错的。就算后来后悔了,那也并非一定就是选择错了。

    日子过得怎么样,到底是各人自个的感觉,就跟脚上的鞋子是否舒适一样,与贵重华丽与否无关——再软再珍贵的皮质,也不过是达到跟铺了棉花的布鞋一样效果。

    感叹一番,还是照常过自己的日子,秧田里的禾苗扬花抽穗的时候,人们大多在玉米地、山芋地、黄豆地里忙活。

    有菊花在家忙家务,何氏便经常下地干活,不过是收工的时候,回来早些给菊花帮把手。

    “菊花,这嫩荷叶掐了干啥?”这天晌午,何氏带了几张嫩荷叶回来,问菊花要这东西做何用。

    菊花急忙接过来,拿水清洗,一边对何氏道:“垫着蒸馒头,有一股清香味儿。”一边将洗好的荷叶剪成一块块的,再把发面搓圆了放在上面。

    全部做完,就搁在一旁等着发酵,这边又腾出手来开始炒菜煮饭——馒头发好了下午蒸了晚上吃。

    何氏见菊花忙得团团转,全无平常的悠闲,虽然汗如雨下,却麻溜之极,便赶快抹了把脸过来帮忙。

    一顿饭做完,菊花赖不住汗湿衣透,回房换了套干爽的衣裳,出来正好见张槐和张大栓回来了,两人从骄阳似火的日头下走进家门,那浑身也是湿透了。

    菊花急忙对张槐道:“槐子哥,快来换件衣裳——这汗湿了穿着难受哩。换了下来我一块洗。爹,你也换一件吧!”

    张槐犹豫了一下,说道:“下午还要下地,换一身衣裳还是要汗湿,不是叫你费事洗衣裳么?往常都是这么过的,就甭费事了。”

    菊花忙拉他进房,用手牵起他胸前湿漉漉的衣襟,皱眉说道:“穿这湿衣裳不难受么?这么换下来也容易洗—揉一把就干净了;要是等捂干了再出汗湿透,那衣裳都干硬发馊—-—难洗的很。你只管换吧,以前特别热的时候,我爹和我哥他们都是一天换两遍的。又不是没衣裳换。来,就穿这件旧的,昨天刚补好,多洗几遍也不大心疼。”

    她从柜子里找出一件带补丁的旧短褐,摧槐子换下。

    槐子见她坚持,便接过衣裳,冲她微笑道:“那我先去洗一把,再换上。”

    两人出来,到井边打水清洗。菊花将槐子跟自己换下来的衣裳揉进盆里,回头问张大栓要衣裳洗。

    张大栓呵呵乐道:“爹皮厚的很,就穿这衣裳干活,晚上再换吧。菊花,你不用管爹,该咋办你娘会摧我的。”

    第二百九十六章 顺手种出桃园

    何氏见菊花心疼槐子,小两口黏糊的很,十分高兴,笑眯眯地说道:“你爹说的对,你只管槐子就好了。我们老了,就过得马虎些也不要紧。槐子,你晚上早些回来,去李木匠家,把咱托他做的木盆、木桶搬回来,再瞧瞧你们的床打好没有。”

    儿子成亲太赶了,这些家什只能一样一样地慢慢添置。

    张槐点点头,帮菊花打了几桶井水,等她三把两把地将二人换下来的衣裳洗完晾上,这才去吃饭。

    下午在地头,何氏一边给刚栽不久的八月爆黄豆锄草,一边小声问槐子:“槐子,你跟菊花还好吧?”

    张槐正手锄并用、连锄带扯忙得欢,闻言奇怪地说道:“还好。

    咋了?”

    何氏白了他一眼道:“云岚就快要生了哩。菊花她······她没事么?”

    张槐这才明白娘的意思,顿时红了脸道:“娘,你说啥哩?菊花当然没事。”想了想又怕她再问,加了一句道:“再养养,菊花还小哩。”说完转身离开她远点,一副不想再说的样子。

    何氏听呆了,还养养?这两人这么黏糊,都咋过的?

    菊花要是晓得婆婆问槐子这事,没准会尴尬死。她吃过晌午饭将猪喂了后,小睡了一会,起来见馒头发好了就上锅蒸。正忙着,院子门口传来她嫂子刘云岚的叫声:“菊花,菊花,是我。”

    菊花往灶洞里添了把干树枝,然后匆匆地赶去开门。

    拉开院门·就见刘云岚挺着大肚子,左手端一只筲箕,里面有两只了毛的小公鸡;右手拎着个篮子,里面是带着枝叶的红艳艳蜜桃。

    她笑着对菊花道:“桃儿熟了哩。今儿摘了不少,先送些过来·你吃完了再去摘,不然全摘下来放不长;这鸡······”

    菊花不等她说完,就皱眉问道:“鸡又染病了?我早就跟娘说,要她经常杀了吃,不然鸡多了容易生病,她总是舍不得。”一边接过篮子,将刘云岚往院子里让。

    刘云岚笑道:“鸡没生病。娘可不就是怕鸡生病,今儿才一口气杀了四只·这不叫我送两只来给你么!”

    原来·大家喂鸡喂久了·也摸索出了些浅显的经验。

    有一年,杨氏孵的小鸡多了,呼啦啦百来只鸡长大,也没舍得吃多少,想着等再养大一些,好提到集上去卖。结果有一天,一只鸡怏怏地无精打采卧在竹林边,也不大吃食。

    菊花吓坏了,跟杨氏说别是发了鸡瘟吧!

    杨氏可没见过鸡瘟——她往常哪里喂过这么多鸡?因此不大相信

    菊花忙跟她说·要是发鸡瘟的话,这病就会传染,而且那病鸡也是不能吃的,得挖个坑埋起来,不然人吃了也会染病。 记住本站网址,Www.biquxu.Com,方便下次阅读,或且百度输入“ biquxu.com ”,就能进入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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